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青春的边缘

2011-11-24 21:35 | 作者:江广彬 | 散文吧首发

写在前面:我叫李晓彤,小名彤彤。也许在此之前,你们并不认识我,可是没关系。下面是我的故事。我把它们码成文字,静静地放在这里,希望有一天被你捧起。

从小我就跟在一个男生的屁股后面,他叫亓新,有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很爱笑。

小学五年,我们一直是前后桌。我爱叫他小,因为每当下雨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而每次想起他时,我就会很伤心,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喜欢他的眼睛,大而有神,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那个时候很单纯,就爱和他玩,被别的男孩子欺负了,也总爱找他。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生活中一刻看不到他的影子,我就会惶恐不安。而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也同样的喜欢着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升入了初中。还是在一个学校,只是我在一楼,他在二楼。每次课间去厕所的路上,仰起头总能看到他冲我笑,那笑容让我感觉很温暖。但是,那个时候,我隐藏着对他的喜欢,不想他知道。

一年天,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家呆了一星期。后来,从我的好朋友儿那里得知,那段时间他来找过我,在我的位子上坐了很久。而在雪儿告诉他,我喜欢他好多年了,这段时间想放弃他了的时候,他竟哭了。后来他给我打电话,向我表白,说他也喜欢我好多年了,但是电话这头的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周日下午,我回到学校,发现他正坐在我的位子上。在我们的目光对视了两秒后,他突然冲上讲台,当着全班同学,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几个大字:李晓彤,我爱你。那一瞬间,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像傻子似的也跑上讲台,写下:亓新,我更爱你。他哭了,一把抱住了我。全班同学都看傻了,我记得当时班里有一个刚失恋的女生,抱着头在一旁哭得很伤心。而我却没有哭。就这样在全班人的见证下我们成了男女朋友,顶着老师狂风暴雨的压力,过着我们的小生活。

那个时候,流行写情书,记忆里我们写了很多很多封,现在在我的小橱子里,还保留着当年他写给我的情书,偶尔回家时,还会拿出来看,然后默默地流着泪回忆那一封纯真。记得有一天里下了晚自习,他来找我,聊了很久,慢慢的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想回宿舍,他不让。我们就关了灯,黑夜里,彼此拥抱在一起,没有接吻,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静静的抱着。最后,我们牵着手,一起到校园里看星星月亮,他一只手揽着我,一只手指着天边,说将来要陪我去更远的地方。可是,最终都没有去。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快乐,但是成绩却一落千丈。老师也给过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还拿妈来给我施压。考虑再三,终于在升入初四(我们那里初中上四年)的时候,我和他提出了分手,因为我不想让爸妈失望,虽然我很喜欢他。初四一年我们形同陌路,时间暂又漫长,煎熬着我。

在经过一年的努力之后,终于,我如愿以偿的进了爸妈心里一直希望我进的高中,而他也进了一所比较不错的中学。但那以后我们没有再联系过。高中三年,看着周围的女同学,一个接一个的交了男朋友,我仍是孑然一身,虽然有不少追求我的,但都被我委婉地拒绝了,因为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他,一直还想着他。高中三年的日子,一个人过的很寂寞,每想他一次,我就记一个英语单词,结果高考的卷子上没有一个单词我不认识。可是那一年的高考我还是落榜了。

那一年的六月,窗外灰色的天空下,不知是谁,在用心编制着雨帘。让视线穿不透那层层的遮掩,看不清视线尽头的那片世界。

在爸妈的强迫下,我进了一所私立中学,开始了我高四一年的生活。那个时候,我只想学习,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可是不久我却变了,因为另一个他,一个追求过我不止一次的男生,一个抢走我初吻的男生,但同时又是一个给我阳光,给我快乐的男生。他叫亓强,我爱叫他爱丢。他人缘很好,因为他我和班里的男生打成了一片,我不高兴的时候,他总能逗我开心。跟在他后面慢慢的我学会了上网,学会了跳墙,这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学习,只想着玩,慢慢的没了高考的斗志。慢慢的堕落着,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

有一段时间,我生了很重的病,一连住了三个月的院。在住院期间,他总抽时间来看我,还给我买来一只大狗熊,对我说:“寂寞的时候抱着它,就像抱着我一样。”那以后,我每晚都抱着它进入乡,梦里时常浮现一个人傻傻的望着远方发呆。白天无聊的时候,我就爱拿着手机上网,网上我邂逅了一个给我鼓励给我温暖的人,我爱叫他大叔,因为他就像爸爸一样关心我,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在我想放弃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每次一打就是两三个小时。我们没见过面,可是对他,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当时矛盾极了,因为爱丢。他是那样的爱着我,就像我曾经离不开小雨一样的离不开我。可是,我知道我并不爱他,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时,我对这份感情早已不抱幻想,我清楚这对他不公平,所以在高考之前和他提出了分手。当时有一段时间很害怕他纠缠我,还好后来他没有再找过我。一切恢复平静,直到高考。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就是因为他抢走了我的初吻,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大叔的年龄其实并不大,只比我大三岁,是一名士兵。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很少见面,却经常打电话。偶尔他也会来看我,每次来时都会给我买很多东西,尽管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过他没有必要为我浪费。也许是因为他的鼓励,我终于再一次鼓起勇气踏入高考的考场,并如愿以偿的进了现在的大学。

或许,我一直没有遗忘。只是不想,让你感觉到。只有在一切尘埃落定,荒芜的支离破碎,才会牵扯我那份隐形的视线。

每次大叔来找我,我都会挽着他的胳膊,像情侣一样的逛街、购物,像情侣一样的开着玩笑。可是大叔,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骨子里,我是一个很实际的人。虽然你很关心我,总是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给我鼓励,拉我向前走,但是你没有工作,我们之间没有未来。而且我爸妈也绝不会同意的。就这样,在大叔第八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向他提出了分手。

这场青的戏,渐次落幕。故事里,每一个人都遍体鳞伤,留在那些过往的风里,隔着尘世,遗忘流年。

后记

如今,我还是一个人,每天跟着宿舍的姐妹,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做着属于我们的梦。日子单调却也快乐。偶尔也会和他们在qq上聊天,以朋友的名义,寒暄几句。或许明天,或许下一刻,我就会遇见我的王子,他不一定骑着白马,只要对我足够好就好。然后,默然相爱,寂静欢喜。也或许,大学往后的时光,我还是一个人。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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