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季,谁与红尘不相见

2012-02-04 17:23 | 作者:茶蘼@花事... | 散文吧首发

天荒芜了整片土地,带来了无法触及的冷,踩着这篇故土,一如既往散发这属于冬天特有的气息,陌生又熟悉,曾经在我小时候我常在这里驻足,耍闹。那么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疏远这片土地的,忘记这里还有一位需要温暖的老人了,记得那一刻看着你冰冷的躯体持着一个倔强的姿态,安稳的像是睡着了,可是你却再也不能醒来。你终于还是离开了么?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离开这个带给你一生困惑与苦难的红尘,不知道你在弥留之际都在想些什么。是遗憾?是不甘?还是失望?怕没人知道了。你这一生忙碌艰辛是为何?又是何为?你那一味的付出又得到多少回馈,想来不必细想,细想之下更觉心凉。贫困的一生,纵使有女儿的帮衬亦不如身旁的子孙顺来的舒心,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温暖了你的身,谁来慰藉你的心?

那风烛残年他们可曾怜惜过,你那佝偻的身姿可是觉得累了?连我也让你失望了吧!所以选择永远沉默。

在面对冷漠的亲情时候,你一定常常想起一个人,我那英年早逝的舅舅,你是不是想过倘若他在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谁曾明白你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一刻的悲痛欲绝。老来无所依,病痛,苦难还是掏空了你的人身子,你这一去到底是因为上天不忍你再手苦难了么?

在前几年里你还是健康爽朗的老人,我以为你一直都会这般,所以我想在我忙完一段时间里去看你,可我忘了人敌不过岁月,你终究会老去,我把你的背影定格在古来稀,此刻方明了你已经是耄耋之年了,不再矫健,甚是羸弱。

那天母亲说道你不太会进食了,我们都以为你还是会挺过去的,多少个比这个更险的时刻里,你都走过来了,以为也只是以为而已,所以当听你离开了时候,所有情绪都来不及准备,所有的悲恸却一拥而至。

黎明前最黑暗的光景里,我迷迷糊糊听见母亲的嘤嘤哭泣,听见父母亲话间的碎语,离开了、、、谁离开了?浑噩间眼睛觉得酸胀,晨间起来,一摸枕间的冰凉,忽然有些愣了,或许我是明白的。客厅里坐着的母亲用红肿眼睛掩饰不住其中哀恸,我就更是明了。

我无措站着,只母亲一句,你外公走了,眼泪便已经溃不成军了,眼泪溅落在地上,散落开的是悲痛是悔恨。到底还是如古语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在”,看向窗外已经散了雾,开始明朗的天空,忽然就觉得这个冬天真冷,真冷啊!

人生前是一片虚无,死后亦是一片虚无,你走了,终究将回归尘土。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我念着你常念的这句心经,才可以平静下来,淡淡想着一直以为像你这般整天吃斋念佛虔诚的人实在不该这般困苦的,你是不是已经想开了身后这一切,是因为失望所以看开吗?那么你的心该有多苦呢?

想不到这次你真的离开这滚滚红尘,再也没有冷漠的亲情,艰苦的生活,这对你来说或许真的是正果。那么我该为你高兴吗?尽管我高兴不起来但是我想我该执着你念着《往生咒》,终究还是寄希望于上帝,如果真有天堂,我只希望你一路顺利,在另一个空间,另一个国度里,你能一直好好的……

所属专题:2013春节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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