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我的家

2011-12-27 11:15 | 作者:绿 清 | 散文吧首发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得深沉。”诗人艾青的这句诗,不知多少次拨动我的心弦,让我想起哺育我七年成长的乡土,想起乡土上的亲人。

当我生命的出生地——民主乡更名为草原乡时,激动的泪水充溢了我的双眸。故乡,那尽显生命之绿的芳草,终向世人展示自己独有的风景,笑迎山外来客。

记忆的脑海中,故乡云遮雾罩,那片片青青芳草,长年在凄风苦中傲视高山台地的贫瘠,努力地向上生长着。那里的亲人们,也都如这些小草,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苦守在属于自己的一方薄地上,同贫穷和落后抗挣。唯有闯出去了的人,才能改变命运的不公。

大伯是这样,当兵出去了,他的命运就与固守在这里的两个伯伯有着天壤之别。之后,父亲有幸被大伯带到他身边念书,命运也有了转机。还有,十里八乡中,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他们在外撞荡出的生活,再差,其日子都比亲人们好过得多。多少个去秋来,不能逃离的亲人们,风里来,雨里去,辛苦劳作,到头来,收获的仍是微薄的希望!

高原的土地,似乎将亲人们的命运定格了。对这片故土,无论我哪一次回来,即使是在炎热的仲,心都会如这里清凉的空气一样,一到晚间,都会生感清冷。唯有血脉相连的亲情令我留恋、爱恋这里,回这里。

“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地,但可以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许,受大伯的这种教益太深。当一腔热情,怀揣着一颗点亮山乡希望之火的爱心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时,却在种种挫折面前不得不举家迁徙到异乡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人亲。他乡再好,对家乡亲人的那份眷念之情,无时不萦绕于背景离乡的游子们的心间。身患绝症的大伯,临终前的一年,仍固执地拖着病体要回家看一次老父和他的手足兄弟。亲人们有事找到父亲,只要能办到,都尽其所能帮助解决。还有那些同样闯出去的乡亲们,每每听到家乡人远道而来,都会深感亲切,热情地接待。这,就是游子对根的眷念。

当我们在外努力地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曾受交通阻隔而闭塞的家乡,在“天堑变通途”后,成了都市人休闲避暑的胜地。人们踏歌而来,到这片草原上放飞自己的心情。倚着草地,享受着远离城市的闲暇和轻松;骑着烈马,纵横驰骋,张扬美丽自由的心情;跳着斗鸡舞,感受着民族风……

高原——我的家,我的亲人们,终于找到了开启致富之门的钥匙。他们正借草原的美景,乘着开放的春风,赶着马儿,牧着牛羊,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改变着自己的命运!

我欣喜、自豪,但更多的是感动。再回家时,不管是出于职业所需还是感情的倾吐,我都会带上手中的笔,写这里的风,抒这里的雨,为辛勤耕耘在这片土里和正在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们而歌!

云开日出时,我站在草原上遐思,禁不住心里激荡:草原——我的家,一个站在高原上起飞的民族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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