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可耐的祭奠

2011-11-30 12:49 | 作者:小丸子熊英同学 | 散文吧首发

这一刻,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能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我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站在广袤的大地上,成45度仰角仰望湛蓝湛蓝的天空,闭上眼睛,十指相扣胸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着。”

转眼已经是小年,旧的一年还未来得及草草收尾,新的一年就像个不速之客闯进我的视野,直教我措手不及。

城市的天空是灰白的,地上的也是灰白的,没有几年前在农村生活看到的清澈,干净。而我,也在时光的洪流中,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即便挣扎过,终究还是被磨平了棱角,随着世俗而世俗,随着现实而现实,甚至麻木。像一个木偶,被一根无形的线操控着,它让我动,我就得怎么动。

偶尔也会奢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选择放手,抛弃那个简单得几近傻气的自己。

其实,我的骨子里,是很反感那些消极沉沦的人的。然而,又一次一次地在无眠的晚,被伤感文字抑或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心思被无限拉长拉远,像极了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在光阴的飞逝里看被落在流年的自己,用辽阔的记忆感知美好和悲伤人生路上算得上的上起大落。然后,惊讶于现在平淡无奇的小幸福

常常我也会对着镜子,面目狰狞,用略带哭腔的声音问镜中人“为何如此年轻的脸庞却写满了数不尽化不开的忧伤?”可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以同样的眼神同样表情同样的问题质问着我,不经意间看到她眼神里分明掠过戏谑与嘲弄,我慌了神,镜子碎了。我以为它的死亡该是我解脱,我却说不明由来的高兴不起来。一如当初。

一直觉得,生活中的我十分洒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会毫不计后果的吐露,但哭过笑过说过,事实是存在的更多的落寞。

低下头,雪花在我的脚下积了厚厚的一层,精神上的贫穷促使我像沙漠中看到水的人,疯狂地想得到并占有它。我“咻”地蹲下,放纵自己一大捧一大捧地抱着它们,好似一个母亲,命一般珍惜地抱着襁褒中的娃娃,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于是,我抱得越紧,它却禁不住我隔着淡薄衣服的体温,融化了,最后化成一滩死水直至蒸发。我空落落地呆立着不肯离去,看着我鲜红的羽绒服上括散的水渍,沉浸在对死神的顶礼膜拜中,幻想着,勾勒着他的形象,从头到脚,从外表到气质。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快乐的神,我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沮丧。连死都可以看得这般淡然,并超脱成精灵,该是一个多么洒脱的人啊!

当然这些狂想都是夜幕降临时窝在被子里进行的。目光粘着光硭,定格在小桌上的台灯上,思絮溯流而上,泪水却早已溢出眼眶,而那些扭曲破碎的记忆仍残留着,萦绕在脑海,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像这日里倔强的傲梅,扎根在我记忆的尘土里。刺痛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脏。

不知是不是由于心被刺痛了,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少了什么,也许是真的少了吧,又或者压根从未拥有过。

但我知道过去的即便再真实也永远不复存在了,就像我几乎倾尽生命企图去占有的雪花,最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化作一滩死水直至蒸发,落下我生疼生疼地接受惨淡的真相。

写下这篇俗不可耐的日志,祭奠那留不住的雪花以及回不来的年华。然后拭干泪,与泪水和忧伤告别。当我回过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足迹。我莞尔一笑,我知道,其实我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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