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离歌,泪千行

2012-04-21 20:08 | 作者:windsky | 散文吧首发

他的眼里蓄满泪水。她对他轻轻微笑。伊洛,请原谅我。

文;蓝。墨墨

很多时候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上网,阅读,走路。心情烦躁的时候,喜欢蹲在路边,听好听的尔兰音乐或狂想曲。瞅着在繁华冷硬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路人甲乙。寻找我喜欢的面孔。白皙干净的脸,笑起来嘴角弯弯,头发而凌乱,穿白色T恤,旧牛仔裤和没牌子的球鞋。

伊洛就在我目不暇接的凝视下,缓缓踱着步走来。

我微眯着眼睛,对着他轻轻微笑。

他在我面前的台阶旁站定,嘴角的弧度柔和而温暖,映衬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格外明亮。眼里的神情却似笑非笑,破坏了整张脸的感观。挺直的鼻梁有微小的汗珠。她想,他一定也是个孤独的男人。虽然他身上有阳光的温暖气味。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这个女子,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浓密而沉郁。摸上去必定是柔软又温顺的。不过此时却凌乱的搭在肩上,一双眼睛明亮而潮湿,正对着他微小,神情慵懒。鼻子小巧,有些扁平。嘴唇扯出的弧度可以看到洁白整齐的牙齿。穿着无袖的白色连身布裙,裙边沾着地上的灰尘。脚上套着绕着细细带子的麻编凉鞋。懒散而邋遢。他想,他们应该是彼此相似而又彼此喜欢的。

他们是彼此喜欢。可伊洛不知道的是,蓝的感情只止步于喜欢,而他,却爱上了她。

蓝是这个城市的流浪者。喜欢离群索居。维持生计的来源是兼职做一些零碎的业务。时间往往短促。闲来无事,胡思乱想,或写些她的故事,一些晦暗的文字

很多闲暇的时光,伊洛都会带着蓝去爬山,爬到高山顶上,看山另一侧下面的村落和桃林。他们在一起不常说话,只是眺望很远很远的视力所能及的方向,然后蓝会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

下山的路路过桃林。蓝总是提出要玩一会,伊洛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在跳来跳去,累了,她就躺倒他身边的空地上。秋天的树叶落了一地,松松软软。她就这样关上眼睛安眠。缓缓飘落的树叶一片片的落在她的头发上,和棉布裙上。这个时候他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她到达不了她心里的桃林。只是试着能留住她。一头长发铺在树叶上,他总是忍不住轻轻抚摸,柔软美好的感觉。有时候,他会吻上她的嘴唇,温暖而潮湿,情难自禁的时候,她总会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他显得慌乱和不安,面色涨红。

蓝继而放声大笑着扑过去,一顿狂亲。然后意犹未尽的抹抹嘴。

他惊惧却也欢喜。

他们去过鬼洞。有令人战栗与惊秫的叫声和闪电,雕梁画壁的狰狞,赤裸着满嘴鲜血与不干的男鬼女鬼。这个时候,蓝总是显得特别兴奋。

走到洞窄的地方,前面很多人都在后退,表情恐惧而紧张,似乎真的有鬼。拥挤的人群在狭窄的甬道里冲散了他们。他慌乱而焦急的寻她,他怕她会被踩伤或害怕。而当他隔着人群看到她时,她正爬在一个衣衫偻烂的女鬼身上,伸出苍白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神情欢愉。他惊秫了,急促的带她离开

他背她回家。她爬在他的背上。问他,人死了灵魂会不会离开?他说,会。

那我们死后,我们的灵魂会不会脱离肉体而纠缠在一起?她说。

他顿了一下,说,会。

那我们会不会像蝴蝶一样幸福?她说。

他说,我们一定要比谁都幸福。

然后,他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她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飘动,像花瓣一样,温柔的拂过他的脸颊。他想,他爱上了她。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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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而快乐的日子像流水一样,流过无痕。

他拼命的赚钱,为了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他想,他们在不久后结婚,然后生一个像她一样美丽的女子,做他们的女儿。而她也做一个平常的女子,相夫教子。他杜撰着他们的幸福。

两年后,她离开。只留了一封短促的信给他。

伊洛;

我大概是一只。充满了警觉,不相信幸福,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飞。我总是以为自己是对流失的时间和往事习惯的。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我总是生活在阴暗里,潮湿而冰冷的。这样的生活还将继续。我没有勇气陪你一起幸福,爱如捕风,我怕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而我又习惯了,我该如何?所以,请原谅。亲爱的伊洛。

蓝,2011/0/0

他似乎看到了她对他轻轻微笑。

他的双手颓然垂下,眼里蓄满泪水。他似乎从来就不了解她,也无法掌握她。她是个过于敏感的女子。可是他爱她。

盛不下的泪水滴落手心,他想,或许他应该留在原地,等着她来寻,。他仍不相信她会如此决绝。

蓝背了一个脏旧的登山包,去了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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