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记忆3

天气渐凉，随着期末考的临近，好多同学牺牲了午休的时间在教室自习，考虑到自己最近过于懒散，我义不容辞的加入了美名曰主动学习的行列。

冬日午后的阳光格外暖人，总喜欢哪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找一个靠近窗边可以晒到太阳的位子，然后开始美好的一个中午，就在其他同学都忙着背什么老子孔子，抓狂的解着XYZ时，只有我悠闲的在斜洒的一片阳光下，沉浸在自己的或一片花田或一个梦境中，当然此刻悠闲地还有两个人，那就是翌晨和浅语，两个人每天都是旁若无人的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无聊时看着他们两个人就会想我和左军绝不会成天这么粘着，太腻歪了，再说左军那家伙冷的要死，想起左军拽拽的样子嘴角总会扬起不自觉得笑。“笑什么呢？”头顶传来一阵暗含笑意的声音。嘴角残留有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抬头便遇上了翌晨一脸憨憨的笑，似乎有些尴尬的距离在空气中激起了丝丝的暧昧之意，我不自在的的往后抽了抽身子，“啊，没什么，怎么不陪浅语了，她肯放你了。”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地坐在我身边的位子上无聊的翻看我的书，我撇了一下嘴，玩笑都不开，然后我也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看书了。

教室里好安静，只有滴滴答答的钟声作伴，沉浸小说的我却感觉有人总在盯着我看，很不自在的感觉，可刚抬头就撞上了翌晨直直的盯着我看，一怔，脑袋一片空白：“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没见过。”然后就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书，哪知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是听到旁边有人痴痴的偷笑，“是你被看羞了吧！”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说脸开始慢慢升温。“让开啦，我要去洗手间。”半羞半怒的冲到洗手间，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文慕雪你怎么了，别忘了和左军还有约定呢，朋友朋友，记住你们只是朋友，还有浅语，记住！等我回教室的时候，翌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静静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看着睡着了还微皱眉头的他，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还是睡着了都忘不了现实的痛，浅语还不能让他从初恋中走出来吗？只是觉得那一中午的阳光暖意洋洋，一切都是那么的暖人，甚至还有一丝的温馨，甩甩头强迫自己继续那本未完的小说，曾经的恋人几经周折，彼此这么着自己，直到倦了累了终归还是回到原点重逢在一起，有自虐狂吗，还是初恋真的让我们那么的不舍。

过着淡如白开水的日子，偶尔和左军联系一下，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也许在我和左军之间，时间，空间真的已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不需要什么交流，沉默的爱，不需要什么表达，也许会更持久一些。日子久了也开始慢慢的思考，自己对左军的感情到底该怎么说，不再是单纯的爱了。其实就算当即要求分手自己也会答应，并不是说不爱他，只是希望彼此幸福，这种奢侈的东西。对于彼此来说，不管是过客也好，定格也罢，珍惜现有的才好，我珍视这份与左军的宁静，也许他没有带给过我什么，但是自己的记忆源于他，我心甘情愿的对他好。

午后最美好的时光还是依旧，想想左军，却从不会乱打电话烦他，也一如既往的奉献给了小说，当然还有翌晨，自从那天中午之后，他总会坐在我身边的位子上，很少看书，要么睡觉，要么和我扯东扯西，而我总喜欢和他说浅语，说实话，真的找不到其他话题了，但是某人依旧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每次都把话题扯回来。有时妈妈会到学校给我送点加餐，见者有份，大家都会很兴奋地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咱妈带来的东西，翌晨更是必不可少的，总会有意无意的说，听老婆的话，跟党走，眼神还总往我身上瞟，弄得我心里直发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把话岔开到浅语身上。思来想去，也许真的没什么，是我太敏感了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有一天午后，我在窗边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翌晨的到来，“怎么了？”我猛然回头，“哦，没什么。”其实是在想考完试就要转走的事情，左军这两天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我担心，我忐忑，但是这些我不想告诉翌晨。“怎么了嘛，恩，一脸心事凝重的样子，你就告诉我嘛好不好。”翌晨还在纠结，还在死缠烂打追问着我，最后我实在招架不住了就编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恩，头疼，可能是学习太累了吧。”翌晨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每天书都不看怎么会累到，还是小说太深奥难懂了。但是嘴上还是没说什么，闲聊了一会就睡过去了。下午课间浅语来找我，“慕雪你怎么了？”这一句把我问懵了，“啊，没怎么啊。”“翌晨说你不舒服，到底哪儿不舒服啊？”浅语的话让我有点晕，翌晨也太小题大作了吧。“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痛。”边说还边用手揉着太阳穴，“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一不舒服可把翌晨急坏了。”一听这话同桌打趣道：“那浅语你就不吃醋吗？”我赶紧瞪了一眼同桌，让他闭嘴，不想浅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翌晨勾搭谁都不可以，但是慕雪是绝对的没问题了。”这下我是彻底的无语了，交友不慎啊，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满脸黑线的坐下，只有同桌还在意味深长的笑着。

打打闹闹之间又到期末考试了，过年了，又长了一岁。习惯了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默默无语的日子，可是就有人故意捣乱似的给我来了份惊喜，只可惜有惊无喜。我收到了翌晨的一封信，一封类似情书的信，说实话，左军是我的唯一，打打闹闹开过玩笑的有不少，但是接到这样的信还是头一回，左军那家伙冷的要死，打死也不会给我写情书的。翌晨在信中说他喜欢我，信中也提到了他的初恋，还是难以忘却的伤痛，他承认在我身上看到了初恋的那份纯真，那种无所顾忌的笑，张扬的笑脸，时而的忧伤，虽然我的忧与喜都不在他，可这依然阻挡不了他的喜欢。浅语的占有欲太强，从她身上的不到一丝的温暖，而且渐渐感觉到和浅语在一起的压力，浅语是学校的培养重点对象，和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女生谈恋爱难免会有负担，而且有好多老师做工作，现在你和浅语谈恋爱，如果她的高考顺利通过，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如果她的高考失利，你就会是第一负责人，没有什么理由什么机会让你去解释，的确是很压抑的感情，但是每次看到阳光下看书的我就会好舒心。一封情书类的信，自始至终没有提及过什么关于爱的东西，却满是对旧恋的怀念，对现恋的抱怨，还有对下一个恋人的期望……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对翌晨来说意味着什么，被他喜欢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翌晨不是别人，他可以同时与好多女生暧昧不清却依旧信誓旦旦的说对初恋念念不忘，这样一个男生，我猜不透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或许这只是一场游戏。我只觉得这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和他在一起的女生太多了，我又算是什么，况且大家公认的他的女朋友就在我们班上，现在的我们三个人还是好朋友，如果让浅语知道了，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浅语对翌晨的爱有多深，虽然我不清楚翌晨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还有左军，我该如何去面对他，我说过要和他一起去北京上学，然后等待着安定等待这一切的开花结果。

但是现在的纠结之中，我迷茫了，不知所措，渐渐地回忆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笨，相对于一般女人的敏感，对待自己的感情，我又是多么的麻木。现在的回忆让我意识到我和翌晨之间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情存在，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不是朋友，不是恋人，是什么呢？

思绪渐渐拉远，又回到高一那年的冬季，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左军再次从我视野中消失的那一天。错巧的是，那天是果冻的生日，果冻和翌晨是好朋友，似乎没有不去为他庆祝生日的理由，但是事实上，我的确没去，心里难免的对左军的思念。独自一人回到宿舍，等待着舍友们回来，还等来了一次酸酸的对话。其实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只是隐约听到的，当时翌晨的正牌女友酸酸地说着，慕雪你怎么没去啊，翌晨可是端着蛋糕满餐厅的找你呢。估计我不去他都不会这样，见人就问，慕雪呢慕雪呢。我装睡，没有出声。下午到教室的时候，翌晨什么也没说，只是憨憨的笑着。若有若无的笑，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垂下都，我还没有整理出面对他时的情绪，只能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好吗？其实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或者被爱了，可是这样的话要去和谁说，左军吗，他现在又在哪里，翌晨吗，说不定人家只是把你当好朋友啊。既然彼此都没有说些什么，那么就这样着吧，从来没曾幻想过会有什么故事在发生，只想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这一轮的记忆逝去，不再这么的彷徨无助……

不要再去想了，还是先想一下考试吧。明天就是期末考了，说实话有些紧张，这半年来一直是稀里糊涂，从没发挥正常过，这次可要好好把握了。只是下课后又看到那张憨憨的脸，甚至有些无辜。跟他谈谈吧，于是我们来到了楼梯的拐角处。若有若无的笑，他告诉我，慕雪你要知道，喜欢不是爱，我可以喜欢很多人的。稍稍顿了一下，还是我打破了僵局：“事情是你惹得，你可得负责啊。”玩笑般的口吻，可心里划过一丝疼痛。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要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知道会是这般闹剧般的收场，可是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又看到左军那暖暖的笑，还有那句“文慕雪，你喜欢我吗？”还有那天左军对我说的，我们要一起去北京，还有眼前突然放大的一张脸，是浅语，翌晨现在的女朋友。大脑中是一片混乱，只是听见有声音：“恩，我会处理好的”我不知道他的处理方式就是脚踩两只船，对我对她都没有放手，都是一种云里雾中的朦胧。

回到教室开始了自习，浅语传过一张纸条，慕雪，你和翌晨怎么了。原来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纸条，回首撞上了翌晨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很无语，我默默地低下头。后来，翌晨把真相告诉了浅语，听到一阵沸沸扬扬，他们两个要分手，我以旁观者的身份沉默着。“慕雪，你是他们两个的朋友，快去劝劝。”我木然的看了他们一眼，感觉心里真的好苦好累，谁又可以来救救我。明明也是受害者，却连伤痛的权利都没有。我想退出，我想回家，左军，我真的好累，来把我接回家好不好。

又一阵骚动传来，翌晨冲进洗手间，他的胃一直不好，似乎是吐了，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然后是无力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次我的孽真是造大了，我不该找翌晨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谁可以来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他说让他负责的话，这种玩笑我们谁都开不起，如果不是这种模糊不清的话，翌晨和浅语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我真的是罪魁祸首，我明明可以洒脱的，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心里仍旧牵挂着左军，为什么还在翌晨这里贪恋着，迟疑着，甚至有些不舍，就像小孩子手里的糖果，抓的越紧，却是越不容易得到。我好想说，就当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我退出，你们两个继续亲亲我我，我们三个继续当好朋友不行吗。

天真的我怀着这样的想法，却不知这样根本行不通，而且根本就不会有人听我说些什么，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迷茫与无助。很奇怪，我不知道那个就在几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说他会处理的人现在去了哪里，跌跌撞撞，迷迷糊糊，还总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是为什么。我委屈，明明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是却没有一句安慰，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就像是一场同台演出的戏，本来我只是一个观众看客，不幸的是被强行拉到了舞台上，充当一个没有戏份的配角，惨吧。我一直在想，其实我身上根本就没有翌晨初恋的影子，一切都只是一个借口，我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使他摆脱浅语的棋子，就算没有我文慕雪也会有其他更出众的演员，难道不是这样吗？只可惜当我想明白的时候，自己已经陷得好深好深，一切都为时已晚，花开花落，只留我一个人在思索这样一句话，你只是我的过客，而我却会成为你的定格。

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觉，然后明早一睁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就像斯嘉丽说的一样，tomorrowisanotherday，但是说归说，想归想，实际上那一夜却是那么的难耐，总有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独自一人咬着被子无声的落泪，终于哭累了，带着泪痕昏睡过去。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和斯佳丽一样，在真正懂得爱之前会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一次又一次的幼稚，错过，悔恨。在明白过来之后，一切都已走远，走的很远很远。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只熊猫眼走进了教室，我看到的是左军悠闲的坐在我的位子上。糟了，脑子里出现一片空白，有点短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被无限拉近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发什么呆呢，这个状态怎么考试啊，还是说你见到我太激动了啊？”“没有啦，只是昨晚睡太晚了，你先回去吧，考完试再说好不好？”我赶紧想办法在同学们来之前把他打发掉。“那好，我先回去了，goodluck，考完之后我会带你离开。”而后一记轻轻地吻印在我的额上，有时来无影去无踪，不对，什么？离开，怎么这么急，不是说再缓一缓吗？难道说左军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吗，这可该怎么办啊？迷迷糊糊的往考场走去，语文勉强做完，却发现浅语正向我走来。哦，原来我们在一个考场啊，“慕雪，好好考试，我们两个可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分心，一个班长，一个团支书，纠缠着一个男生，传出去多难听。”记不清我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浅语的嘴巴在不停的张张合合，难道你真的会对翌晨放手吗？脑子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只怕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可以叫我傻妞，但我可不傻，也许游戏才刚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考试的日子并没有让我们有多轻松，早读晚自习还是排的满满的，晚自习过后又在位子上沉思了好久才开始准备回宿舍，刚到楼梯的一个拐角就被一个人拽了过去，刚想喊出声，低沉的疲惫的嗓音让我知道了原来是翌晨。可以的往后面退了两步，“有什么事吗？”一直在关心安抚浅语，难道我就没有受伤心痛吗，你对我连这种怜悯都那么吝啬吗，几天来不管不问真有你的。“慕雪，对不起，我……”

“没事儿，我们还是朋友，我……”

“慕雪，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没等我说完，翌晨就匆匆的解释着。

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宿舍楼下，翌晨轻轻地抱住我，仅仅一个拥抱，却让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说不清楚原因，只是感觉心里好不舒服，好难过，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

最后一场考试是英语，考完后感觉好对不起英语老师，那么绅士，我还没有感慨完的时候就被一个人硬生生的拽出了考场，毫无疑问的是左军，“走吧。”茫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左军那张帅起到不真实的脸，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么着急的带我离开，一打眼又看到了对面楼层的翌晨，想起那个拥抱，想起曾经趴在自己腿上哭的他，坏坏的憨憨的笑，心里有种好复杂的感觉，我缓缓的垂下头：“左军，让我再想想好吗？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我不知道左军会有什么反应，我也不敢看，我害怕那张稍有阳光的脸再次回到一片阴冷，压抑到心痛。这次的确是我的错，明明说好的事情我却动摇了，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我的退缩，我不想承认是翌晨，不想承认一封信，几天的近距离接触就动摇了我和左军这么多年的坚持。，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脑子里一片混乱，找不出一条路，仿佛一团乱麻，无奈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解开的方法，我只能选择逃避，亲爱的，原谅我的懦弱。一路狂奔回宿舍，任泪水在脸上肆流，搞不懂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明明可以一走了之，走得很潇洒，把一切抛在脑后，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真的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惜……

“慕雪，你在哪儿啊？”刚接起电话就传来好友惜君的声音，“没什么，窝在宿舍呢，有点不舒服，准备收拾一下请假回家。”尽量的克制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惜君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她太担心，她在班里的人缘还不错，和翌晨的关系也很好，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她会有些难堪或者不舒服，只是想快点挂断电话，我真的怕控制不住，就算是好朋友，也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点的懦弱，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下，一个人处理，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伤与痛。“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打电话。”默默地挂断电话，宿舍一片寂静，周围空气沉默的有些压抑。

面对一些无从下手的麻烦事的时候，总是想回家，想逃避，总以为家就是一切，回到家就什么都解决了，心力交瘁的回去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看，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像这样静静的发着呆，手机关机，没有左军，没有翌晨，只有任时间轻易地从自己的指尖一点点的滑落，可是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我的心境，是班主任，让我早点回校，并且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去办公室找他。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前思后想觉得自己没犯什么重大错误啊，难道是翌晨的那封信出了什么问题，当时的学校可是严禁早恋的，我不怀疑左军，没有人认识他，但是翌晨的事我也没跟别人说啊，到底是怎么一会是哪，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在当天傍晚就赶回了学校，碰到一个玩的特好的一哥们儿，正想嬉皮笑脸的打招呼的时候，他的一句话把我给懵了，“慕雪，你犯哪门子神经啊？你是第一天认识翌晨吗，你脑子坏掉了吗？”

“只是一封信而已，我又没有说什么，你激动什么啊？”我有些心虚的弱弱的反驳道。

“最好是这样！”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就去倒腾他的泡面了，而我只能是心情无比忐忑的一步一步无比艰辛的挪向班主任的办公室，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哥们儿的话提醒了我，我没有告诉他，惜君也不会，翌晨更不会，那会是谁，谁会这么有闲心来管我，还有左军，自从那天拒绝他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更准确地说是没有脸再去找他了，出尔反尔这是左军最厌恶的了。使劲的甩甩头，举起手轻轻的敲响了办公室门。

“请进。”

“老师，你找我。”

“哦，是慕雪啊，身体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

“那好，你跟我出来一下。”

跟在班主任的身后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难道需要避嫌吗？最后在一片玻璃墙前面停下了，透过玻璃是附近的一片绿地，虽然是光秃秃的树干，但是别有一份美意，凄冷的冬日更添一份萧瑟，我，在静静地得着班主任开口。真不愧是教语文的，口若悬河啊，从学习到班级管理工作，就在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班主任老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文慕雪，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打算说吗？”

啊，说什么？难道是……可转眼一想，不对啊，有谁会告密呢，还是不要自己往火坑里挑好了，还有，反正自己刚才都说了只是一封信而已，自己真的没什么想法，根本就不要拿他当回事了，可是除了这个也没什么了啊。在我无限想象之时，班主任耐不住了：“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当然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是想问一下，你和翌晨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这个样子，我只好如实招来，说句实话，姜还是老的辣，学生永远都斗不过老师。

“好吧，我就是收到一封来自翌晨的信，他说他喜欢我，就这样。”

“那你怎么看这件事呢？慕雪，我对你是比较放心的，没想到你会出现这种事情。不要说什么这种事不在你的预料范围内，感情本来就是突发性比较强的。班主任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慕雪啊，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告诉你，这个时候的男生每一个好东西，千万不要因为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

“老师，其实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之前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这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不知怎么的，脑袋里的一片混乱有了思绪，充斥在脑海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左军，心里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喊着左军，我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老师，翌晨的为人你也知道，而且他现在和浅语走得比较近，我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什么事呢，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现在的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那就好，期末考成绩还不错，你先回去吧。”

“恩，谢谢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额滴神啊，站这么久腿都麻了，因为过度紧张腿都没敢放松过，一瘸一拐的回到教室，默默地从后门进去，不想再惹些什么是非了，现在的我只想赶紧给左军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想好了，不再犹豫了。

“怎么了，老师找你是不是你又犯什么事了，还是成绩……”刚坐下，同桌就很八婆的靠了过来。我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别装了，快老实招了吧，昨天你回家翌晨怎么反应那么强烈，他还说你今天要是再不回来他就去你家了。不过也怪，看丈母娘也应该是浅语的娘啊，怎么回去你家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会前两天翌晨和浅语的分手就是因为你吧，不过你这狐狸精的潜力还真有点不够，人家小两口又是甜甜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