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余光中的《乡愁》有感

2012-02-05 20:51 | 作者:柳青青 | 散文吧首发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而今,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大约在我三四年级吧,我不晓得在什么刊物上抄下了这首余光中的乡愁。小小的我根本不晓得什么是乡愁,也不晓得那弯海峡隔着我的亲人不能回来。我只记得那时对诗很狂热,不管懂与否,照抄不误。同学们看到这首诗,特别是男生,对我挤眉弄眼。就因为“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大概我上初中后,那个我从未谋面,抛下妻儿老小,在海峡那头的外公回来了。他白发苍苍,我的母亲和姨母的泪流了又流,那矮矮的坟墓把外婆隔在里头。那深深的遗恨除了外公,我的母亲和姨母又有谁能体会出来呢?外婆吗?她的怨,她的恨应最深。但她活着时,从来没有自怨自艾,她把给了我们姐妹几个。女人,谁说你的名字叫弱者,我的外婆,一个小脚女人,从三十岁就失去了外公,她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女儿艰难度日。外婆用她日复一年,年复一日的沉默,书写了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同样,海峡那岸年青的外公把一头青丝熬成白霜也没有再娶。四十多年的杳无音信,那份热情一点一点的熄灭,父母妻儿竟被那湾浅浅的海峡阻隔着。遥望大陆,魂牵也系,这就是乡愁吗?多想闻闻故乡泥土的芬芳,多想看看故乡的潮起潮落、山山水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啊!外公啊,您的四十年对外婆,我的母亲和姨母是怎样的一种缺憾啊!小时候,我的母亲和姨母,她们不晓得自己的亲人在那遥远的地方,梦里没有父亲,有的却是生活的艰辛。等到她们头发斑白的时候,才晓得父亲是什么样子。

月残了,还有圆了的时候,就连那牛朗和织女还会有每年的七夕相聚,而外公和外婆四十年后再也没有相见。现在,或许在天的那边,他们的魂魄早已相聚在一起了吧!台湾啊,母亲的头发白了又白,那声声亲喃的呼唤,唤不醒沉睡的你吗?同样的炎黄子孙却要有两种身份吗?外公的坟墓就埋葬在故乡的山坡上,远处是澎湃的大海,坟前是开满一地的蝴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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