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苍茫,心微凉

2011-12-08 10:13 | 作者:海雨&落幽燕 | 散文吧首发

余光中说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对我而言乡愁则是一张小小的火车票,我在这头,家在那头。

——题记

,像只面目狰狞的怪兽蚕食了夕阳喷薄出的最后一丝光亮与温暖。在清冷的星辉下,城市华灯闪烁。灯红酒绿,热闹喧嚣的城市夜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独倚琼楼,放眼望去,城市的万家灯火竟是如此流光溢彩,高贵华美。在这样的孤清苍茫的夜色中,宣誓着它的骄傲与不屑。

漫步城市的街头,独自品尝着那叫做乡愁的孤独。城市很大,心却始终漂泊,无法与这个城市契合。一次次抬头,却又一次次踌躇,不知该去往哪个方向寻找心灵的归宿。

在火锅店靠窗的那一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火锅的画面吸引了我的目光,妈妈正在小心翼翼地喂孩子吃东西,小孩的爸也不时地喂孩子,他们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着实令人羡慕。顿时,温馨的暖流流遍我的全身。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与家人在寒的晚上围在一起吃晚饭的情景,饭桌上白腾腾的热气在昏暗的灯光下弥散开来,里面携裹了一家人的笑语,温暖与幸福……站在这陌生的城市街头,回想着儿时的画面,却已恍如隔世。

在这个由钢筋水泥筑成的城市里,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多少次与他们擦肩而过,微笑的,冷漠的,麻木的于你来说都只不过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有谁知你与这个城市的距离,有谁懂得你内心的孤独。经过商品琳琅满目的店铺,听到的永远是那嘈杂的劲爆音乐,像抽水泵抽水一样将刺耳的声音一股脑儿地塞进你的耳朵。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会在你耳朵里驻足停留。

突然很想回到故乡,在那里没有城市这般喧嚣与嘈杂,也不会有城市的如此冷漠与无情。故乡的一景一物,都充满了浓浓的情意。就连那那袅袅升起的炊烟里都饱含了一个母亲和一个妻子的勤劳的汗水和那深沉的意。她在焦急地等待着丈夫和孩子的归来,她在渴望着一家的团聚。城市里也有烟,但那是从高耸的烟囱里汹涌而出的浓烟,凶神恶煞,不带丝毫的柔情。

回到宿舍,将整个身躯蜷缩在自己小小的天地里,独自听着舍友们轻微的呼吸声。偶尔从窗外传来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想家的念头如潮水般不断向我袭来,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巾。夜微寒,窗外喧,人酣眠,独忆往事泪涟涟。单曲循环,谁晓伊人泪满面?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生活太过于苛求,自己难道不比那些没有去处的游子幸福么?至少,在这个城市我还有自己一方小小的天地,还能在一天的疲劳后,在自己小小的小天地里安然入。可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呢,在这个寒冷的深秋时节,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一次次徘徊在城市的十字路口,却找不到家的方向。

窗外夜色苍茫,内心感到一丝丝凉意。午夜已过的城市早已静默,我却还在独自品尝着那叫做乡愁的孤独。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