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雁

2011-11-27 21:28 | 作者:秦风洛水 | 散文吧首发

许是南方那一帘朦胧烟的余韵透过秦岭淮河圈点住了我充满向往的心,许是南方那一方精致山水的浅吟穿过唐诗宋曲牵引住了我回南朝的情。我站在粗犷遒劲的内蒙古高原上振翅高翔,呼啸沧桑,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似曾相识的地方。还未来得及抖落一身风尘,就发现自己真的太过天真。曾经的小流水,翠阁别苑;曾经的西子湖畔,秦淮灯影……都成了点点滴滴,浸在纵横穿梭的高铁立交桥、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我站在喧嚣中,茫然无措,初涉他乡,又怎能轻易寻得见。

南方的繁华折射出现代化眩目的光环。

江南女孩依旧纤丽娇柔,只不过少了那位撑着油纸伞,踏着青石板,在雨巷中羞涩回眸的丁香姑娘;江南的烟雨依旧朦胧,只不过再不是打在李煜的雕栏,温庭筠的青衫,苏小小的画船……若隐若现中见到的却是都市化的蓝板,悠悠回荡在曲子已不再是清甜婉转的《女驸马》,缠绵悱恻的《黛玉葬花》……

南方依然多雨,雨下得依然那般轻轻浅浅。我却在这漫无目的的雨中回忆家乡,雄赳赳的叫嚣着,狂舞着,势必要掩埋那座海拔1500米的高原,而那座性情豪爽的高原则来者不拒,一如慷慨的容纳百年前金戈铁马的征战。于是,连绵起伏的苍茫便掩映在漫天的白雪中。高原凹处,那一个个零星的小村子里,只有几户人家。低矮的房檐、厚实的墙壁阻隔着内外温差,暖烘烘的火炉滚烫的炕,烤熟的山药蛋外焦里嫩正当口,炖熟的牛羊肉放纵着香气,火红的窗花在玻璃上染出红晕,像日那遥远的阳……

遥远的阳,遥远的我。

我是一只南飞的雁,在南方眺望着远处,那帘烟雨中有个寻觅的影,有种寻梦的情,有颗寻家的心……但我毕竟是雁,北方的雁,北方高原的雁,在空旷的草原上直冲云霄过,在湛蓝的天空中展翅翱翔过,与西伯利亚的寒流正面冲撞过,无畏无惧,不退不缩,就算这里变了模样,我也会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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