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公

2008-10-12 12:12 | 作者:小雨 | 散文吧首发

我的姥爷,噢对了这是我们北方对外公的统称。我的姥爷个子很高,但并不

伟岸,皮肤黝黑满脸褶皱,就像我姥姥的大襟褂,油黑一片全是褶皱。总是洗也

洗不尽、展也展不平。

时候姥爷总是在季的清晨,就把我从热乎乎的被窝拽出来。快快起,不

然田里就拾不到粪了。情不自愿的我只好背上粪冀,泱泱的、抖抖嗦嗦跟在身后。

小时候姥爷总是很罗嗦,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什么书中自有黄金

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悠悠的吧嗒着旱烟袋,并煞有介事的撑起《人民日报》,

总说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长大后我才知道是国家主席,最终才明了老爷是

永远赶不上刘少奇的。自于老爷是什么文凭现在已无从考究。

姥爷肩上总是扛着一个大大光光的脑袋,但总是傻傻的。因那年他积病不治,

最终累死在地南头的田埂上。他说他是生产队长,他说卫生队的药片紧张,他总

是理由很多。

姥爷一生共有五个儿女,他说这是响应号召,他说今后大干缺乏人手,他

说。。。。。。老爷一家人口众多,但口粮很少。所以每每蒸上一个白面馍,

我总能吃上一大半。至今我觜中依然散发着悠悠的香甜,一生回味无穷、

一生享受不尽。

姥爷死时棺木停在当门的堂屋。好奇的我偷偷找来小登,爬上棺木。惊奇的

发现老爷脸上的褶皱终于展平了,白净而光滑。

第三天姥爷出殡,村里来了很多人,送下地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突想这

样和小朋友甩长龙,肯定龙头抓不到龙尾。我和小姨走在一起,她总是拧我的耳

朵,小声嘟囔哭、哭、哭。但不知为啥我光顾着疼,最终也没能哭出来。

而今我将步入中年,漂泊多年在这个清明,首个清明假。终于站在了姥爷的

坟前。默默的、轻轻的、细细的、一根根的提下坟上的杂草,提下多年的愧疚。

不觉泪水充盈,模糊的前方姥爷再次走来,那高高而不伟岸的身影,

旱烟的烟雾悠悠的在他褶皱的脸上慢慢飘散,煞有介事的撑着一张老得发黄的人民

日报。。。。。。

沿着早的小道,蹒跚走来,

远远的、远远的走来!

献给那个年代的老人们!特定的社会,特定的环境,是你们无私承担起历史所负于的责任,而今我们责任是?(小

2008。4。4(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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