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春去也

2011-12-23 13:00 | 作者:会哭泣的鱼 | 散文吧首发

走过了,如今该用怎样的心去回望?

当高考如期而至,我曾告诉过自己,不慌张便是胜利在望。可我终究做不到。考前的那一,我因紧张而无法入睡。心,在黑夜里挣扎。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急得落了泪,心想明天必没了神…终于在凌晨到来之际睡去了。想必挣扎了许久真的累了吧。果然事不出我所料,第一科语文就考砸了。

当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时,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考场上的我们终于松懈了。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解放啊。

可走出考场的我,却怎么也欢呼不起来。在心里无数遍地问自己,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我终于走出地狱了吗?一个个问号,打在心里…说好等一切结束了,好好淋一场的。老天也很合作,考完当即下了倾盆大雨雨中还伴这闪电,闪电过后便是哄隆隆的雷声…我终究没有丢开手中的伞,走入雨中。因为雷声曾在我心中烙有了阴影…

回到宿舍,呆站在门前望着茫茫的雨帘出神。看着不断从楼上飘下的纸屑,被雨水打湿了,落在地上,和着地上的积水远流了…经不住的,也留不住了。

楼上欢呼着解放万岁!不远的足球场上,那群男生在雨中狂欢。踢着足球,打着水战,你追我赶的,不亦乐乎…想必束缚太久了,该是解放了。

大雨过后,天色稍稍放晴。地上的积水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的磷光刺得人眼生疼。收书的也开始在楼下叫嚷嚷了。宿舍的那一妞,因路途遥远得忍痛割,把一箱箱书给卖掉。结果回到宿舍坐在床上落泪了。后来还是冲到楼下把书又一箱箱扛了回来。问她怎么又不卖了,她眼中还闪着泪花和我们说:“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好得它们也陪我走过了,有了感情,怎能说卖就卖的?”我们都笑了,或许笑的背后我们都认同了…

晚上班上最后的聚会欢庆我没有去参加。而是去泡网吧了。因为我一直认为,高三没有我要用心去留恋的,更没有谁值得我在最后时刻要好好去珍惜的。而一直能陪我的,此刻也依然陪我在网吧呆着…

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草味的网吧里,电脑散发的光线把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狰狞不堪。网聊时碰见了一哥们,问我现在身在何方?我如实告诉了他。然后他说我无情之类的。我司空见惯了。我回了他,我无情的外表下流淌着的是热情奔放的血液。玩笑一翻,我问他,为什么考前没有收到你鼓励信?他回了我,我都发了,唯独忘了你。我无语了…也许他是在开玩笑,我是容易被遗忘了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不在乎。何况我早已学着去习惯了…

从网吧出来,街上人潮涌动,霓虹灯闪耀。虽不怎么繁华的小城,此刻也算是消费的小高峰了。手拉这同伴,穿梭于人群,漫无目的…但这漫无目的中却令有目的。这无目的的闲逛,为的就是打发看似漫长的时间。到处遛达时,忽然间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寻声望去,原来是同宿舍的两妞。想必是从无聊的聚会上开溜的。一妞说,既然于遇见了,便是有缘,要请客…

于是,我们便在街巷的那间小吃店里围上一桌,吃我爱的麻辣汤。一起辣得热火朝天的。一妞辣得眼泪都跑了出来,特感动般和我说,姓苏的,你也太狠了吧?大热天的,偏爱这个…看着她那样,我却笑出了泪…

回校的路上,为了怕麻辣汤起作用。便买来盒装的王老吉,要下下火。喝完的空盒被吹得鼓鼓的,放在地上,用力一脚踩下,一个空响震得行人相望,我们却笑翻了…也许这太过于张扬,但也就那一刻我们才能真正释怀地笑。

回到学校,倒觉清静了。曾经通亮的高三教学楼,此刻暗淡地挺立着…宿舍也变得分外冷清了,人去床空了,留下空荡荡的床板…闹过了,也累了。倒在床上便睡去了…

落花流水去也…高三,在眨眼间便走过了。曾经以为不留恋的,如今却时常将那段往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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