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的故事

2008-11-03 14:49 | 作者:东东 | 散文吧首发

时间穿梭,岁月流逝,不知不觉离开家乡已十几年了。每当我回到家乡,站在村头看着飘扬着五星红旗的四层教学小楼,心中对往昔回味的那份感触引3发了思维的闸门,以往的场景奔涌而出。

我的家乡离金塔县县城不远,沿着酒额公路行进到8公里的地方就到了。坐落在乡村僻壤的家乡,四季分明,清静异常。但萦绕于胸的情怀却源于季取暖的火炉。

我六岁那年,也就是1979年,我依稀记得冬季取暖的那个火盆。火盆有两种,一种是麦草和泥做的泥火盆,放在简易的木头架上;另一种是用生铁做的生铁火盆。两种火盆都呈圆型,有三个脚立着,不高,也就有15-20公分吧。当时,生铁火盆在村子里很少,大家几乎都用泥火盆。我家的也是那种泥火盆。由于外祖父身体不太好,冬季最怕受冷,也不知舅舅从哪里弄了个生铁的火盆来。可惜当时没有好的取火材料,家家户户都捡点干树枝,骆驼刺草,条件好一点的家庭兴许还能弄点锁锁柴。也许因为外祖父身体的原因,舅舅家每个冬天都特点注重柴火的准备,虽然火盆只能烤烤手,但满屋子的烟让人呛着呆不住,只好将门敞开了,形成了“盆里笼火门大开”的怪现象。虽然这样,我还是感觉舅舅家里热,因而常常赖在哪里不走。这样的环境,当时外祖父是最难受的,他最怕受烟熏,但为了屋子里有点温度,常常是一阵烟过后又一阵烟起来,因而,外祖父常常是咳嗽个不停。我记得外祖父憋得通红的脸和喉喽中那长长拉丝的声音,一家人在这个时候就忙个不停,冬天里几乎每天都会这样的忙下去。火盆就这样给我一种难以言状的记忆

伴着火盆的烟熏,我开始上小学了。上学最高兴的事当然是一齐玩的人多了,但最头痛的事却是冬天生炉子。当时学校的炉子是用铁皮做的,圆圆的顶,大大的肚,常常放在教室的中间。每到冬天来临之前,我们都会按照老师的要求,找猪毛、找红土,然后看着老师将猪毛和红土和在一齐,在炉体的肚子里抹上一层厚厚的红土猪毛泥,然后迎接冬天的到来。

尽管生炉子是按值日轮流执行的,但对我来说最怕这个值日的到来。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央求母亲早早准备点褪了玉米的棒子,然后再找点干而薄的木材,干的麦杆,随后跟着姐姐早早到学校,看着被呛了一口又一口烟的姐姐被烟熏的流泪自己也就在姐姐已经呛的咳嗽很长时间后看着火苗已起来了,心里有了一点的兴奋,赶紧放些玉米棒子,让火再大一点,姐姐小心地放些煤块进去,我们都企盼着不要将火压灭了,炉火能够旺起来。就这样,脸上还不时留下分布不规则的黑印。当然了,那时候炉子最好的燃料就是煤块了,煤块都是高年级学生和着泥在秋天就做了,现在想来,这是一个技术活,煤的比重和泥土的比重要正好合适,要不然,燃烧不起来,不过,我常记得土的比重多煤的少,因为我们冬天常常都会带着熊猫的眼睛。

等到上了高中的1991年,坐在明亮而有暖气的教室里,心情是哪样的舒畅。冬天来临的时候,只能看看锅炉师傅们用车子拉着整车的煤往炉子里添,炉火是那样的旺,教室是如此的净,是哪样的温暖,可时光却过得很快。

时间步入21世纪,自己工作了。坐在整洁、宽畅、明亮的办公室,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冬暖凉,感受着科技变化带来的种种便利,心中仍然难以割舍是火炉带来的那份情感

有句成语叫薪火相传,是对生命之火延续的一种诠释。带着这样的心情,我来到文头所说的家乡小学,看到家乡的孩子们坐在教学楼内上课,看着暖气片静静地坐落在窗口之下,心中的那份激动,那份感触更加的深切。以往取火的火盆、大头炉子、小铁皮炉子等都渐行渐远,却又渐远渐近,啷啷的读书声更是渐高渐亢。

火炉,留下的回味却更深更浓,更真更切。

当青划过记忆的脸庞,我们都会怀念这一段过往,每一件事,每一个心。改革开放30年,在这30年里,都有一个过往,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有一个对30年改革的纪念。如今的我们已经在编织各自美丽花环似的,在追寻生活美好的召唤。

我深信,我们的火炉的火将更旺,明天更美好,祖国的明天更美好。

祝愿我们的生活更甜蜜,我们的祖国更强大,我们的民族更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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