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荒寻春

2012-03-07 08:43 | 作者:欣庸 | 散文吧首发

三月,晋北大地还是苍茫萧然,枯涩染伤了双眸。盼春覆盖、春风化坚、暖阳苏醒河山;等青色还原、碧蓝刷新、天地气和。沉静悠闲的人们,舒展慵懒的身躯,又闭住了双眼。任其瑟风萧萧,霜裹春寒。

我有独自踏春的习惯。更喜欢踏着厚厚的积雪无目标地行走,那不规则的曲线犹如生命曲线,回望时有体味的感慨,好笑与慰藉自然沉淀。如果那双脚印已被消融,还会在潮湿的泥土里留下一串痕迹。如果是在一片枯草杂乱的荒野行走,自然会感觉茫然无措,孤寂淡放。无论哪一种,都会自觉地出现在旷野,在寒暖交汇处晾晒自己的心境,让憋屈一的渴望寻找自由奔跑的牧场。

踏春原意放飞心境。暗恋久别重逢的青色,希望一点点感动出现在一个不经意的草丛,或者沟壑崖壁;这点奢望不能满足,应该可以看到飞动的影,放喉呼唤春天的声音;如果这些都不能遇到,应该享受一下和煦阳光,微风荡漾的甘醇,嗅嗅亲切的草木味,慰问一下挺立一冬的坚强背影。我沉默的双眼蕴涵了丰富的深情,闲散在阳春三月,抚摸被严冬蹂躏过的山河。心无助地在空旷原野流连。

慢慢爬上山岗,独自享受那苍空下的云海浮尘。暗灰色的色泽笼罩迷茫,光芒照射紫烟轻荡,浩渺深沉。烟雾缭绕处,天水草同色。人们很早就知道,春天放飞,秋天回望,两种心情都是沉醉的向往。一升一降舒写春秋千代佳话。古人对阳春的感受情有独钟。韩愈对早春的描写:“天街小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对晚春的描述:“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可惜,这里地处塞北高原,无缘领略,只有遥望的份了。现在江南处处春,如杜甫的描写:“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羡慕绿水青青,桃花始盛的景观是人之独好,眼球分外明净。

遥想江南,花前柳绿,遍地黄花分外香。满眼青翠,缠碧连峰,吹烟袅袅,鸟语飞空,如有一池绿波倒映,再加上“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更是艳阳绝境。有关赞美春天的诗句浩如烟海,我放牧的心怀漫步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依次领略大自然的绘画笔锋。这里虽然荒凉一片,但满眼的干涩无法阻挡思春的向往。知道春姑娘会光顾,带着浓墨重彩会把这里打扮的绚丽妖娆。如果这里的所有等待不再是,那一场春雪或一场春雨将是最圣洁的礼物,她会让万物欢腾,所有的生命感动。放眼瞭望,烟海遮住了双眼。但心中的春天早已来临,虽还看不到她翠绿的身影,或许明天一场春雨过后,一个晚会让你欣赏:“青色惊现视野内,一抹春影寄天外。满园冲动关不住,一袭碧氲出墙来。”等盼都是情,人与自然一体,寻春的梦无法忍耐。

在返回的路上,故意放缓脚步,心中洋溢着微笑。轻轻抚摸那“一季翠影一季干,目含风月颐苍天,春风化雨青不老,醉归情缘敬流年。”弯腰,把微弱的茅草嗅在鼻端,逝去的香魂仿佛慢慢回访,一股青涩的香甜味在心底流动。

不经意间,草丛飞起两只山鸡,隆隆隆,像直升飞机腾空,惊魂之余,目光自然落到飞越的方向。此时,远方的天空已经有野灰鸽的身影,咕咕,咕,欢叫不停,喜鹊喳喳叫的声音也飞进了耳畔。整个天空被一种压抑了很久的寂寞声划破,再也不会宁静。春天正悄悄地走来,我们处处都能感受到。温暖、和煦的春风、扑鼻的清香、舒心的气流、灵动的声影、欢乐的人群……几乎整个大地已经苏醒,唱响生命不息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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