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后会无期。3

2011-12-17 16:25 | 作者:我们要过积极向上的生活。 | 散文吧首发

陆管家像是没听到似的,转过头对李管家说:“希望薛家能给老爷一个合理的解释。”便继续安慰着安梵。李管家皱着眉看向齐音,不知道这个女孩接下来会怎么样。从李管家的内心出发,他是喜欢这个小女孩的。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了,神情凝重的等待心理医生和薛毅的到来。齐音站在哪里是多么的无助,她眼睛睁的老大,渐渐的空洞,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恐惧悲伤渐渐地涌上心来,她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房间安静极了,只有时间在滴答滴答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或许过了很久的时间,那扇沉重的大门“嘭”的一声打开,薛家专属的心理医生,许医生来了,他火急火燎的向大厅赶着,失去了平时的沉稳,连鞋也没换,皮鞋敲着地面,就像一阵急促的心跳——像他的心一样。二十多岁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不安。进入大厅,他首先看见了一个小女孩背对着他,两脚微微张开,双手没有重量感似的垂在大腿两侧,像一个站着的死人。而旁边那高级FENDI沙发上坐着个小男孩,缩在沙发的最深处,眼睛看着远方没有焦点,脸色惨白,像一个坐着的死人。陆管家和李管家同时看到许埝,李管家神情凝重开口了:“许医生,安少爷刚受到刺激。”许埝眉头皱的更紧了,李管家都明显的慌了,因为他刚刚说的是废话,看来事情很棘手呢。他点点头,走向安梵,露出了职业的笑容:“嘿。”安梵没反应。许埝看向大家:“我想跟他单独谈谈。”李管家点头,说:“大家可能有点累了,随我去花园里吃点东西吧。”挥挥手,示意女仆们下去准备,陆管家站了起来随着李管家走了,有一个女仆牵起齐音的手拉她走,握着齐音的手,女仆愣了下,手上全是冷汗,女仆抱起她,走向了花园。过了一会,齐音才看清楚花园里的欧式建筑,满地的草,周围还有一些她不知道名字的花,被人精心的修剪过。她终于有点知觉了,她开始嘴里不停的小声喊着:“洋哥哥,洋哥哥,洋哥哥……”她缩在椅子上,比较靠近花园的入口,一阵风向她脸上吹来,她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又发生了什么?她垂着的眼眸抬了起来刚好看见怒气冲天的父亲————-齐远。她终于看见了亲人,含着泪笑了起来,想抱抱父亲,正往父亲身上窜,可齐远粗暴的把她的肩膀抓住,“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脸上迅速红肿,一阵血腥涌向口中,齐音哇的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把刀似的捅向齐远的心:“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她怎么可能知道。齐远抓着她拖向那个她永远都忘不了的大厅,她边哭边说:“爸,我不去,爸爸,他们要吃了我,爸爸。。。。。”齐音哽咽了,换了下气,继续求齐远:“爸爸,我错了,我不去,”齐远含着泪,没管齐音在自己手下苦苦哀求,直直地拖着她走,她双膝跪着地上摩擦着,渐渐的红肿再擦破皮,惨不忍睹。“爸爸。。。。”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唤着她爸爸,看见的是毫不近人情而坚定的背影,她停声了,她终于知道再怎么求也没用了。到了大厅,齐远把齐音一推,齐音就无力的趴在安世民面前,这时她才看见陆管家和李管家早就在大厅了,当然,许埝和安梵也在。薛毅也回来了。安梵像是在神游中,没看任何人。齐远客客气气的对安世民说:“安总,我的女儿不懂事,这里我让她向您的儿子和您道歉。”安世民冷哼一声,看向自己左边的薛毅:“养不教,父之过。薛兄,你岂能让这种人在你手下工作。”薛毅尴尬的笑了笑:“安兄,齐音这孩子有点调皮,你看她都被教训过了,就算了吧。”安世民冷笑,顺势坐在了沙发上:“薛兄,要么他走,”他抬手轻轻地指了下齐远“要么,我们就停止合作。”薛毅终于懂了这件事的全过程,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心何其恨。薛毅轻轻叹了口气,看向齐远,说:“齐远,你先带齐音回家吧,明天来公司把东西收拾一下,去财务。。。。”

“薛总,我跟了您那么多年,您竟。。。”他没在说下去,他全身都因愤怒而在发抖。薛毅皱着眉,安世民则在一旁冷眼看着,像在看一出好戏。“齐远,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齐远沉默了。齐音挣扎的想站起来,许埝彻底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想叫来女仆帮齐音包扎伤口。“不用了。”齐远从许埝手中抱起齐音对薛毅说:“薛总,明天我会递交辞职信的。”语毕,头也不回的抱起齐音走了,安梵的瞳终于有了焦距,他看向齐远,想起了,当时妈妈死了爸爸抱着他的时候,背影恐怕跟齐远的背影一样吧,他突然觉得自己跟齐音很像。许埝注意到了安梵的变化,他苦笑,看来以后是对冤家。

齐远抱着齐音在大街上神游似的走着,麻木的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喧嚣声他都听不见,怀里的齐音已经累的睡着了,他脑海里回想着他跟薛毅以前出生入死的场景,他竟为了利益就把自己给抛弃了,他现在眼前全都是愤怒,完全没看路。

薛洋从睡中醒来,他掀开被子,想找齐音去玩,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就向下面走去。却看见大厅里站了很多人,而他还看见安世民脚下还有血迹。李管家看到了他,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爷。他揉了揉眼:“齐音呢?”

“齐音小姐已经走了。”

“诶?干嘛走呀。我还想找她玩呢。”

“被她爸爸接走了。”薛洋低着头走向洗手间。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想出去找她,他赶紧洗脸刷牙,去房间换了衣服,出来跟安世民,许埝以及父亲打了招呼就走了。出了门,他就往齐音家跑去。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他看见了前面红绿灯那里围满了人,他停下了脚步,怔怔看着前面。过了几秒。他一下就冲了过去,推开那些大人,因为他比较瘦这时又不是很高,他很轻松的就挤进去了,然后愣住了,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呢?他看见齐音红肿破皮的膝盖跪在斑马线上,麻木的看着怀里那具冰冷的尸体,泪水像没关水龙头一样流着,她没哭没叫,就这样看着父亲,风把她不长不浓密的头发吹散了,衣服下摆随风起舞,脸色如白纸一样,小小的手抓这父亲的手,而怀里的父亲安详的闭上了眼,额头上还流着血。不远处还有一辆面包车,车主在一旁不知所措,但看样子已经打了电话叫120了。天变成了沉重的铅色。薛洋想走过去,却怎么也动不了了,急救车来了,他们把齐远抬进了车里,一个护士想把齐音一起拉上车,薛洋终于反应了过来,冲到了齐音面前。用他那瘦弱的身体圈这她,他说:“小音,别哭。”护士却一下就哭了出去,她心莫名的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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