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亲爱的风波：

我瞒了所有的人，瞒不过你；你可以包容任何人，却唯独不包容我。我都知道……

如今，站在彼岸。当距离已经定格成一种尘埃，守望并不是精神上的朦胧感受所能跨越。你带给我的高度，就算我竭力成长，那也只能勉强维持在下一阶层的平行。或许，我是注定无法企及！在此刻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茫然得像行尸走肉，沿着好汉坡边走边想，除了对自己的失望，找不到一点成就感来进行自我安慰。真的老了，才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人的价值在遭受诱惑的一瞬被决定。你说，还有什么可以诱惑我呢？但也确实如你所言：羽希，你这个女孩完了，你都开始默默无闻的甘于平庸了！我无力诡辩，却也假装镇定的倒啜了一口冷气。时常在不经意间自暴自弃，但是你的一语道破是那样让我不得安宁。有时冥想，兴许我灵魂的高尚面正还魂在你身上，所以每次你都明镜似的逼我现出原形。我很辛苦，每天都苦心孤诣的与“心灵”对话。毕竟是有距离的，要我坚持高贵在平庸里又是何必呢？我想，生活在当下，除了对明天的希冀，弥漫人一生的就是快乐感动的回忆。真的老了，才如梦初醒的返璞归真哪！

妈妈说十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所以我运气一向都好。放在以前，我是断不会去信什么星路行运的，甚至会埋怨嘀咕：假如我运气不赖的话，为何我会是个女孩子；如果我运气好，我就不读两个一年级了；倘若我有好运，怎么还是会在自己的烦恼里迷茫的颠簸……不知为什么，最近常常与伤感为邻。伴随着生日的临近，望着头顶洒满繁星的夜空，我会指着最亮的那颗星星，喝醉了酒般在心里一遍遍吐露：祝我好运！真的，我完了！只剩下求佛这种追求了！

不管什么“冰心第二、大爱无疆”，我自私得连自己也一并爱得一塌糊涂。站在城市的窗口，选择太多反而迟疑该踩着何条路走下去，生活似乎也才刚点点滴滴的浮出水面。只知道时间越来越懒，上午很安静，下午很清冷，晚上很凌乱。更愿意把自己想象成是个老人，当我无聊得如同一个小孩的时候。怎么会觉得我的有些做法看似故弄深沉，实则是举止未脱幼稚呢？嗯，好多时候我也弄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真害怕一个人待着。

我认为是忧伤祝福了快乐，自卑扶持了自信，缺陷保留了完美，失去造就了收获！何以为伟大，只不过绝处逢生，在莫哀大于心死的阴影里还一念尚存！

或许，我的好多想法都是自己的，并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过，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抑或许，我的想法都是别人的，理解在书本层面，却没有站出来让自己去体验，所以很多时候很困惑。困惑没什么不好，活跃我的脑细胞啊。如果停止了思索，我就只记得还没有吃饭、怎么去弄饭吃这种大学问了！

甚是难以忘怀亚得利科咪咪。近段时间，在深沉的夜里很顺利就能梦幻到雅戈泰。爱丽丝的仙境似乎也关照到了我，醒来眼角都凝结满了纯洁的威达之水。似乎幸福永远住在山那边，就像彼岸花一样，生存在永恒的黄昏，最终融化在生命的终点，有这样豪壮的流逝才铭记了曾经美好的生存。想来一个人既然往前走，大概总会被前赴后继的倒霉事情所困惑，至于幸运的事呢，那也总该碰上一些才公平吧？

今晚很惨，坐车坐超了。沿路回走了3个站台才幽灵般飘进了校园，这是一桩很诡异的事件！应该在隧道前下车，结果它穿膛过去了，我却全然不知。回程的百米走廊里，我像焦急的明日菜，被往来车辆的回音吵得两耳发虚，无数的倒影交集在一起，我逃也似的想离开这一片光影的国度。渐进洞口，阴凉的风灌过来，这才有了重见天日的欣喜，虽然外面早已漆黑一片，而行道路灯疲乏得像鬼火。找回脚踏实地的感觉，努力用迟钝的思维去回想，好汉坡就长长的踩在脚下。

天地潮湿得那么彻底，就是让人忍不住黯然伤神。有种比身体更累的警告让我害怕，好似再也无法独自承受。电话里，我把所有的苦水像妈妈劈头盖脸泼去。可她不是温柔的母亲，丝毫不容忍我软弱。两个人在里边大吼大叫，我错了，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没有泪水。妈妈会包容我的，因为我的道歉，还有她后来的安慰。这算是一种失败的发泄吧，让妈妈担心了，我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喜欢开春时节的雨，挥之不去的夹杂着冬日的寒冷，还没完没了下个不停。盼望着光明与温暖从想象里走出来，太阳公公慢悠悠的拄着拐杖溜达，天空干净得不用白云拿着抹布擦拭，满目的灿烂阳光、莺飞草长。当一切美好得你不忍心虚度，将意味着快乐的日子就要来临。

从来不会为了离开而做准备，就像我绝不轻易许诺一样。再见只是伪善的借口，而不见才是真正的心声。没有诚挚言辞的闪烁，我很难在心中亮起一天星月的清辉。深感被自己的文字出卖，可谁又能否认喜新厌旧不是一股可怕的邪气？生活原本就很矛盾，时间需要用来平衡，得与失就是相随的，快乐不简单，只因为我们一直忘了去知足在当下。

还未完全长大就又坠入了另一种不成熟，有种东西比谈钱还伤感情。我愿意去相信真诚，但是自己却做不到。习惯性跟着感觉走，却老是不经意去作出要求。真的不怕，只要是发自内心的关怀，我不忍心冷漠的忽视。很容易就感动，又大言不惭、固执极端，不想欠人情，却不知道怎么去偿还，温暖是共同的公约数吧，至少感动是发自内心的。多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无条件的包容我，而我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理解信任他啊。依旧很自私，总是觉得孤单。如果我是天真的，至少也是幸运的，未曾失望就是潜在的无穷希望！

静坐床头，我不再感动白领公寓里那场追逐的故事。遗憾就像误差不可消除，弥补的不是云清风淡，而是放不下的彩虹泡影。一直以来，我总是肯去相信别人的。为什么总是拿同样的事情来困扰我，很愿意去相信，可是我已经不再想听解释了。就到此为止吧，在介乎虚实的时空里，我想就算阳光淡寂，我总会真正独立。

三年前，我们在语文课堂上感动着同一个信念：野百合也可以开出明媚的春天！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现实再残酷点又有什么要紧？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弯路非走不可，才能历经曲折真正长大。

寂然的夜岚，只留我独饮风霜；初起的涛声，只流经我的梦魇。“那主人不在——”微笑，饱满而不夸张。我在彼岸，看一切美好开放得那样彻底！

羽希

2012-2-20

所属专题：2013春节诗歌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