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

2012-04-10 14:29 | 作者:默默坏小孩 | 散文吧首发

幕降临的时候,零星的几点灯火忽然地亮起,在这泛黑的天空下显得那么地突兀,仿佛坟头的鬼火一般,照得人心生怯意。我俯身看着街上不多的行人和马路上三三两两的车影,看他们奔走、飞驰的模样,怕是在急匆匆地往家赶吧?路灯上泛着黄晕的光将人影、车影拉长,一如这凄清的夜景,将我的思绪拉长,拉远……

不记得有多久的时间没有这么心无旁骛地欣赏夜景了。我所谓的“心无旁骛”具体无所指,大概是一种心静如水的心灵状态吧。当你看着夜幕下静静的一切,不自禁便会产生这种感觉,所以谈不上是一种境界。没有白天的喧闹繁华、灯红酒绿,映入眼帘的仅仅是安静的街道、泛着黄晕的灯火、幽幽的树影……婆娑的清风掠过似已睡去的闹市,像极了母亲的抚摸。三两只人影在寂静的街道上舞蹈着,伴随着脚下鞋跟踩在地砖上“叮…咚…”的敲击声,原来一个人是可以如此独舞的,在天地间独舞……

今夜,又一次看夜景。将浮躁的心沉入寂静的夜。约摸六点,夜幕便轻轻拉下,喧嚣热闹退去,寂静幽清登上舞台。黑色肆意蔓延,吞噬者白昼,只留几盏幽暗的路灯静静地伫立,伫立在无边的夜色中,似要抗争什么,又似要诉说什么……

一切似乎与过往一致无二,我飘飘然窃喜着。突然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清醒了我的脑。谁谓不变?这寒气便不是以往所有,这景也定不是过往所看。隔着千里漫长的距离,“物不换人换,景不变情变!”幽静的夜色中似乎要藏着几份惆怅悲伤,正如往昔,在自家阳台上俯首看过往行色匆匆的归家人,我别无所想,只静静地看着。如今,身处异乡,再遇此景,心中已是波澜不止,又哪能“心无旁骛”?淡淡的思恋随着夜色,逐渐沉重,逐渐浓厚。直到一刻,似已不能再承受,于是一种幽幽的痛自心口蔓延全身,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下一刻,触摸脸颊,已是湿润,冰凉。再低头看下去,夜已黑到尽头,黄晕的灯火早已灭去,街上人影不再,四周静寞如死水,寒风阵阵也掀不起半点旖旎。

我转身,回头,一轮明月高挂空中

我在黑夜中继续行走,到夜的尽头

寻找下一个寂寞的开始

只夜景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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