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日
他说会带我离开这个纷繁扰扰的地方,去一个世外桃源。
他开着他新买的橘色越野,我坐在里面。
望着车窗外渐渐远离的熟悉的风景,我的心呼吸到了自由的旋律。
我说我叫你“影子”吧,他“嘿嘿”笑笑。我递过去一颗草莓,他调皮地张开了嘴巴。
车开在满眼苍翠的苏花公路上,右边是连绵低缓的山坡,左边是平缓宽阔的江面,眺望江面那方,在雾气迷离中隐约可见白墙黑瓦的江南民居,静静地坐落在青山脚下,若隐若现。
“真是一幅江南水墨山水画啊”,我不由得感叹。
车行一段路,景色便悄然变化。这时左边是近在眼前的群山,而右边是缓缓流动的溪流。
“听,溪水声”,他激动地提醒我。
我也兴奋之极:“真好听。”
车贴着溪边的小路慢慢开着,溪水“哗哗”的声音如在耳边。我闭起双眼,聆听这清脆的天籁之音,我仿佛感受到了春天扑面而来的气息。透过车窗,满眼尽是大大小小裸露在溪床处的白色的鹅卵石。这是一幅小时候梦中的图景,小小的我拎着裤脚,踩在光溜溜的卵石上跳来跳去,然后停留在一个低洼处,双脚并拢,任由从上而下的溪水不停地冲刷我的脚面。
车往山里开,越开越深,一直到了尽头,这时出现了一个村庄,我们把车停在村口。
这里没有水泥路,这里没有钢筋混凝土,这里也没有摩登女郎和iphone。我们徒步往前,穿过几间民居,来到了山脚下。他拉住了我的手,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山间窄窄的田垄上。潮湿的泥土润饱了冬日的雪水,显得柔软温润,特别不耐踩。没多久,我们的鞋子便沾满了这山间可爱的黄泥。田垄两边有当地人种的蔬菜,绿油油的鲜艳欲滴。我们一本正经地辨认着,像个小学生一样认识新事物,其实只不过是一些“青菜”“萝卜”而已。认识完后,我们便相视而笑。越往山里走,路越窄,土越湿,可是绿色却越鲜艳。也许这就是江南的冬天吧,尽管是万物肃杀的季节,可是满山遍野还是充满了苍翠,偶尔的一点黄,一点红反倒成了陪衬。
前面似乎没路了,他停了下来,突然说:“听,鸟叫声。”
我急忙寻声而听:“真的,真的啊。”这已经是多少年没有的遭遇了,却在这里邂逅。
他回过头,笑着对我说:“瞧你这脸蛋。”
我一脸疑惑:“怎么了?”
他凑近,在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红扑扑的,真可爱。”
走出村口,我们踏上归程。仍然循着溪流,穿梭在绿树下静谧的山间小路上。这时我想起来时在路上看到的土地庙,想到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便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他停下了车,在溪的对岸,那个小小的土地庙坐落在大树底下。我们下车,面对着土地庙,像董永和七仙女一样,虔诚地许下了我们的心愿。
重新踏上归程,他说:“等我们老了,就住到这里来,安安静静地过我们的日子。”
这时,CD唱起了《见或不见》的歌曲,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啊~来我怀里
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啊~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啊~来我怀里
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啊~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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