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不是有情物

2012-03-27 22:52 | 作者:淡蓝 | 散文吧首发

我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你的影子,却没有想到时间把我的心雕刻成了你的样子。——————序落红不是有情物——老男人更新1。食人花会开花吗?

习惯,又或许是天生。

我会对着一样东西向别人询问许多,到最后我想要的其实是旁边的那一样。

比如我会把自己的关心和暧昧,放在一个离心的人最近的地方,然后默默的付出。

因为距离,让我感觉到安全。

朋友说我像盛开在荆棘里的还带着刺的食人花,明明自己就很强大,却还是躲在荆棘的保护里,我后来才明白食人花是没有牙的,而且只能呆在一个地方,直到死。所以,我更愿意是一个带着牙又能满街奔跑的食人花,那样我才会认可我的强大,而且凶狠。

看天空的大朵白云,从眼皮底下飘过,然后幻想把它生生拽下来当软软的床,我不躺上面,我就用水浇浇,看能不能开出一朵云彩的花来。

我清楚的记得,你喜欢红,红有很多种,你说。

有热烈的红,诱惑的红,浪漫的红。我想你属于那种有毒的红,会让我死。

当我明白,勉强离去,毒已深入骨髓。

2。之?还是芝?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独的人,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寂寞的影子。

我承认,我不是孤独,我只是寂寞。

2010年6月19号,我遇见了芝,这是离家的第十七个日子。上帝曾说过,世界这么多人里,若能相遇,就已经算是奇迹。

相信,我一直都生活在奇迹里。

芝跟着一个比她略大点的人一起,我跟着几个刚才在路上认识的一起在精密园里盲目的寻找着,我们都是经过笔试,面试,漫长的等待之后留下来的人。

“你们也是过来体检的?你们知道去体检的路吗?”这是个疑问句。

“对,是纬创资通,我们也在找,好像来的有点早。”这是个肯定句。

当,一个疑问句下面出现一个肯定句结果只有两个。

Ⅰ、目的不同,各自散去。

Ⅱ、目的相同,大家一起。

所以,我们走在了一起,因为这是必须的。

芝穿的是一件蓝白的格子衬衫,淡的牛仔裤,搭着干净的运动鞋,细肩带的小灰色背包,而碎的头发,一脸天真的笑,这使我想起一种只开在阳光下的花,好像是叫——向日葵。

通常搭讪说谁跟谁长的特别像,是一种老掉牙的办法了,但我还是说了,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我问了和芝一起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和我朋友的姐姐长得特别像!”

“呵呵,你自己问她吧。”

“真的,特像,本来我朋友是跟我一起来的,只是…只是…因为…”

我微微停顿,

“我想,某些时候,在一定的距离里,因为时间,会让希望变成失望。”

“我叫芝,艹之的芝。”她回头看着我。

回去之时,大家相互留了电话,姓名,以方便到公司后相互照应,算是交了朋友。

我很自然的知道了芝,还有她的姐姐小殷。

3。柏庐公园?

在旅馆里的时间是凝固的,比蚊子在墙上爬得还要慢很多。

人在寂寞的时候,总会想办法让自己变得不寂寞。

“芝你们在干什么?出来走走吗?太热了,我们去公司宿舍那边看看去,熟悉下环境。”

我去超市买了薯片,Storckriese草莓味巧克力棒,克伦特的牛奶,还有矿泉水,我离不开水,尤其是如此热的天。

巧克力给了芝,薯片给了小殷,牛奶我买了又放了回去,我不喝牛奶。

小殷特别喜欢吃薯片,和着百事一起吃,她说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宿舍的对面有一个人工湖,叫什么柏什么公园,风景还算不错,还算开阔的湖泊,有一座像鹊一样的木桥,为弧形,中间是一块绿的草坪。

我和芝小殷,三个人坐在草坪上聊天,然后累了,躺在树荫下,放着歌,似睡非睡的说着话。

“芝,小殷,你们为什么想要出门来打工?!”

芝似乎睡着了。

小殷说

“你又为什么出来的呢?”

我说

“有些事情放不下,带它出来走走,吹吹风,或许就淡了,也许它过惯了外面的日子,就不愿跟我回家了呢?”

“我男朋友在这公司上班,芝是他妹妹。”

“哦…”

然后我们就一直沉默着…

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看着偷偷溜走的白云,我发现这边的天,好高好高…

突然听到满满从手机里飘出来,我有感觉是天空下了,不然我的眼角怎么会有雨水一样的物质存在。

小殷对我说“这歌真好听。”

我笑着说“我有许多好听的歌,等会我给你听。”

回去的路上,我说去网吧吹吹空调吧,太热。

在网吧里我给小殷下载了许多好听的歌。

满满类似爱情卑恋爱似水仙…

永远也不知道这些不错的歌于我有什么样的特殊意义,只是因为好听,所以她喜欢。

下完歌,我们就散了。

其实网吧比外面更热。

回去之后,没睡。

出来十七天都习惯了不睡,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睡的跟猪一样。

有时候出门,只是为了去弄点能吃的,身上除了钱只有刀,因为我知道食人花没有牙。

在公司我们被安排得上下楼到处跑,偶尔遇见,三个人就傻傻的笑。

分配好了部门就很难见面了,工厂就是这样的存在。

第二天,我们都没见面也没有联系,因为很忙。

第三天,放早班回去安排宿舍。

小殷发来信息——在干嘛?

我躺下透支的身体,看着短信,拨了号码。

“你没有上班?”

“我没上班了。”

“怎么不去?”

“我不想去了。”

“那你在干什么?”

“我一个人在中华园,你能出来吗?”

“嗯,好”

“我想去那天去的那个公园…”

我们去乐购买了大包的零食,最多的是薯片,还有水。

在湖心的草坪上,我们边吃着薯片边聊天,我告诉她昨天有一个人游泳从桥上跳下去,就没再起来,连感言都没来得及说,陷泥里,死了。

她说

那人真可悲,感言都没留下。

半说半笑的,那句“小心我让你没机会发表感言”

成了我和她之后用来威胁对方用的口头禅。

后来我知道,小殷是安徽人,她说她不适合工厂里的生活,她是个无拘无束的人,受不得束缚。后来我又知道她和她男朋友分了手,就在昨天。

她要走了,至少是离开这里

我明白,一个人在受了伤之后,就像滚烫的油突然湛到皮肤上一样,会因为条件反射而伸手去抚摸自己的伤口。

薯片吃完后,小眯了一会,地上的草其实挺扎人,我们拍拍背上的杂草,起身活动。小殷在草丛里捡到了一枚硬币,然后又捡到一枚,于是我们绕着整个草坪一圈,低着头找了半天,拿着手里的几枚硬币,笑的合不拢嘴。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小时候看过的寓言故事一样,我们是守株待兔的农夫。然后我有听到从小殷口里传出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我把它交给警察叔叔,说声再见…”

我想她是一个活泼的人,就像向日葵。

我拿出硬币给她,说。

“送给你的,下次看见你,你要把它还我。”

她想了想点头说好。也拿出一枚5美分的国外硬币给我。

“你也要在下次还给我”她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

一起在湖边的石子上,光着脚丫,把脚底下的石子往湖心丢,往死里丢,丢的累了我们就乱嚎,然后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看样子会下起雨来。

小殷慢悠悠地穿着鞋,腾出一只手来边招边说

“别急,不会下雨的,不会下雨的。”

结果不到3分钟,天就下起了雨。

“你不是说不会下雨吗?”

“我说你就信呀,笨。”

“我…”

然后就一直抱着衣服跑,拼命的跑,到了避雨的地方,都已经湿透了。

我说“还好吧!”

“谢谢你陪我,江湖。”想了一下

“江湖,小福子,嘿嘿,以后我就是老佛爷,你是小福子,哈哈,小福子。”

回去的路上,我在犀利的大雨里悠闲地走,我觉得,没有什么散步能比在如此的大雨里走得舒服。要是我抽烟,我肯定能在大雨里点根烟,以一个最寂寞的姿势,边走边抽。

3。曲终人散?

后来从芝那里知道,她回家了。

偶尔下班之后看着那枚5美分的硬币,我会睡着,因为太累。

跟鱼鱼一起上班,他当我的上司,下班或者放假的时候,因为我的存在,抢了他对老婆的关心和空闲时间,经常一顿饭吃下来,不欢而散。

我这是明目张胆地抢,所以无奈,除了鱼鱼,我什么都没有,这也无奈。

最后因为去了一次旅行,我就知道我该离开了,我想应该是回去,因为森告诉我,他坚持不住了。

鱼鱼说

“你要回去陪森,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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