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渣生活

看着窗外昏暗的景物飞快的倒退，我的心中有些迷茫。汽车悠然的行驶在109国道上，打开车窗，一阵凉风袭来，使车里恶臭的空气淡了不少，凉风吹过我的脸庞，我感觉绵绵的，这种感觉很舒服，天已经很黑了，偶尔看到前面昏黄的路灯转瞬即逝，心中总会涌起一丝莫名的遐想。不一会儿，汽车突然转过了一个山头，前面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高高低低的建筑物在灯光的衬托下煞是壮观，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建在山的建筑物，由于它建比较高，所以很吸引眼球，跟其他建筑物相比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我知道那是藏传文化的结晶——布达拉宫。汽车不一会儿就使进了市区，刚才灯火辉煌的景象已经荡然无存，在看两旁，全都是昏黄的路灯，只身在其中的我已经看不清了拉萨的全貌，这时我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诗“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汽车还在奔跑，两边昏黄的路灯稍微亮了些，路上的行人也比刚才多了，终于到站了，下了车，伸伸懒腰，因为做了一天的车，所以腿有些发酸，有些抽筋儿，离开拉萨已经六个月了，现在重新踏进这座城市，感觉这里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灯红酒绿，只不过因为秋天的缘故，路边树上的树叶在秋风的威逼之下不得不落到了地上。看到前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和车水马龙的街道，让我有了莫名的迷茫。今天是我从山里出来的第一天，没有了羌塘草原那种千丘万壑的山脉给我的束缚，没有了茫茫旷野天与地连接在一起给人的心理上所造成的那种压抑感，看到前面一片繁华的景象，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来到饭馆里，吃上一顿久别重逢的面片，那滋味不下于满汉全席。买上一套比较时髦和自己满意的衣服，再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躺在澡堂里，在水蒸气的作用下，前面的一切变得云雾缭绕，似幻似真，身上的疲惫也被搓洗干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理发师剪刀的修理下焕然一新，刚才一副“犀利哥”的摸样，终于有了一丝的青春气息。来到夜市里，嘈杂的叫卖声使我极不习惯，点上一些烧烤，弄上几瓶啤酒，边喝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很是舒服，慢慢的喝着有些上了头，来到最近的一家旅店里住宿，拿出电脑，放上我比较喜欢的歌曲《等一分钟》，然后躺在床上，听着悠扬的歌声在寂静的午夜里飘荡，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经不起浪，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不舍的眼，那一年我不会让离别成永远。”

三天后的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旁的大树快要掉光了叶子，心中有些无奈和彷徨，树叶一片又一片的飘洒而下，点缀了黑色的柏油马路，秋天，一个收获的季节，可是在城市中感觉不到一丝硕果累累的影子，我踩着沉甸甸的步伐漫步在街头，心中有些迷茫，一阵微凉的秋风卷起街上的树叶翻滚着身姿，喧闹的嘈杂声感觉让人有些心烦，一个人的世界总是这么的无助，孤独而又空虚，拿出手机给最好的朋友打个电话，他却远在千里之外，来到布达拉宫广场，人声鼎沸，这里欢快的气氛感染着我，逛了一会儿，我裹了裹外衣想匆匆离去，可是马路上的车流阻断了我的去路，我自嘲的笑了笑，抬头仰望天空，湛蓝，一只鸟儿从东面的天空滑到了西面，看着它震动翅膀的忧郁，我感觉到了它的孤独，对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还是没有亮起让我行走的路灯，远处的夕阳蹲在了山尖上，打算等会儿回家去，金色的阳光让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对面让人无奈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灯，我飞快的穿过了街道，刺耳的喇叭声极为烦躁的还在那里鸣叫着，心中有些凄凉，可是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无处倾诉，太阳终于回家去了，黑暗渐渐的笼罩着城市，街上慢慢的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看着是那样的绚丽多彩，让我心醉的同时又带给我无限的遐想，思念总是在这个时候不翼而飞，可是不知能飞到谁的身旁？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还是感觉不到疲惫，还在为生活而奔波，夜晚对一些人来说是快乐和销魂的时间，可对另一些人来说，是努力和奔跑的时间，走在夜晚的街上，黑暗和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世界有些人快乐有些人伤心，有些人得到的太多，有些人却一无所有，霓虹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了，拼凑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我看着心中有些空虚，寂寞悄无声息的袭来，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群有说有笑，自己孤零零的夹杂在他们中间，失魂落魄中更增了一份凄苦，来到夜市上，要了几瓶啤酒，一饮而下，肚子里烧烧的，仿佛又回到了去年那欢快的时光，耳边又响起了朋友的吵闹声和划拳声，可在看着自己的身边，去年的朋友不翼而飞，只有孤零零的我还在喝着闷酒，对面的音像店里还是放着和去年一样的歌曲，名字叫做《我们好好爱》“你是我最深最深的爱让雪山依然洁白我心永不变你是我最后最后的情那云在千里外世界再大我们好好爱”悠扬的歌声在嘈杂的喧闹声中别具一格，我听着听着鼻子酸酸的，这时我体会到人该工作，该忙碌的时候就应该忙碌，一闲下来自己总是这样的多愁善感，这样的无聊。街道上的女孩子一个个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犹如午夜的精灵般翩翩起舞，霓虹灯还在放着让人心醉的光芒，这种欢快的气氛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我在羌塘草原孤寂的时光，前一个月我被老板派到一个藏族村子里去修路，刚到那里时，我感觉无比的凄凉无比的无助，因为整天面对的是茫茫的草原，在那里天与地仿佛连在了一起，我在那里住的是帐篷，吃的是压缩干粮，就连洗脸也用冻了的矿泉水，生活在家里的孩子可能体会不到那种环境，那种艰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记得有一次我从下午的三点开着挖掘机走，一直走到了夜里，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几点，四周一片漆黑，和我一起行走的一个向导当时感觉不对劲，他就开着越野车到前面去探路了，留给我一个对讲机，让我在后面跟上，可是过了一会儿，走在我前面的越野车不见了，对讲机也不知受到了什么干扰联系不上，我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我知道不能停下来，我只能继续往前行走，四周除了车灯的照明范围内都是一片漆黑，天空不一会儿飘起了雪花，当时我心中无比的凄凉，偶尔还能听到狼对月嚎叫的声音，平时听到狼叫也没什么，可是在那种环境中听到这种凄惨的叫声，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只能把车里MP3的声音调到最大，自己也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歌曲上，学着大声的唱《伤不起》，可尽管这样还是觉的无比的凄苦，有些害怕，车走过了一个山头，又是一个山头，雪下的更大了，当时我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世界除了我能感觉到的自己和能看到的雪山之外，其它的万事万物都没存在过一样，车灯能照明的范围之内全都是雪，为了不让外面的寒冷侵袭到自己，我把暖气开到了最大，又走了一会儿，令我最提心吊胆的事情发生了，车快没油了，我只能挺下来，自己能看见的范围之内全都是雪，白茫茫的，外面又全都被黑暗所笼罩着，看着油表上的指针，我当时彻底的绝望了，以这点儿油，挖掘机连一公里都走不了，我熄了火，把座位的靠背放倒，自己无奈的躺在了上面，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觉，我想到了睡了十几年觉的家里的大炕，又想到了父母，还想到了曾经令我心动的女孩，过了一会儿外面又刮起了凛冽的寒风，风声犹如放羊的孩子在打口哨一样，很尖锐也很刺耳，这种难受的风声不断的提醒着我，自己这是在野外，一个只有雪地，其它什么都没有的野外，一想到这些，我的心中五味杂全，凄凉、无助、孤独、心酸、害怕什么感觉都有，我不敢在往下想下去，我怕自己会崩溃，眼泪悄无声息中淋湿了我垫在头底的衣服，就这样浑浑噩噩中又过了一会儿，我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车窗外好像有一个东西在移动，我擦了擦粘在玻璃上的水蒸气，可是还是看不清，我心想是不是附近的牦牛犊？可是一路上我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牦牛啊！有牦牛的话就会有人家，这里我刚才停车的时候看了，根本连人的影子都不见，那这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一拧钥匙，打开了车灯，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黑灰色的熊，足有半大的牦牛一样的体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熊，而且是如此近的距离，以前在《人与自然》上也看到过，我以为熊跟狗差不多大，可我没想到我眼前的这个会有如此大的个头，我的腿有些发抖，当时心想，要是这个家伙撞破车窗那就完了，以我瘦骨嶙峋的躯体还不够它塞牙缝呢，情急之下，我猛地再一拧钥匙，挖掘机突然发动了，我操作着手柄，偌大个车身就像我的胳膊一样挥舞起来，转来转去，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车灯的照射，在加上车子的威武，熊吓的一蹦，跳进了黑暗里，不见了踪影，我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驾驶楼里满头都是冷汗。我也不知道那一夜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看到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知道自己盼望已久的黎明到来了。当我下了驾驶楼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山谷，里面有五六户人家，我知道这就是让我修路的那个村子，到了他们的村子里，生活比以前稍微好了不少，我不用像以前一样用带着冰碴的水来刷牙，不用像以前一样天天啃压缩干粮，虽然我很排斥酥油茶、酸奶等食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我慢慢的习惯了以后，感觉酸奶等食物还是非常好吃的，后面这里的村长还非要把他的女儿给我，让我招女婿到他们家来，虽然他的女儿长的挺清秀的，我在他们家里时对我也很好，可是听不懂普通话，我当时心想要是跟他女儿结婚，过年的时候到我们家里，她跟我母亲聊天的时候我还得当翻译，不然没法交流，挺麻烦的，最后还是被我婉转的拒绝了，经过我二十多天的奋斗，终于给他们修出来了一条可以走汽车的小路，领走时他们村的村长率领着全村的人来给我送行，手里面还捧着洁白的哈达，当哈达搭在我脖子里的时候，我几乎感动的落泪，我活了二十一年从来没被人如此的尊敬过，从来没有一百多号人给我如此隆重的送过行，我刚来的时候还对他们很排斥，现在我发现他们是一群“最可爱的人”，看着一个个把洁白的哈达搭在我的脖子里，我心中涌起了无比的自豪感，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这条路修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没想到被我一个月就搞定了，看着胸前的哈达，再想想我这个月所吃的苦，我觉得一切都值，当我到了那曲，这个村长还非要拉我去找个泡毛（藏语：姑娘），我说这就算了，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请我到那曲饭店去吃一顿，我知道那曲饭店好像是三星级还是四星级的。当我正想的出奇的时候，手机铃声想了，打断了我对那一个月的回忆，接了电话，原来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打来的，他说他也在拉萨，我和他是一个村的，他比我大四岁，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后来我们又一起上技校，最后学校把他分配到了上海，而我去了宁波，好几年都没联系了，前段时间听说他进了斗山公司，没想到现在又在拉萨，我给他说现在我在天海夜市，让他过来，见到他时我感觉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在学校里时他的个子比我大的多，没想到现在他却比我小了一个头，而且已经很成熟了，我们来到一家店里，要了些烧烤弄了些啤酒，寒暄起来，原来他是被斗山公司出差分配到拉萨来的，他已经结婚了，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对结婚很迷茫，每当听到父亲对我说今年给你说个媳妇的时候，我心中会有一丝丝的恐惧，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确切的说我还没打算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我们后面越聊越开心，也越喝越多，我从他的话语中品尝到了他在这几年人生道路中的酸甜苦辣，他也从我口若悬河的嘴中，感受到了我在这几年人生道路中的喜怒哀乐，最后夜市一个个的关门了，我们也喝的头晕目眩，由于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了，在异乡孤独的岁月里难得遇上一个老朋友，所以我对他说，我们去蹦迪，我对拉萨很熟，去了以后我们在好好喝一阵子，我给你跳跳我前段时间学的太空步，他笑着问我说“去了以后有没有小妹陪我们喝酒？”我心想这么几年没见，你喜欢女孩子的毛病还是没有变，我就带着他去了一个舞厅，可是关门了，最后来到了一个藏族开的小酒吧里面，上了二楼，进了包间，要了啤酒，打开了音乐系统，他下去叫了两个陪酒的小妹，我旁边坐的是一个日喀则的，长的还可以，年龄和我相仿二十一二岁，他旁边的坐那个女的比较粗犷，我们喝了一会儿，他旁边的那个女的走了，我朋友也跟了下去，留下我跟我边上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喝着闷酒，当时我觉得挺尴尬的，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我们开始聊起天来，她说她的男朋友就在旁边的包厢里喝酒，我问，那你干嘛还要陪我们喝酒，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吗？她回答说，没办法这是她的职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长的挺帅的，我心想这可能你对每一个跟你喝过酒的人都说过吧，过了十几分钟，我朋友上来了，他让我旁边的这个女的帮他去找下打火机，他想抽烟，没了火机，他们走后，包厢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点了首《单身情歌》边喝着闷酒，边自我陶醉的唱着，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打杂声，与此同时我朋友莫名其妙的冲进包间里，跳向了窗台上，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说有人要打他，他急着要跳楼，还拉我一块儿跑，他当时蹲在窗台上，往下一看感觉挺深的，又不敢跳，最主要的是离窗台不远的地方还有高压线，我感觉挺吃惊的，就再三的追问他，你不去招惹人家，别人怎么会来打你，最后他才说出了实情，他说他跟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到吧台上找火机，那个女孩子拿出了一个盒子，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拿，他们俩的头碰在了一起，他看到女孩子的脸蛋挺漂亮的，在加上酒精的麻醉，所以就有想吻这个女孩子的冲动，可是嘴还没挨到人家的脸上，就被从楼上下来的一个藏族小伙子用大衣盖在了他的头上，同时他看到那个小伙子拿出了刀子想要捅他，最后被底下的那三个女孩子挡住了，他才侥幸能跑到这里，我当时听了心想，你要是把持不住可以说一声，何必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他急着在包厢里乱转，我心里也很糟糕，最后我心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看看，小心翼翼的到了一楼，我看见刚才金碧辉煌的酒吧，现在满目苍夷，凳子桌子等东倒西歪，地上全都是玻璃碎片，我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几个女的看见我，把我推上了二楼，进了包厢，我没看见我朋友，我知道他现在躲在窗台的夹层里，刚才做我旁边的女孩子哭着对我说，你们为什么今晚要来，现在我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你那个朋友今晚上肯定出不去，就在我也觉得她有一点可怜的时候，刚才坐在我朋友旁边那个女的和另一个女的，猛的把我推到了包间的沙发上，问我朋友在哪里？我心中涌起了莫名的火气，跳起来一脚踢在了那个女的脸上，拿起桌上的罐子就砸向那个女的，可是喝完酒的易拉罐根本没什么重量，就在此时我听到包厢的门上有人在敲，一打开门，我就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条件反射的躲过了，可袖子还是被割开了一个口子，我躲的同时从拿匕首的那人旁边溜了出去，到了一楼，我踩到了地上的酒瓶子，一滑给摔了一跤，耳朵也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给划破了，与此同时我看到楼梯上刚才那人拿着刀子追了下来，后面还有好几个人，我条件反射的爬了起来，可是出去的门被锁了，要是没锁的话，我朋友刚才早就跑了，人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我跳起来一脚踹向门，踹了三四脚，门连接着门框都被我踹翻了，我飞快的跑了出去，在街上奋力的奔跑，那时只怪我父母给我少生了两只脚，后面还有追我的影子，但是路灯很昏暗，我也看不清楚，我不敢打的士，我害怕我等的士的这段时间要是被他们追到焉有命在？我气喘吁吁的狂奔，心脏砰砰的乱跳，最后我没有看清路，被掉进了一个臭烘烘的坑里，事后想起来那可能是一个下水道，等我爬上来时身上湿湿的，黏黏的，臭不可闻，而我旁边刚好停了个的士，我精疲力尽的钻进车里，对司机说，师傅以最快的速度去西郊客运站，我来到了西郊客运站，重新登了一家旅社，身上大汗淋漓，躺在床上，心“咚咚”乱跳，呼吸急促的犹如以前的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的，惊魂未定的拿出手机，给朋友打个电话，原来他看见那一群人跟着我跑了出去，所以他发现自己逃生的机会来了，就从窗户里钻了出来，出了酒吧，打了个的士，现在已经在他住的地方，北郊里了，我心想敢情是刚才我救了他，要不是那帮人追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他今晚不死也得负重伤，听到他说他现在也安全，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时我才想到刚才的那个酒吧离我前面住的旅社不远，而我的行李全都在那个旅社里，权衡再三我决定还是得去那个旅社一趟。出了门我看见对面有一家桑拿馆还在营业，这时才意识到身上的异味，自己闻着都恶心的要吐，进去洗了个澡，搞到里面的服务生还以为我是掏厕所的，洗完了以后我的心平静了许多，再没办法的情况下还是穿上了刚才被臭水侵泡过的衣服。取回了行李，在路过那家酒吧的时候我看见里面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