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

2008-10-05 23:18 | 作者:醉饮冬霜 | 散文吧首发

一有关城市

今天看到《散文》里的一篇文章,名为《看不见的城市》。其中有两首节选的小诗,一首如下“……被粗大的钢缆吊向高空/大风中哗哗的翻动/一次又一次,从脆弱的图纸/到红色打桩机/而后它成为立体的复制品,街道,马路/缓慢的钢铁/草莓颜色的公园/超级市场和孤儿院”这是一首用心描写城市的诗。有些沉重之感。这是一个怎样的城市?我不紧想,诗人果然是最易感伤的,他们的每一个神经细胞都是鲜活的,他们的眼睛是明亮而且直映内心的。

可是,我们依然生活在城市,无论怎样,我们也属于城市的一个单位。

无奈中的可悲之处是不是就是这呢?我看到窗外的建筑,无数个高大起拔的庞然大物,又仿佛看到无数个诗人的眼神凝聚在天空。

诗的最后以“超级市场”与“孤儿院”对应结尾,这是怎样的一种对称啊!我不禁想,这个孤儿院是否就是我们身边真正的孤儿院。我个人认为这个孤儿院是孩子们的心灵被遗弃而形成的。因为孩子们的心是孤独的,因为发达城市的无数偶然,因为这些偶然后的无数必然。

而超级市场呢?人流吗?灵魂吗?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所?我至今不得明确而自知。另一首:“田野的死亡是一种过程/一旦毁灭的飓风击倒所有站立的东西/树,草地,乃至盆景都可以回归大地/都市你哪里也去不成的/你是死的最后祭品。”初读此首诗时内心一阵悸动。是啊,当我们摸清双眼看这个城市时,它华丽的外表背后拥有什么样的灵魂。但是,这是一个发展,是在物质文明上升过程中的一个产物,即便我们如何怀念树木花草,即便我们如此怀念过去自己,即便……

但是,我们依然笑开花似的僵立在城市之中。

但是,我们依然在寻找那已逝故事中的残痕和那城市遗忘中的脚印。

二有关河流

兰斯顿休斯的《黑人谈河流》中有这样一首诗:”我熟悉这条河流/古老的,幽暗的河流/我的灵魂已变得像河流一样深沉”。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河流,这更是一个民族乃至生命中另一文明的孕育之河。

我们人人都有一条河流,属于我们自己的灵魂之河。

家乡有一条河,至今我也不知其名为何?也许正因此,人人都可以为其取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这也是一种欣然慰然吧!

童年记忆中,似乎并没有任何河流可以长存,只模糊的记得,在与爷爷外出打鱼途径的那条河。至今也未清楚,自己能这样记住它是因为当时的恐惧还是庆幸?水流很急,也很浑浊。仿佛就是用泥和水混成的。一波推着一波,与我们的马车平行。河岸是上坡的,马车打车斜艰难前行。仍清晰记得,那河中央打旋的旋涡以及那零星的木头随其急速旋转的样子。那旋涡似乎是地狱之门,用强大的吸力把河流中的漂浮之物全然吸来,并吞其中。我仿佛看到一个巨大的口,向整个世界的物质释放强烈的需求欲望,我感觉到了那种力量,一种可怕的力量。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两——欲望。我站在河流面前,目睹自然中的某一条浑浊之河的强大力量,竟然震撼了一个仅有八岁年龄的孩子的心。从此以后我便深深记住那浑浊而可怕的摸样,那是欲望之河。

我常想,别人记忆中的河流肯定是壮美且坚毅的。而我的这条河流却是如此浑浊且可怕。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件什么不好的事,因为每当我心烦气躁时,我便会想到那条河流。浑浊的伤害了整个本体的河流。

它俨然已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个警醒之钟!

三有关落叶

“有时常想,我们就像秋中的片片落叶,被风吹落,慢慢落下,在枯黄的颜色中释放我们的能量。但有一点,我们与落叶不同,落叶是随风而去的,我们却可以改变方向。”这是上个秋季写的文章中的一段话。

而今,岁月已逝,转眼又一个秋天,落叶重现。我依旧站在大地上昂首……平视……低头,看着它们静静的摇曳,看着它们轻轻的转动,我心中阵阵幽怨。它们就这样离开母体,就这样作为一封封信笺变成大地与天空沟通后的残骸。似乎如此,可当我看到无论多大的风,无论多大的力量,无论自己已变成怎样的形态时,它们都以一种固有的微小之力做着同一方向的运动,那是归为大地的赤子之心的力量,那是积蓄暖的奉献力量。因为责任重了,因为心重了,所以它们永往直前,化为大地的最终能源,化为新春的澎湃生机。

我突然觉得,我们是有方向,落叶也有方向。可是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方向取决不定,落叶的方向却恒远如一。

故此,我在精神的境界里望落叶,低头……平视……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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