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那仅仅一面的温柔
一
一出门,斜斜的雨丝亲昵地扑在脸上。才惊觉,下雨了。
华灯初上,城市的街道被细细密密的冬雨所浸袭。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雨的氤氲里散发着淡淡的流光溢彩。行走在地铁的出入口,密密麻麻的小吃摊挡热闹起来,肉香四溢。
孤单地走着,撑一把旧遮。
细细的雨,细细想你。
等车的路很长,很久,让我,有时间静静地伫立在雨中,静静,想你。
其实,不知道在想你的什么,你的脸,已然模糊,你的笑容,已成为记忆,你的身影,只留在回忆里,你的笑语,只剩下依稀几句。你的歌声,记得些许的沧凉。你的丹青水墨,还未曾谋面。你的文字,只为他人书写,从来不会有一句或半点关于我的痕迹。
可我的文字,离不开你。
可我的文字,只为你而生存。
二
想你。想我们仅仅一面的温柔。
被你握过的手,已无法残留余温,只觉你的手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茧,在我的手掌上停留半刻;
曾经望着你每个手指根上的茧惊呼,怎么这么多的茧!
你眯逢着眼,笑意甚浓:画画画的!
我大笑。那怎么可能?!
其实,是你热爱健身,每天苦练几小时得来的。
想你。想我们仅仅一面的温柔。
想你。上车的时候,总是找最里面的靠窗的位置坐下,为的是能静静想你。
车窗玻璃,凝结了密密集集的雨滴。伸出手,想都没想,用中指在车窗上写了几个英文:IMISSYOU。
我告诉自己,我在想你。
想你。无奈地想你。
有清泪,从眼角溢出。却没有滴落,强迫自己收回眼泪,坚强起来。
可是,我究竟在想你什么?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可供回忆的片断,没有太多可供追忆的场景,仅仅一面的温柔,来不及说的话语,来不及诉说的相思,都全部化为分别后的苦苦追思和想念。
我看着你,开着爱车绝尘而去,丢我一个人在酒店门口望着你归去的路。心里恋恋不舍,多想有这样一个夜晚,听你讲自己过去的故事,听你讲边境的生活,听你讲你的理想和梦,听你讲一生中的最爱。而这样一个不善言辞的我,总是错失了大好良机,任你绝尘而去。
三
细细想来,我们认识也有两年有余了。虽然不怎么交谈,却是时常在你的空间时留连。你的空间里整整有几百篇作品,总是细细地品读,在文字里揣测你的故事,揣测你的性格,揣测你的深情。揣测你的伤痛。
在无声的世界里,我细细地把你的心思,丈量又丈量,揣摩又揣摩,思量又思量。
爱上你,注定爱上伤口。
爱上你,注定爱上寂寞。
爱上你,注定爱上孤单。
爱上你,注定爱上愁肠。
每次回家的路上,总会惊觉于错过站。要倒腾回来,走一段路。想你的时候,已全然进入角色,浑然不觉,甚至忘记回来的路。
想你,在雨中。想你,在清晨,在日暮。想你,在深夜。
一有空,就想你。
只为,想你。
四
雨中,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淡淡的想你。淡淡的思念你。淡淡的牵挂你。
想你,或者,只是一个名字,一句温暖的话语,一首淡然的老歌。一阙久不吟唱的婉约宋词,一曲诉不尽的忧伤古典音乐,一幅鲜艳欲滴的静物写生,一个缱绻感人的温馨场景。
雨,依旧斜斜密密地洒落。心,依旧起起落落。
想你,无奈的想你。
想你,想我们仅仅一面的温柔。
这种温柔,只是我刻意强加的,我想。于你来说,你早已淡忘了这样的一次会晤。
你不再记得,有一只手曾轻轻在你的手心滑落。那
你不再记得,那一刻的轻轻拥抱,也只是老朋友见面的例行仪式。
你不再记得,那一刻你问我:“是否喜欢你”的轻言呓语;
你不再记得,你曾跟我说起的故事——那段让你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欲生欲死的爱情故事。
你不再记得,我们交谈的一次又一次的无声对话。
你不再记得,你曾许我的未来;
想你。就算是深夜,就知你还在忙碌工作;你根本没时间儿女情长。
想你。就算是那仅仅一面的温柔,也是我守候两天才得以的短短会晤。
想你。还没开始,一切或者已然结束。
想你,那仅仅一面的温柔,暖了这个冬天,黯然了这个冬天。
就这样,无奈地想你。
五
想念你,注定想念伤口。
想念你,注定想念忧伤;
想念你,注定想念眼泪。
想念你,注定想念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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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广州2012-1-1223:00
所属专题:2013春节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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