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爱

2012-02-25 09:56 | 作者:Lotus | 散文吧首发

(1)

什么是爱情?有人说爱情是一杯毒酒,娇艳欲滴的外表下闪耀着致命的光环,引诱着“无数英雄竞折腰”,有的人明知道有毒、味涩却还是舍生尝试,因为不愿意错过,不甘心,“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有的人却能品出蜜来,化“有毒”为“无毒”,因为享受的是那个过程,而不是结果……

那什么是爱情呢?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还是先说个故事吧。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里的男女主角都很平凡,连他们的名字都是那么的普通(男孩叫笀,女孩叫蓉)。不像言情小说般俗套,他们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上天赐予的英容俊美,两人只是在一座普通的城市上着普通的大学。笀个子不高,篮球打得马马虎虎,最大的亮点在于他那阳光般的笑容,这也常常被蓉笑骂成“贼贱”,而蓉呢,高中时喜欢扎着马尾(有段时间心受伤了学着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剪过长发),不漂亮却很单纯,只是没事喜欢“奚落”人。两人从高一开始相识,初次见面的地方是学校的破篮球场,还是蓉先打的招呼,也是这声招呼打的,让二人本应该的平行的人生轨道让命运交织在了一起,算算到现在相识也近七年的时间了。蓉虽然不漂亮,却也想像言情俗套中讲述的那样,期待着哪天有一位高大帅气的白马王子能注意到这只丑小鸭,并牵起那双偏寒的手,用爱来温暖体质偏寒的她。笀的心里同样也住着一位美丽的公主,希望有一天能在中邂逅一位温柔可爱的女生,能为她撑起一片小天地。那时的他们很单纯,很天真,只不过童话永远只是童话,击不起现实的一点点触碰。笀在高三那年,写了一封最后没有寄出去的情书,他很犹豫要不要亲手递给她。男孩子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当他们这种雄性生物一旦想去做什么的时候,也许是本性如此,他们可能考虑不到这样做会不会给女孩子带来伤害。之后,这封告白情书因为笀的一次模拟考的失败而一直尘封在了他的心里。中学时代的爱情芳香往往遗留在一张张散发香味的书信纸上,有时最能拨动女生恋爱心弦的不是多么昂贵的礼物,有时只是一封青涩的情书。笀知道蓉喜欢收集信纸,喜欢收集充满唯美浪漫气氛的信纸和信封,他一直期待蓉有一天能递给他,哪怕是最不好看一张。

谈及往事,身边的朋友大都很怀念中学时代的爱情,因为那时的想法很单纯,在自己仅有的价值观念下认为那就是爱情,喜欢一个人就只是为了那个人,不为其他。那种青涩的、懵懂的、微妙的恋爱关系,每个人都想上去咬一口,有的人做了,而有的人却缺乏了勇气。

笀以为可以在大学里和蓉有所进展,因为他知道蓉家里的家教甚严,所以高中不敢越界,怕被蓉拒绝,也担心会给蓉带来麻烦,在日常生活中扮演着继续好朋友的角色默默地对着蓉好。那时的蓉很傻很天真,认为自己收获到了一份很真挚、很单纯的友情,尽然连男孩喜欢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还是通过别人的“暗示”下才知道,之后这个女孩她很担心,很害怕,在她的观念里高中谈恋爱就像是古老的群落里女子与男子犯了“禁忌”,那时的她也很自卑,因为她不漂亮,成绩也不是特别的出类拔萃,她找不到人可以倾诉,高考在即,只能躲着男孩,渐渐地两人关系疏远了。那年两人考的都不好,等到他们有资本了,满怀憧憬的来到外地求学,才发现自己原来的生活空间是多么地狭小,一开始,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到处都是新鲜的事物,可以认识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随着大学的生活重复的无聊的进行,渐渐地他们发现外面的世界比他们想的要大得多,大的让两人觉得自己如一粒小小的尘埃漂浮在这座浮华的城市里,找不到对自己价值的定位,看不到前方的路。笀自称是“大男子主义”,在大学里拼命地让磨练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来保护女孩,笀家境不好,所以他再苦再累也不愿向女孩倾诉,在女孩面前一如既往的展现他那“贱贱”的笑,笑得没心没肺。蓉亦不是之前那么单纯的人了,她变得越来越世故了。从商的家庭氛围给她灌输了很多物质化的观念,身边的圈子也不像之前那么简单,身边的朋友也渐渐地少了,不过蓉依然保持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向男孩倾诉的习惯,有时一打就是一个钟头,有时会被室友们误认为有男朋友了。其实蓉心里对他还是喜欢的,只是没有那么强烈,有时觉得这也许只是一种习惯,因为女孩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家里给的压力又很大,也很担心处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友谊会不会到最后不复存在,连朋友都做不了,她很苦恼,归根结底还是蓉缺乏勇气。

笀向蓉告白过几次,最后一次笀狠狠地哭了,虽然不是当面,却让蓉很诧异,因为他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同时也让蓉很自责,她没想到自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这是她所料不及的。笀说他可以等女孩四年,大学四年,之后就说不一定了,然后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蓉。女孩苦苦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傻傻珍存的友谊岌岌可危,女孩这一次选择了沉默,她的内心永远住着一个自卑的女孩,周围是坚不可摧的、黑布隆的围墙,尽管她已经20多岁了,可以自己选择,只因为她觉得自己平凡,尽管那个男孩也很平凡。

逝爱(2)

2012年的2月22日晚上八点,笀喝醉了,借着酒劲打给了蓉,蓉那时正和室友看着《北京爱情故事》。蓉接到这个电话时心里还是蛮激动了,两人像往常一样的相互问了“近日过得怎样”作为开场白,回答的依然是“还好”。笀突然对蓉说:“知道我为什么今晚给你打电话吗?因为我喝了点小酒……我想和你说些事情,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准生气”。蓉以为他谈了,蓉对笀最大的心病就是担心笀会因为她而错过其他女孩子。蓉心里一直有个心结,谁也打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抓着什么,一直觉得她和笀只适合做朋友。除了笀,蓉的生活中也出现过其他男孩子,有的也会让她心动,但好景不长激情便会迅速地冷却下来,化作记忆的结晶。一股冷风吹了过来,笀酒醒的也差不多了,他收住自己的情感,一字一句地对女孩说:“我追了你四年,这一次我是真正的放手了,你轻松了吧”。女孩在一头沉默,沉默了很久……蓉突然想起了寒假在老家无聊时求的那个签,是中上签,签上写着“男女成婚配仔细问根由莫听他人语凤凰不用愁”。男孩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重了,又笑着安慰女孩说:“放心啦,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被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生你应该感到很幸福才对,呵呵……”蓉在那头依然沉默,最后对笀说等哪天有时间了再联系他,然后关机。蓉心里还是很痛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生生的被女孩给咽回去了,在这场关系当中,蓉一直觉得自己没资格哭,因为受伤很深的那个人不是她。蓉在阳台上吹着冷风,因为她知道今天晚上的这次谈话意味着他们相识7年的感情将不复存在了,她苦苦抓着不放的友谊该是时候放手了,笀也说得静下心积极的准备着考研的事宜,不管是考上还是考不上,不会再想其他的事了。笀衷心的支持并祝愿他考研顺利,因为笀想报的学校在北京。蓉的脑子这时很乱,昔日的记忆像洪水般涌进她的脑袋里,有些记忆女孩以为已忘却了,可是它们活生生的闯了进来。蓉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当初看九把刀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会哭的一塌糊涂,蓉不爱哭,生平第一次为了这个男孩她哭了,因为这部电影也承载了他们的故事,一个平凡的爱情故事。蓉脑海中又响起笀的声音“你看了《北京爱情故事》了吗?”女孩的父母一直在北京经商,男孩知道女孩一直想去北京,只是高考失利与北京失之交臂。蓉看了一点《北爱》,懂笀的意思,女孩心里一直想对笀说声谢谢,可是蓉说不出口,只是有些话适合在回忆里说,就像当年沈佳宜对柯景腾说的“谢谢你喜欢我!”一样。蓉是学文学的,但文学功底不深,用不了华丽的辞藻来封存、祭奠他们的故事,这对蓉来说是一种遗憾。男孩喜欢阅读文学作品,常常给女孩买书,有时也会和女孩“切磋”一下。笀常常发信给女孩要她注意保暖,因为他知道女孩体质不好;常常叮嘱女孩要记得按时吃饭,不可以盲目减肥,还对女孩说:“只要我比你胖就行”;打电话时,笀一直扮演着倾听的角色,不厌其烦地听着女孩在一头“唠叨”,一边还说“以后找老婆一定不会找像你这样的”;有时他们也会就某一件小事因为观念不和有过小争吵,不过每次都是笀让着蓉先“认输”,然后赔不是……这些年来,蓉成长了不少,学会了装糊涂,蓉明白笀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一旦有什么苗头出现蓉会立马收住,笀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他愿意看着蓉在他面前玩着小把戏。蓉对朋友很好,对笀身边的朋友也很好,这让笀心里不好受,他希望蓉只对他一人好。蓉想我不能对他太好,不然他会误以为是暗示他。

这时蓉突然惊觉,她发现她想不起男孩喜欢吃的食物、衣服的尺寸、喜欢的动物、在学校里的境况如何,她脑海里能想到的都是男孩对她的好的片段,都是女孩自己的情况,她对他近年来的情况不甚了解,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她想不起来她对笀做过什么,满脑子除了伤害还是伤害。蓉太习惯“装糊涂”了,她竟然忘了对他好,连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也没做到,这让蓉觉得自己很自私,而他真的很傻。2月22日这天,笀借着酒劲终于将他所有的心里话都讲了出来,原来,蓉真的很自私,一味地向笀索取着她想要的;笀也真的很傻,不愿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蓉看,笀解释说他家里条件没有女孩的好,觉得自己各方面都配不上蓉,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证明给蓉看。其实,男孩错了,女孩希望看到的是真实的他,是一个完整的他。

逝爱(3)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他们之间也不知能不能称得上是爱情,没有海枯石烂的承诺,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亦无“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悲情,他们之间的故事简单来说是一个“你情我不愿”的继续。没有开始,却有了结局。怪在他们太渺小了,微小到击不起这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城市一点点的波浪。朋友说我写的那个人像石小猛,那个认为爱情不能当饭吃的人,为了事业、虚荣拿自己的爱情做了一场买卖。我说不然,因为男女主角还未走出校门,他们的天地仅仅一方那么大。他们还未肩负起今后生存的重任,前方的路在何方?他们还不知道,也许在脚下……

言归正传,回到主题上来,什么是爱情呢?问了几个朋友,有人回答说是“什么事都替对方想,什么都能原谅”,也有人回答说是“狠狠地捅了你一刀,血腥味弥漫着你整个人生”,有的人害怕面对这个问题而选择了逃避。有人说过,人性最致命的弱点,莫非就是在最痛苦最软弱最失意最无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去伤害身边那个最爱你的人,谁离你最近,受到的伤害就最大,爱情则完美的向世人阐明了这个道理。有一个朋友说他最爱《北爱》里的三句话“爱本来是没有对错的”,“爱你是我自己的事”,“爱情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对这个问题的最佳回答,不见得非要有最正确的答案。

为这篇文章取了“逝爱”这个名字,最简单的含义是指“已经、正在或即将逝去的爱情”,其实还有一种含义是:“释”有“逝”的音,百度了一下,发现“释”有很多种含义。其中:1、舍弃;抛弃;故释先王之法,而法其所以为法。——《吕氏秋·察今》2、放下;放开;庖丁释刀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庄子·养生主》3、消失虽欲爱君,惑不释也。——《国语·晋语》4、溶化;消融涣兮其若冰之将释。——《老子》

逃了两节课来写了一点想写的东西,其实还是保留了一点,怕全写出来,连最后的记忆都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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