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人独立,微雨燕自飞

2012-04-14 17:27 | 作者:墨祭 | 散文吧首发

文/墨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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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霞成绮,

彩云易散,

云华御景,

水止涅磐。

余霞成绮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就是在那里,欢笑,燕语……也许是更早的时候,霏霏细里,片片落英拂过他的肩头,呢喃的双燕掠过他的头顶。那时候的他,显得同样孤独忧伤。连燕子都是成双的,而他却和孤独静静地站在一起。他听懂了琵琶声里要说的话。径直而走时,照着归路的皎洁的月亮还在,那个时候的他就像一朵彩云冉冉归去。

没有想到一别,是那样的容易。

必须接受生命里注定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要接受那些被禁忌的不能见到光明的东西。在这个世间。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彩云易散

死亡是真相,突破虚假繁荣。突然明白,别人怎么看你,或者你自己如何地探测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要用一种真实的方式,度过在手指缝之间如雨水一样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你要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

因为我们是与“永恒”这种词汇无关的。

因为我们不能有恃无恐的。

因为,我与你,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人与人的相逢和离别,在彼此的生命中是那么微小的一瞬间。

这样。

我们在往后没有彼此的无限时光中,温暖记忆总是忘怀的十分迅速,为了那个时候,才用现在的伤痛和深刻来记取吧。

这样想来,也不觉得那么遗憾了呢。

云华御景

你一生是否有过这样的瞬间,在每天重复去学校或公司的路上犹疑,六十秒的红灯期突然成了寂静的忙音,第五十九秒,你突然睁眼想选择与目标截然相反的的方向,但就是那一秒钟的闪灯过后,你的周遭忙不迭争抢上位,嘟嘟囔囔却又笃定强硬地往你所厌倦的方向驶去。往事洪流就是你的罪,你的孽,你的对比方,你的假想敌。你看着他们汹涌轻蔑地往你的方向奔走,你就会忍不住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背叛,并且宣告自己有罪。

你甚至不需要任何答案。只需要用世俗的稳固去挑战你心里那套道德逻辑,你便会心悦诚服地宣告自己有罪。

何来的笃定 ?念着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而已,或即将告别深陷的泥潭沼泽,看着红灯的闪烁飘忽不定,躺在马路上的冲动 ?耳畔像极了火车的呼啸,隆隆将人世纷杂是非逐一消减击破 ?最终呢。

其实我们突发奇想地想与自己打一场规模庞大的战争,没有武器,没有战火,也完全因为我们的童心未泯。我们还很天真,可,所以才能不把生命看得如此之重,对死亡保持平静。甚至向往彼岸的安定。这里物质横流,难舍难分,我们受够了戏码,轻浮浅薄的电视剧和电影已经足够丰富。

即使种种想法一闪而过,但我们明白那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想要的世界已经不成样子,想要的事情由我们灵魂演习。一遍一遍。最终上席宴所。寻找最初的方位。吃力还原。

碎了的宴席再独特美丽,也不再完整。为了不要让过去的自己,耻笑。凭你的直觉,身体,指引你抵达黑暗,或者光明。

水止涅磐

涅槃的说法很多。多用语死亡。作寂灭,灭度,无生,与择灭,离系,解脱等词同义。佛教指圆寂,圆满。一眼看见这个词语的时候,我就肯定我爱上了它。我从不真正喜欢一个人,那样会令人两两相忘地猝死。但我喜欢美好的字,一遍遍书写,一遍遍从口齿中坦露出来,它的灵魂就像跳舞贪婪地说话。

有人告诉我,不予置评,是对待感性至极和庸碌之辈最好的方式。那个人其实是我。我每天都会告诉自己很多东西。这种收获暂的时日之内看不见效果,但长远之后,它会积淀,最终成为灵魂的部分。

在水中溺死的感觉如何 ?对于不同的人,味道也不同。海水是腥涩的。也会被称作lemon candy。我常常想,如此之多的人溺水而死,是否只是因为看见水的澄明而彻底透彻 ?千万不要相信报纸,电台新闻,网络报道的理由和事件经过,那完全是刻意改动后的滑稽与符合常规。符合的“常规”是世俗给它的定义,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一个人,一件事进行彻头彻尾的剖析。况且还得出自以为正确的事实。所以它符合“常规”,却不符合“真相”。有一次考试进行的试题是叙述一位女孩见义勇为被歹徒严重伤害,歹徒被捕获后送去医院的女孩昏迷不醒,一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人物。许多政府官员,新闻,报刊,媒体记者纷纷前往小女孩病房,希望她说出一些什么激昂,振奋人心的感谢词来:感谢某某城市和中国将我细心栽培,感谢报刊,媒体的到来,你们实在太幸苦了,其实身为中国公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之类。女孩却在醒来时,说出了一句让在场的媒体记者政府官员大跌眼镜的话:镜子呢 ?

可见如今这个社会,好的被美化得无与伦比,坏的也被唾弃得无与伦比。凭什么将人全盘认可,全盘否定 ?每个人的脚都可能被海藻缠住,都会溺死难以复生。不要相信别人,别人也许无心欺瞒,但他可能得到的就是一个谎言,而你被告知,自然也是另一个谎言。

凭你的知觉,身体,看穿深蓝色的冰冷之中,蕴含怎样的风生水起突变。如果终日浸泡在水中,也就惶惶。有时安于现状也是好的。好比这个星球上面的万物在缓慢变质,上岸之前,意想不到更为恶劣。

审判与知足重重僵死。好比一切思想“已经重重僵死规则绑架的今日”。我们都知道说话。但是时光在倒流。物转星移到了尼采之前,上岸之前。

链接资料:尼采给西方文化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动,鲁迅等人受到尼采影响巨大,也对中国历史发展起了很大作用,在他之后,人们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以“理性”动物、“道德”动物自居了,人的虚荣、鄙俗、伪善、平庸的一面被尼采毫不留情地剥落在人前,让人无地自容。人们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权力意志—这个被掩盖已久、被压抑已久的人性中最深刻的东西,无论你是去极力地否定它还是去勇敢地肯定它,你都会感到内心的震颤,这就是尼采哲学的威力所在。

所属专题:2012清明节诗歌散文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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