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春光何时乍泄

2011-12-18 00:51 | 作者:MOMO | 散文吧首发

记住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记住——记住时光

弗吉尼亚·伍尔芙

总会记得,一些岁月,时光还有爱。想忘也忘不掉。

总会记得,因为他的记忆它从来不会过问他。

他不曾告诉你,那日的阳光明明才刚透进屋子,而他心里早都已经泛黄。

他没有告诉你,你爱他时他听过的曲,他现在也都还时常放在耳边回荡,只是他不知为何,它要重重反弹冲撞他那颗已满是泪痕的心脏。

所以为什么,要记住,那些岁月,记住爱,记住那些人们说的好时光?

害怕独自一人,再无人问津?还是害怕无所不能的我们会将不安转为迷恋,再等到人声鼎沸,人影环绕时,害怕,是真的害怕,害怕你来,来的是那么不合时。

他始终爱着你,却不忍再看你。

他在一个妖娆,悲伤寂寞,不会有结果可老觉得带着希望的世界。

等到有一日,你所见到的必然不会是他。

那个想要爱,想要温暖,想要贴近,想要你在,想要世界的人。

他不敢了解自己,因为自己太了解他。他老是撒谎,心安理得地做着自己嗤之以鼻的事。不会承认,他不肯承认,所有的快乐满足,所有的难忍,他都用最快的速度忽略。他始终没有对你说,他的孤独好像比他来到这个世界还要久。他学着开始用一件事情来填补内心空洞。

他始终爱着你,而你一无所知。

那个把自己所有想象,所有感受,把自己所有温柔,所有狂烈都给了字的人。

他知道,他的爱太隐秘。他也感觉到是注定无法得到彻底的坦露。因为,他早已当了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他不好意思再说寂寞。他想什么,要什么。他恨不得干脆人人都坠落,都去当一回天花乱坠的泡沫。

他嗜睡。你可以想象他对床的贪恋。即使并不想睡,或者其实醒着,他也更愿意腻在床上。他说棉被里是另一个世界。全是他的气味,全是温暖的感觉。所以就算是暑九炎天,他也定会盖好被子,浸在汗湿里,方才能安然睡去。

他不爱运动。除非是洗澡。洗澡这件事总会让他觉得快乐。他想他是一个习惯逃避,有轻微洁癖的人。

他的生活很简单,但随时也会终止。因为另一个他要进入另一个世界,变成另一副模样。他觉得他会这样一直辗转。他不知道这要多久。

他打算在一个静谧明媚的午后离开家。然后伫立在陌生的人群中,放肆地享受旁人诧异的目光,把自己交给阳光,让它洗涤。等到脸颊传来烫意,他才会动身前往站台,任意买了一张去远方的车票。他说要随便在一站下车,这时可能一首歌刚好播完。他要沿着铁轨继续走路,他希望能在一个有茂盛的田野,有河流,如果时机尚好,那里的天是一片火烧云的地方歇脚。那里只有日月,星辰,野兽或者陌生人。他已打算好,要在日月下行走,对着星辰唱歌,他会对陌生人说你好,或者紧紧拥抱。他说那里没有做作,没有惊讶,更不会尴尬。

他想也许还会遇上一个让他心动的人,那个人也许会爱他。

他会在路上,在路上奔跑,或是一头栽倒。

这是他很想要去做的事。

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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