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流年——她

2012-03-10 18:57 | 作者:Itachi | 散文吧首发

她,按照大家的说法,是个不起眼的女孩。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与她的第一次眼神交流,是在开学后的第三天,一见便恋她三年。

当时的她,皮肤有点黑,过耳的发,还有最迷人的善良的双眸。虽然笑容比较僵硬,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被电到了。当时人胆子比较小,甚至连抬头看一下她的勇气都没有,除了每天在心里想几遍以外,什么都不敢做。

校运会到了,我像往年一样,打酱油似的报了名。

我惊喜地发现,她也报了名。而且报的都不是好惹的项目:200米,400米。

我的比赛成绩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有任何提高:800米倒数第一,200米……大家都知道,就不说了。她呢?所报项目全都在三甲之列,接力赛还得了第一。我的心再次被震撼了,瘦弱的躯体竟然能迸发出那么大的能量,她在赛场上洒下的每一滴汗水仿佛皆如杨枝甘露一般,流进我的心里,彻底融化了我。结论是:我又被电到了。

人生就是那么奇妙,因为我和高中最好的同学上课交流太多,老师重新编排座位。这一次,我坐到她的前面,形势一片大好,俗语曰:“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我当晚就高兴得奸笑到凌晨一点才睡。

可理想归理想,某年春晚的小品说得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话一点没错,坐到她前面,并不意味着我会脱胎换骨,胆敢英勇表白。反倒是见到漂亮女生会口吃这个毛病犯了,转过头和她说话只能令我彻底无语。于是我就无语了,没有选择爆发,所以在沉默中,我阵亡了,时年十七岁。

讽刺的是,我那时最喜欢的一首歌是刘德华的《十七岁》:……喜欢我,别遮掩,任由途人发现……

我只能把郁闷寄托在我最喜欢的周杰伦身上,《断了的弦》、《发如》、《青花瓷》、《黑色毛衣》,这些歌我不看歌词都可以倒着唱了,并幻想着某一天我的歌声可以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可能我的心声传到了杰伦那里,他就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一天早上的课间,她突然问我:“你唱歌那么好,会不会唱吴克群的《大舌头》啊?”我心醉和心碎的感觉一并到来。多难得的机会啊,我可以向她展示自己;多悲催的现实啊,我听了那么多的歌,就不知道有一个叫吴克群的。天意如此,我绝不作假,直说不会,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是,就算方舟子会穿越,也不会朝我发动打假攻势。

分班了,想到以后两年甚至更久不能看见她,心里不是滋味。原本我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尤其当我遇到更漂亮的女同学以后,但是,就像我说的一样,本该是这样的。

高二高三的到来使学业变得十分沉重,欣赏女孩子的机会还没找到就被扼杀了,精神压力一大,就很容易想起高一时的轻松快乐时光,其中,她总是挥之不去的一部分。课间偶尔在走廊上遇见她,也只是打个招呼一笑而过,我们之间好像永远缺乏话题,至于交集,只有身上汗迹斑斑的校服。

高考后,百无聊赖,我突然想其了她,这个令我心驰神往的女孩子。于是我在QQ上第一次勇敢地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回复当然是意料之中的令人失望。也许是我的表现不够优秀,也许是我的表达过于生硬幼稚,也许是丘比特的箭镞检测出含有苏丹红,被上帝扣留了吧?

总之,这段并不完美的记忆应该告一段落了吧?之后我们基本没有什么联系,再见亦是朋友这句话仿佛不适用于我们。不过,我希望自己可以像金岳霖那样豁达大度,即使不能跟心的林徽因在一起,也默默祝福她,守护她,祝愿她在挚爱梁思成身边永远幸福、甜美、安详。

单相思往往是痛苦的,就看你会不会从里面找出一些值得回味的东西。我相信自己是找到了:我的真诚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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