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母亲身边闲聊

2012-03-05 07:10 | 作者:欣庸 | 散文吧首发

今天姊妹们都回到母亲身边为父亲过七七。这是当地的风俗,过七,百日,周年是守的老传统日,人们看得很神圣,没有特殊情况不会缺席。特别是偏远山村,老人们看细节,看孝顺,心里评价自然在嘴边流露。

一晃50多天过去,一切仿佛如作。众姊妹从远方赶回,一是看看老母亲的精神状况,二是再祭奠一下父亲的亡灵。上午,我们遵照母亲的指导,做好五小碗素菜,一行七人来到父亲坟头前跪拜,带着庄严的表情虔诚地点燃一沓沓冥币。虽然神色很沉重,毕竟没有什么遗憾自责,相对心里安宁平静,稍有一丝慰藉挂在脸庞。

回到家里,我们围坐在母亲身边开始闲聊。内容很杂,都是模糊概念,大家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最让众姊妹关注的是二姐与三妹,因为她们的性格比较特殊,也是平时家人关注的话题。我一边听一边览网,因为那点事懒得议论,个人观点毕竟都带偏见,让她们自娱自乐去,把笑声传递给母亲不是很好吗,我想着,脸上自然流露出欣喜之色。

家里洋溢着笑声,屋里荡漾着浓郁是美食香味。大姐是主厨,把昨天已经煮好的猪头、羊头重新加工烹饪。只听得母亲问起“二江”的婚事,二姐说“这个灰产产,现在有点收敛了,准备两家买一辆车让他跑。他现在给人开车。他哥说,如果这次再不好好干就不管了。几个对象都是因为他游手好闲不肯嫁过来。我不想提他”。众人又关心起三妹的“佳佳”,“龙龙”,两个孩子都大学毕业,一个正在考研,一个寻求就业。因为都没稳定下来,自然要关注。三妹一脸的无奈,不知道如何应答。因为谈话的问题一敏感,自然要有尴尬的气氛。比如问我分房的事,我几乎是难以启齿,不知道如何回答。拆迁整整3年过去了,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不说,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前几天想去了解一下,听到的答复是以市里评估而定。连气带郁闷小住几天医院。所以她们一问,我就有上火的感觉,闭口不谈或者忘记最好。

尘世繁杂,每个家庭都有诉不完的事。我们所关注的二姐与三妹:二姐在姊妹里胆量超常,想什么干什么,这是从小磨砺的胆量。她只有小学文化,为了帮助父母抚养弟妹,主动承担家务,甘愿奉献青。她的功劳有口皆碑。最让人佩服的是永不言败的精神,纯粹是继承了母亲的意志。她说“我一般不吃药,如果遇到感冒,最好的办法是让身体出汗。有一次感冒,我背着袋子在院里来回跑,人们还以为我发神经呢,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治病。”引得母亲暗笑。三妹越来越神秘,意识与正常人越来越远。她自己声称身上有大仙保佑,能给人看病,还能预测未来。这是神的旨意。众姊妹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特别最近让家人积攒粮食一事,首先引发母亲与二姐的强烈反对。一遇到反对声她就沉默,可是过一段还是会说:“这并不是我说的,都是冥冥之音。以后遇事不要说我没有提醒。”据她说,自己已经存好了几年的粮食。面对她走火入魔的意识,我们都很担心,不知道如何规劝才能尽快走出。

我看谈论的内容没有新鲜感,就把网上的新鲜事搬下来:网上有代表提出,结婚年龄要降至18周岁你们怎么看?几乎是异口同声:那我们的孩子都超过了这个年龄,是名副其实的剩男剩女了,这下可惨了。我们不同意法定!我说这只是提议,让人们讨论,并不是真得定了。母亲说岁数大生孩子有影响,18是正常的年龄,符合生长发育期。一句话让孩子们都无语了。我知道她们都担心自己孩子的婚事,同时也是全社会担心的事。

大姐已经把可口的午餐摆好,招呼妹妹们就坐。

边吃边聊,终于书归正传,把焦点落在了母亲身上。大姐提议:“把母亲接到五妹家,到县医院为母亲重新全面检查一下,必要时住几天院。尔后接到我家住一段日子。”母亲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大家一致同意,希望母亲到孩子们家走走,这是她一生最闲散的时光,她一生都在忙碌。除了伺候女儿坐月子,几乎再没有登过门。孩子们一致邀请都在情理之中。母亲的眼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说:“您就去吧,您应该去。您不要担心,如果呆不习惯就回来。”其实,我并不想让母亲离开,怕母亲一离开生活不习惯。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