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路过

2011-12-09 21:37 | 作者:忘川。宸 | 散文吧首发

十一月南京的天气算不上冷,穿着件T加丝袜,依然冻得双手冰冷冰冷。前几天和前男友唐吵了架,觉得物是人非了。

我在大学的宿舍里呆着,我的床靠着阳台,时不时的可以看见铁栅栏外面痛苦蔓延进来的蔷薇。忘了说,我住的是一楼,可以透过稀疏的蔷薇藤看见附近路上走过去的人,甚至听得见他们的笑语。

唯一美中不足的,季的到来让我和很多各种各样的蚊虫作伴。确切的说是一年中的四季有将近七个月的时间与他们作伴。是的、一年中,我有差不多七个月的时间睡在这张床上,默默地数着今天拍死了多少飞虫爬虫的。

回到正题,说说我的前男友,他是个近乎神经的疯子,说好听点是个文艺小青年。我放在键盘上打字的手开始不利索了,不仅仅因为冷,也因为那个远在异地的他。

我从来不知道情的故事是这样继续下去的,突如其来,在世界还不充盈的时候席卷而去。哄塌。毁灭。

我想到一些和死亡有关的话题,当然这不代表我有某种自杀或者死亡的倾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你不要那么煽情了,你的好会让我感觉到难受的。”好吧,真实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幻想破灭的。很无力。

粉红色的蝴蝶结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是觉得自己找了还是童心未泯,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真心喜欢上了这粉粉嫩嫩的小玩意。只是死党突然地一句“你怎么越来越“可爱”了”让我仓皇失措,这个匆匆的秋,不适合孩子气。

恍惚间我已经过了20岁的生日了。不得不提的是,我生在20世纪末的11月,好巧不巧的是那是那个月11号的晚上。这个日子让我时不时的成为我那个小圈子里的笑话,尽管那并不好笑。

我的圈子很小,小到我可以掰着手指数清今天和谁说过些什么。时常只是和室友的一两句寒暄及对食堂大叔指的某个菜。楼外的广播不间断的播放着,悲哀的是我从来没听请过它说了些什么。

刚刚给一朋友发了个简讯说我想买个MP3,没几秒钟他电话就进来了,接起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删好友是什么意思?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到两个小时前我彻底清理了我的Q和weibo。“想改变一下”,这下就轮到他愣住了。然后他问,“P4扔了,手机厌了,电脑也难得开一回的,怎么想着要玩起P3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单纯的想要。其实我还想买个平板电脑,买个微单,因为没玩过。

跑题了。。

其实我不太清楚我码的这些个文字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上周写了篇演讲稿,叫什么“一路走一路歌”的,很好听但很没营养的一话题。不知怎地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唐的调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时间的挑拨下慢慢忘记一个人不是种美好的尝试,就像突然从某种习惯里抽离,左右不对味。

挺喜欢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躺在人工草坪上望着头顶那一方天空。不知为何,在南京的这个地方很少能看见月亮,星星倒是不少,挺璀璨的。偶尔还有附近机场起飞的或者降落的飞机从头顶划过,轰轰轰的响个不停。或者,每天听到最多的还是飞机路过的声音。

班里有个男生休学了,他去了上海和北京,去了香港或者新加坡,我想他离开时乘坐的航班也曾在我的上空路过。

下午六点了,对着电脑发呆超过三个小时,感觉特别的不真实,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我的生活里蜷缩成了三个小时的相对无言。和唐四天没有联系了,这在我的概念里是不可能的事,当然在这中间我给他发过一次简讯,他没有回我便不再尝试了。他躲回了他那个谁都进不去的世界疗伤,我想是的,唐喜欢把自己丢在人群里,困守在自己的世界,直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彻底淹没他的背影。

我从没想过会和他走到一起,结果却走到一起了。

他从没觉得我会和他分开,事实是分开了。

那个比我小的男孩,在比我复杂的世界里等着我的爱,却忘了他右手边的位置未必是我想要的。

下午六点十分。室友喝着买回来的粥。食物对我的诱惑远比不上清茶。一杯茶,泡得很浓很浓,兴许会让我在这样的里睡得很好。一天之中,我在床上度过的时间很长,睡眠的时间却很短,更多的时候我会对着手机发微博,点击着各式各样的和我及我的世界无关的网页。

我讨厌手机这个物件,正如我讨厌电脑一般,我喜欢看着文字从我那只破旧钢笔下成形,我喜欢每一笔每一划中细腻的线条和霸道的落笔。而文字编辑器中千篇一律的字体让我心生厌恶。有时看着看着就哭了,钢笔的笔锋让文字更温情,而我现在打着的字却让生命更加的悲哀。

唐写的一手好字。但他更喜欢用手机去编辑。我一直在临摹他的字体,但都失败了。他笔端的锋利中包含了这个时代不存在的憧憬。

我从来不知道该把自己定位于什么。身边那些称之为朋友的人,夸赞和鼓励是有的,不屑和讽刺也是有的。唯独缺了批正和懂得的人,即使是在我身边的牵着我手的人。唯一一个较客观的人说起我,说我就想是空气,被人们习惯性的忽略,却真真实实的存在,当有一天离开了才会发现,没有我的世界一无所有。

那次,我歇斯底里的哭了一整夜。女人是水做的,也许真的有道理。

楼里的两只猫开始叫唤了,我听不懂他们互相说的是什么。自从四年前我家那只叫童童的狗过世以后我便不再对宠物有耐心了。不是不喜欢或者其他怎么的,童童病重时含泪的双眼让我至今难忘,每每想起心房就好似受了什么重击,有点疼,有点闷,鼻子也酸酸的。

一个室友打工去了,到十点才会回来。其实我也挺想找份兼职的,只是每次都被冷冷地一句“你这种大小姐也用得着打工”给排挤回来。我喜欢文字,喜欢画画,喜欢任何一种用手去完成的创作。我不喜欢争名逐利,不喜欢权力,甚至不喜欢荣誉。当然我不鄙视任何人,我尊重各种选择各种人生,我只是不允许自己被某些东西践踏了。

我给学校影视社写策划的时候,策划刚写出来审核,学校某些权力组织抢先一步用了我的idea,我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际遇不同罢了。正如我和唐的爱情,没有什么阻碍最终还是曲终人散了,都只是际遇罢了。

我向来这么安慰自己。

只不过我时常会忘了,这安慰是有时效性的。

天还是黑了。我最终还是穿上了一件外套,尽管穿上之后手还是冰冷冰冷的。我还在坚持着写完这篇不知所云的文章,虽然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方格子想吐,可由于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来。

网突然断了。右腿在轻微的抽搐。我想这个时候我应该躺在草坪上,数着哪一架飞机是为了我而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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