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山游记

2011-12-05 13:05 | 作者:悠悠我心 | 散文吧首发

《庄子·秋水篇》中提到梧桐:“南方有,其名鹓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原来梧桐就是一种高贵的植物,凤凰的最,也是凤凰栖身之所。而深圳就有梧桐,且满栽梧桐之山就为梧桐山,我是这样理解的,且不论对错,为此我已为登临此山而谋划不已。

先上网查一下:梧桐山分大中小三段,小梧桐海拔500米,一座新电视塔建在上面,可俯瞰深圳中心区、香港一角和部分海域;大梧桐944米,为深圳第一高,可俯瞰东面的大海和盐田港。多年来数次到过深圳,由于琐事连连,终难与梧桐山结下不解之缘。今年的4月16日,终于如愿已偿,约定数友,同登此山。

此山虽不比名山大川,却也是休闲佳处;诗虽不多,却也多少有些寄托。“潇洒梧桐几度秋。凤凰飞去旧山幽。风景不殊人物换,恨悠悠。衰草远从烟际合,夕阳空趁水西流。恰好凭楼便回首,怕生愁”。

果然风景不殊,但人物已换,潇洒梧桐今犹在,不见当年登山人。其实也不必恨悠悠,就算衰草烟雾,夕阳流水,凭楼相望,未必生愁,那是多愁善感的诗人强加给我们的感伤,我更在乎健康、欢乐、肆意的人生态度。

登山的路径颇多,为此耽误了不少时间,从东莞驱车前往,寻一方便之口,已近午饭时间。匆匆完饭,冒着中午的烈日,便径直登山了。“昔有北山北,今余东海东。纳凉高树下,直坐落花中。狭径长无迹,茅斋本自空。提琴就竹筱,酌酒劝梧桐。”虽然烈日当空,但梧桐山道上两旁树木丛生,遮荫蔽日,真应诗中所说纳凉高树下,直坐落花中。只可惜无酒,不能酌酒劝梧桐了。

梧桐山中虽然林木交错,但密林中却是石阶连天,慢步在石阶间,慢悠悠的,走上数十步直梯,便有一段斜阶,直逼90度,其状惊险万分,更得小心翼翼的。石阶里有不屈的小草,拼命地伸出脑袋,仰视着天空。石阶的拐角处有几只斜挂在两树间的吊床,走累的游人便可小憩于网绳吊床上,享尽这山中的清风,树馨与流云,床上之人想必渴望久久地停留。我却选择了和一位卖瓜之人闲话家常,顺便买了几杯苷蔗水,卖瓜之人比较健谈,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黄婆”来,确实有点自卖自夸,可惜黄婆已去,物换星移了。朋友笑称之为“西门吹水”大侠,看着他那裸露的肚瓜,古铜色的肌肤,布满岁月刀痕的脸,还真有点古大侠的风范。其实看似清闲,卖瓜之人也不清闲。

走累了,盘腿环坐在树荫下,看着游人玩扑克牌以及时不时地传来小姑娘的一串串咯咯的笑语,“年轻真好”!我满怀着滟滟的遐思,竟也痴痴地看着一片片飘飞的落叶,幻想成一只只飞舞的彩蝶,也就再次重温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丽传说!

历经约两个多小时,在友人的不断鼓励中,终于上到了梧桐山三段中的第一段,且可遥望小梧桐山上的电视塔了,并可遥遥望见云雾缭绕的大梧桐了。此时小梧桐山上的夕阳,鲜红地披挂在满山的树叶上,电视塔就像一枝长剑,直刺天际,夕阳已经西下了,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战梧桐最高峰了,只能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聊以自我安慰了。

下山道上,一路的欢歌妍笑,此时全身放松,却笑看山脚下上山的匆匆行人。曾几何时,我也是如此身心俱累的山行之人,如今回想,恍若隔世。

再见了,深圳,再见了高贵的梧桐山,我虽不见梧桐,但回头远望,雾霭不见踪迹,梧桐山上便又阳光铺满大道,然而,耳边却只传来城市的喧嚣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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