幻境

2012-04-22 13:44 | 作者:〆 L.X.X东ミ | 散文吧首发

我时常枕着同一个幻境,好在荼蘼还没盛开。我遗忘了这个世界。

这个幻境借鉴了、秋、的特色。凭空臆造了美丽。借题发挥,渲染了诸多瑰丽。巧弹丝,弦乐般召来轻风为他作美。这一切足已敲动观赏者的心语。我来到了这里,一时间领略了北国的粗犷之美,江南具备的草长莺飞。我不敢臆断这里到底是世间哪处的美丽,应用怎样的词语来点缀,想着,想着,我的笔尖竟然打颤。意恐疏忽了对于寸草的描写。

我安静着随着思维的时速,透着玻璃般的幻境开始入,在那尘世间碰到的芬芳,比不过这境里的尘土,似有归真的气息。我妄自推断,原本那尘世也应如此,不过是踏的人多了,闻的人少了罢。我向远处瞻望,溪谷间蜿蜒陡直。其上繁花簇拥,向我宣景。瑰树葱茏之余不忘留得景中之景:溪谷中间,宛如长江侧旋90度,施于谷上。湍流急促,争先恐后,朝下而去,欲击石于粉碎。急流一旦落地,声势庞大,水花四溅。我择一条小路随溪而行。沿路观影,心下思忖,可谓“美景一时关不透,天缘有份画中游。”

行出十几里,美景道不完。之前的溪流在此处汇聚成湖。拔眼望去,远处山峰层峦,茂而有序。那山尽头处,墨岚挡景,渐隐在天际边。观毕墨岚,不由得叹息世间的炊烟起落,却挡不住城市的嘈杂和喧哗。再观眼前,河池荡漾,微波泛起。在那击石之景过后变的安静了。丝尘不染的河水,让我第一次看清水生植物的叶片和鱼鳞的层次之美。愈发的欣慰说吾非鱼,却知鱼之乐。抬头深思,世间原本也是如此。看阳光刺穿连绵的云被,在云层的过滤下,霞光毫不耀眼,可直视无碍。天色碧蓝,犹如倒悬的沧海。竟连云朵也上了色。恰此湖水倒影,可衬倾世美景。如果把此景置在世间,江南也会羞姿而退。

席地而坐,与足下的花草倾谈。跟它们诉说世间常把枫叶安置在凋零的荒秋。把腊梅舍在在严寒的口。这里不同于世间,万花尽在此时踏姿舞艳,而却各不相争,彼此欣赏。从不听季节的安排。我想世间原本也是如此。欣赏至此,偶有三两凤蝶扑翅花间,时而飞舞,时而落与花丛。看罢多时,已然陶醉不醒,在这幻境中睡熟了。梦中轻风把花香递送到我的鼻孔,呼吸频率与轻风产生共鸣,轻轻的吮吸花香,醉中又醉。之后是丝雨把我唤醒,我推开朦胧的双眼,纵身欲起,却惊飞几只凤蝶。瞧那雨丝无意给花丛飞蝶施加重力,便也放心了。伴雨而行,迈步归景。

丝雨潮湿了远山的墨岚,正在缓缓退去。眺望远处逐渐明朗了山头。我闭上眼睛,默默回想路过的美景,意图全部纳入记忆。风继续予我花香,溪谷间湍流仍在击石。只不过距离稍远,听得到像是在奏乐。我神游意中,不觉几时雨也停了。见那墨岚也退去了。寸草像裹上一层玛瑙,皆晶莹剔透。凤蝶不时弹去花瓣上的水珠,滑落在泥土之间,渗入其中。游到此处,丝毫没有退意,只是心旷神怡。我沿着湖畔继续行走。雨后的晴天像被涂了胭脂的梦,清晰而美。满架蔷盛的丛树摆在我眼帘,沐浴过丝雨的树叶,或许是吮吸的太饱了,正纵使水珠向地上敲打。我紧捧双手,去接住滑落的雨滴。此时几声蝉鸣抒发的格外清脆动听,使我不由得向上观瞧,蓊蔚洇润的枝叶遮挡了蝉的身形,这里的蝉鸣不似世间,不会因为夏日的苦,而争先恐后的乱鸣。不会搅乱路人的清梦。我想世间原本也是如此,只是季节施加了压力。想到此时,掌中之水已及过无名指。我踱步到树跟前,背倚着粗壮的树干,俯首掌中,见水这般清凉无比,映得我如此真实。触及嘴边,舌尖透过水层,尝到这水竟如此清纯,经那树叶的调理,已成琼浆之美。我冥思遐想:这里虽不是童话,却与那童话如出一辙。

夕阳渐已落幕之势,我继续游赏,想在落幕之前抵达对岸的山谷乳洞之中。这黄昏之景盛是温馨,映得湖面金色一片,犹如洒过金粉般,山头也泛起微红,偶有山隙间射出的微光,照的我却也变了颜色,万物都在等待享受宁静的前夕,风也委婉了,调动了风速频率。我已然沿着湖边调至对岸。回顾所得之景,多有不舍之意。此时眺望山头,一山遮盖一山,只留出山头寸景供我赏读。我踏步入山,山路还不算崎岖。左右遍满黄馨、棣棠、紫荆等,更有野姜、芒草、红叶等前来助美,这是在世间所不可浏览的。经几攀爬,到达山顶。望遍山脚之景,只觉得这是一副寄予美好的俯视图。可以纵览奇景,有恰好的观赏趣味。山下花丛已被视觉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再观湖中央,又是一片景,沿岸树木花丛,皆在湖中倒影,虽看不清了鱼鳞,但见微波荡漾,还是重视了它的存在的。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身心饱满,我本在画中,却又见得画中画,景中景,景外更是景。

此时天色已晚,在山腰处隐有几处乳洞,我择了一处迈身步进。此时黑暗比我先到一步,我只得燃火照明,见洞中宽敞无比,四面皆是石壁,愈往高出愈是密集,顺着视角的轨迹,看到石洞上方有是一条条石笋,直戳洞底。令人叹为观止。走近石壁,纹理井然有序,好在这个天然艺术家心思很是缜密。不允许它的作品出一丝的意外。再看那石笋呈冰柱状,好一番华丽的秀美。在世间赞美的词汇总是恰不到好处,因此不知所言了。坐在篝火的竹竿旁,心想那尘世间现在已然被霓虹渲染,歌舞升平不在话下,在此却是质朴的安逸宁静。悉观洞外,繁星点点,被皎月邀来一起挥霍这个天空。我被美景所诱惑走到洞口,仔细观赏。脚下众花悄然入睡,风却无意冒犯。被和蔼的月光触及,很是好看。时值初五,与世间不同,那圆月仍然不缺。众星似在悄悄耳语,谈论这美景。亘古万年,话题不转。

漏声已断,我转身进入洞中,篝火已经灭了。在一旁的青石平坦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回忆所观所见:尘土的芬芳、蜿蜒的溪谷、欲击石的瀑布,汇聚的湖畔、挡景的墨岚、无暇的蓝天…… …… 我思绪逐渐模糊,不久便已经荡然入梦。梦中所有景象逐渐远去,先是繁星闭上眼眸,拖着皎月一起走了。而后花丛树木随风拔地而起,随着凤蝶飘向天边,不知所踪。一向湍流甚急的瀑布,摘下水帘,独自隐去。剩下身下的青石,也随着梦醒而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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