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痛,是离开

2012-02-20 20:18 | 作者:奕塔 | 散文吧首发

回来,离开,再回来,再离开,仿佛仅只是在这样来回往返的简单重复中,三年,便悄然走远……

仿佛前一分还晨光乍现,后一秒便幕色四合。回来的场景清晰如昨,转念便又要离开了…

我坐在车上,看着家乡在我的视野里一点一点变小,看着熟悉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直至群山阻挡了清晰的视线……

雾霭弥漫,有一层淡淡的暗红渐渐浮起,远处那层层叠叠此起彼伏的山群,在这样一种淡淡的红里显得迷蒙而不真实,这是每年我离开时都会目睹的场景,却也在每年都如约般让我不由产生怅惘的情绪,也许这就恰是它存在的目的。汽车一路风驰电掣驰出家乡,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那样熟悉,此刻的小城沉默空旷,车水马龙的街头,喧嚣的人群,来来往往,有人往南,有人往北,在晨光熹微中像一幅素描,淡淡的笔调,浅浅的色泽,显得异常冷清……

一股难以名状的难过支离破碎,晶莹地散落,伸出手却无法触及,巨大的虚空和莫名的恐惧。巨大的恍惚感,使那些难过的碎片在瞳仁里摩擦,灼疼了眼睛。那是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像寒冷的冰渣,落入心底,那股冷空气让皮肤裂开,然后不动声色地注满全身的骨头,仿佛四周都在释放一股凉气……

母亲送我上车,我一直不说话,她看了看我说:“路上注意安全,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哭,你哭妈心里难受。”我想我一直都还是个懂事听话的乖小孩,我要让她放心,于是我用势力弱小的理性压制着已经疯狂了很久的感性,我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目视着她离开……我不敢眨眼,因为怕有眼泪会不听话滚下来,我一直固执地笑着,直到她的最后一丝影子也在拐弯处隐没,在眼光还没来得及四处搜寻之前,便消失不见了。心里突然空落落得,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之前每次离开时的场景复制……

过往温馨嘲笑着心中的疼痛,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痛的痛,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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