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年华

2011-12-12 18:24 | 作者:夏雨微凉 | 散文吧首发

那年瓦屋的河水还清澈见底,天的草总是墨绿的,秋天的叶总是静美的,好伙伴总是亲切地唤我儿,我和伙伴总是在河里掀起一阵阵浪花。哦,对了,我忘了告诉大家我叫默雨。娟曾说:“默雨啊,你就像你的名字,心地洁净得像北极的雨不染一粒尘埃,默默地落下,不求滋润一线生灵,有格得快与我们格格不入了”。我有时也觉得自己与现实格格不入,经常会看着河岸竹林的孤鹤出神,想象自己就是一只闲林孤独的野鹤!

娟,进校第一名,稳稳当当地做了他们班的班长。我们班解体后,她请求他们班班主任抢先一步把我要进他们班,然后她把班长的位置让给了我,自己做起了学习委员。还让班主任编排座位时,把我和她编成同桌。不管她是什么样的目的,在目前她是我此生最感激的女孩子

三月,武陵山的天还没有苏醒,一场春雨下来,冰冷的江风杀进校园,用寒冷扎在脸上,让人一阵一阵寒颤,可是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我要好好学习的念想。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学习,让老师欢心,因为老师喜欢勤奋学习、听话的学生。早上天刚蒙蒙亮,或者是没有亮,我就开始起床去学校教师宿舍前拧开冻得手肿痛的自来水洗漱。而很多时候,我起床洗漱好进教室一个人写了一个多小时的数学和物理题后,天都还没有亮,发觉原来自己半就起床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时家里特别穷,没有给我什么物质的条件,我起床学习判断时间的标准是醒后大宿舍外有响动。

因为学校不大,所以我的刻苦,学校的老师和同学谁都看在眼里,也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娟就是因为关注我,才让他们班主任要我进他们班的。也正是有这样的关注,才让我结识了学校的很多同学。

进校前就认识的军,和我是小学六年级同学,由于他好强的性格,及有些献媚、阴险、狡诈的品格,我俩的关系时好时坏。有时我俩亲如朋友,这时他阴暗的心理也影响和改变着我。我把娟让我和她成为同桌的事告诉了他,他很正经地看着我说:“娟,我小学和她同学时坐她后面,很有心计,你要小心哦!”

刚刚和娟坐在一起时,感觉有些别扭,因为自己家境不好,穿得不如人,年轻而有的自尊心,让我面对同学一直有些自卑。娟却是个大大方方的女孩,她总是微笑着和我说这说那,在她的热情下,我很快喜欢上了她,但是这种喜欢和情没关系。那时在我心里只有学习,其他事都不敢去想,生怕耽误了学习,觉得自己就是和女孩有不小心的碰触都不可以有。有时在路上多看了一眼着装漂亮的女孩,都会很憎恨自己,在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扇自己几耳光!

有了对娟无关爱情的喜欢后,我开始认真端详起她。发觉其实娟长得特漂亮,白皙的皮肤配着一双纤细的手,微笑容颜里总是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时的教育还没有商业化,高中和中专都必须得参加考试才能读。我们农村的孩子改变命运的最好途径是通过上学,然后一步一步通过考试去挤掉竞争对手。每天早上江滩和河堤上都有人在看书学习,清亮的江水在我们的脚下欢唱,鱼儿听着我们朗朗的读书声嬉戏。但也有很多觉得自己学习没什么指望或者怕学习而家境较好,父母也不怎么管教的学生在江边感受爱情的滋润,特别是和街上小混混有瓜葛的那些。这两种风气在交替进行进攻,引领着各自的崇拜者!我是学校最刻苦的学生,天未亮在教室做理科题,天亮后在江边背外语单词或者古文诗词。阳是学校情感最丰富的学生,用他的话说“爱就是我想和她在一起,在一起做爱”。虽然这是对爱浅误的理解,或者说阳所说的爱根本不是爱!但是阳外表阳光,家境殷实,因体魄强壮,打得一手好篮球,迅速地换着女友,处女破了一个又一个。在军的掺和下,我认识了阳。

初二下开始学习的内容越来越难,很东西课堂吃透了,可是课下还是很多《家庭作业》上的题不会做,而乡集市又没有参考书卖。每遇到特别难的考题时,心里就特别排斥学习,因为觉得自己那么努力,可是还是不会做,而这时成绩开始下降,老师又没有做心里疏导,很多同学都在这样的日子里彷徨。我开始对爱恋有些蠢蠢欲动。

那晚军悄悄地对我嘀咕“今晚阳要在教室办媚,等下十二点半你和我去窗边听”。十二点半教室全部熄灯了,黑乎乎校园静悄悄的,凉凉的夜风却没有驱散我们内心的躁动,军带着我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的教室窗边,只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紧接着就是带着湿润的亲吻声,一会后伴着一声轻锐的尖利叫喊桌子激励地吱吱呀呀,然后就是媚在喊:“痛,不要了!不要!”,而这关键时刻只见一个略带怒火的男声说:“你妈B!痛!你还让我来……”,没有停下的桌子撞击墙壁声,咆哮出喘息对那女孩无助轻微抽泣声的不顾!我难过地轻轻退回楼下……

偷听事件后,内心深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是在憎恨着些什么,而我和军半个月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后来他找我长谈了一次,我们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五月中旬,初三学生的恋爱更加猖獗,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那男孩女孩对异性都有着莫名地渴望时期,性爱在学校的教室里和河边沙滩上肆虐进行!周围龌龊的生活有时让我渴望,也让我感觉生活就像妓女!村里辍学几年的伙伴星宇为了接即将毕业的表弟出广东打工,在这时回到了家乡,他开始用他粗俗的语言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怎么精彩!用最下流的话像我表达性爱,用最低俗的语言描述着他的嫖娼史,还教我怎么自慰!

内心承载这些冲击后,我开始对娟有着说不明的一些情感,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向她表达什么。娟好像在这时,开始也有了些变化,她会在听课时望着黑板发呆,有时也会望着我发呆,而且除了语文学科外,所有科目,她的成绩都在下滑,厌学、不听课,脸上少了往昔的笑容。为了让娟开心,我开始在海那里收集他不知在哪弄来的《中学时代》,给娟看。有时我会有强烈的意识,想把娟搂在怀里!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开始告诉我,我不能对娟有什么想法,我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好好学习,做一个和大家都不一样的人!

快暑假时,娟终于用语言向我周围的同学示威。那天下午我独自在教室写物理题,和我原来是一个班后又转入娟他们班的雨婷走到我桌边说:“默雨,我给你透露个好消息!”

我头也没抬地继续做题,缓缓答道:“装什么神秘,有什么就说吧!”

“不要给我这个态度!娟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抬起头来笑了笑:“怎么可能,她那么优秀,还那么漂亮!”

她反而很严肃地说“我亲耳听见的,上次我们几个一起转过来的女生在谈论谁喜欢谁时,有同学起哄妍喜欢你,她刚好从外面进来然后对着我们吼:‘默雨是我的,谁也不要想!’,弄得我们大家很惊愕!还有你想啊,我们原班你和丹成绩最好,丹进了(二)班,你就是她请张老师要进来的,这些不都说明问题了嘛!”

我还是笑笑,说:“可能她觉得你们这样无聊谈论会互相影响学习,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你们的谈论。而转进他们班,她能做什么主啊。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张老师自己做的,跟她没关系的。”

听我这么说,雨婷像感觉我无可救药地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还没等到放假,娟好像有些失落地看着我说:“默雨啊,我想转学去市二中。”

我想都没有想立刻回答:“好啊!市二中的教学质量比这好多了,你转过去一定会成绩好起来的,然后肯定毕业能考上市一中!……”

没有听我说完,她眼里开始默默地书写着哀伤地回答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考虑转过去!”

这次交流后,娟显然对我冷淡多了,还没有等到放假,她就转到了市二中。走的是哪一天,她都没告诉我。

离开后,我心里常常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总是感觉到自己好像对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站在山顶望着夕阳在江中铺开紫色的波光,很想对着山水狂啸:是谁荒芜了岁月,又是谁伤了谁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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