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粥人

2011-12-16 13:2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原本学院门口有一处卖营养粥的摊位,是一对中老年夫妇,这学期又新添了一处,摊主是一位年轻小伙子。

一天晚自习下课,我和朋友去校外闲逛,准备加餐,但是又不是很饿,提议买粥喝。

买粥就买粥,我指着远处的中年夫妇,“走萨。”

朋友提议:去那个小伙那里买。才注意到那新来的小伙儿。一辆崭新的推车,上面有十来口泛着银光的不锈钢锅,各式口味,一应俱全。

走近一看,年纪与我们相仿,神情淡然忧郁,脸上不甚光洁,青痘暗涌,痘痕未消,显得青涩。

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要买点粥吗?”

我们点头嗯嗯啊啊。

我说:“我要一杯黑米粥。”

“哦,不好意思,没有了,你们喝点其他的吧。”声音很轻,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男生口中发出的,他似乎初来乍到,谦虚谨慎得紧。

最后我们仨都要了皮蛋瘦肉粥。

低头舀的的时候我认真地看了看他,昏黄的灯光衬出他黝黑的肤色,沟壑般的五官,年纪真的不大,神情有如教徒,攒着眉头,专注而不流于做作。

舀好粥,先找了一个塑料盖,试图盖上,尝试了几次仍是无法,自语似的摇头,把盖子放一旁,重新拿起一个盖子盖上,插上一根吸管,方才作罢。

递给他整钱,他低头找零,“给,你的找零。”神色微舒。

拿起东西,刚一转身,听他轻声说:“慢走啊你们。”

某日白天,朔风野大,天气阴沉,泫然欲。见他他在寒风中卖粥,显得单薄消瘦。后来果真下起小雨,我在一家小餐馆吃完饭,打起雨伞准备回校。青色的风掠面,又在萧索的人烟中寻得他,其他摊主大都收拾回家了,暮色四起,灯影飘摇,人影幢幢,他还守着卖粥的车,雨棚见方,只守护了粥车,他头顶湿濡了一片。在他身上,我仿佛见到了未来某天的自己,不禁悲从中来,当真有种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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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 葆悦安来:也许这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不见得实悲哀,可能他有难已放下的东西,如果现在不抓,以后就会后悔!友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问好
    回复2011-12-16 19:58
  • 雙生之刺:回复@葆悦安来:谢谢朋友的点评,问好!
    回复2011-12-16 20:40
  • 红藕香残:顶一下,推荐阅读~
    回复2014-02-27 0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