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放

2011-10-31 16:49 | 作者:鄱阳湖的风 | 散文吧首发

李文旺

肖放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相声搭档,自然成了我要好的朋友

1988年,我分配在横峰卫生防疫站,上班的第一天,我见一个人从检验科走出来,我心想:这不是唐国强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这时,当了十几年站长的宋世忠同志说:”他叫肖放,在检验科。”我从心里称赞这个人长得俊美,而且高大魁梧,很像电影《小花》里的唐国强。

很快地,我和肖放成了朋友。肖放得父母是南下干部,算是为革命冒过枪林弹的功臣。他父亲是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副县级干部。他们一家在县里的老干部住宅有一套漂亮的房子。要论家庭,我的家庭和他的家庭相差很大,我父母是地道的农民,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往。

应该说,除了检验科的本职工作,肖放还擅长园艺。他自己在防疫站另外还分得一小套住房,有四十平米,这对还没结婚的他来说也够了。因为我们在相声方面有说不完的话题,所以他们之间的来往很多。肖放在他那个40平米的楼顶和阳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卉,还有一片葡萄园。

又是几个月的接触,肖放觉得我在表演相声上有很大的激情和冲动,他很想和我合作一次。他比我长两岁,在舞台上也有些经验。不过,肖放还从来没有说过相声。

我们于1989年9月进行排练,在国庆节全县文艺演出中,我们演出了相声《小偷公司》那曾经是牛群和冯巩合表演过、很受欢迎的节目。在同年的12月,我们有排练了一次,那是为了元旦晚会准备的,内容是我们自己编的,叫《牢骚大王》。这两次的演出可以说深受欢迎。那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年代:彩电远不如后来普及,电影业又开始衰退,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少了,而文艺演出却相当火爆。我虽然长相平平,但是扮相不错,再加上肖放这个俊男子,我们往台上一站,还没等开口演出,就有一片掌声,这是我从1984年第一次说相声以来所未曾遇过的。

可是,我们的合作只有那么几次,没过几年,我就成了一只难鸣的孤掌——————肖放去世了,在他那个似金的年华,在他那英俊的身影里。

那是1992年的一个日,肖放正准备他的婚事。那天是星期天,我正准备睡他个日上三杆。可是,肖放却早早地来叫我帮他个忙。我来到他那个四十平米,才知道他还是个业余木匠。在他的餐桌上摆好了准备烹饪的菜:牛肉、猪肝、泥鳅等等,反正都是我吃的。我问他什么意思,他笑笑说:“我们一起锯一点木头,中午你就下榻在我这儿用膳吧。”他故意乱用语句,目的是逗我笑。我说:“我们是谁和谁啊?还客气什么!”他说:“既然不客气,吃餐饭也没什么。”我们大概干了七八分钟,我发现肖放的头部十分缓慢的往前倾,因为他平时喜欢做一些滑稽的动作,我以为他这次也是在开玩笑。可是,很快就觉出他绝不是开玩笑,而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脸都吓白了。连叫了他两声,他还是没有反应。我紧张地敲开了隔壁医师的门————这栋楼是防疫站的住宅楼,有的是看病的大夫。这医师马上开始急救,我又以百米冲刺的向四百米开外的他父母住地跑去,赶紧去通知肖放的父母。很快地,很多医师来了,肖放得父母来了,肖放得同学、朋友都来了。可是,肖放还是悄悄地、迅速地离开了世界。

开追悼会时,有近一千人参加,这个场面在很多有身份的老人去世时也是不多的。近二十年来,我一直怀念我的朋友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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