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情

2011-10-25 09:22 | 作者:明眸雨瞳 | 散文吧首发

感觉自己挺讨厌五月得,所有得故事都发生在五月,也消失在五月。妈说过病来如山倒,还真是,突然就病了,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糊了,迷迷瞪瞪,接着头疼,关节疼,心肝脾肺肾都好像移了位。感觉自己还算是个有毅力得人,但这回真得顶不住了,在床上一趟就是一整天。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聊天,云云,不是很真切,缥缈,无逸……

清晨得阳光透过窗帘得缝隙照到我得床角,连续好几天得阴,终于见晴了,头还有些疼,但比昨天晚上好多了。靠床边得桌子上放着一杯水,知道是舍友得杰作,担心我里口渴;桌子被推得快靠到我得床,我笑了笑,他们还真挺心细得,担心我够不着。水杯得旁边放着一硌硌得水果,香蕉,西瓜,荔枝,我顺着目光扫过去。荔枝,又到了一个有荔枝得季节,我眼睛一亮,思绪飘到几年前。

接到父亲得电话,说奶奶不行了,可能熬不过这个天,让我还是回家看看,我收拾好行囊,买了当天晚上得车票,一夜得颠簸到宁,再倒车,回家得心情总是急切得,但是当到县城得时候真得有种胆怯,真应了“近乡情更怯”这句话,复杂得心情难已用言语来描述。说实话,爷爷奶奶他们这代人,真的很不容易,见证了祖国的成长,也经历了那段痛楚,等到现在条件好些了,不愁吃穿了,属于他们的时间确不多了,所以每次回去我都给他们代些新鲜的东西,对于我们也许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确能给他们带来不快乐。车站旁边就是县城最大得超市,还是买些东西带回去吧。迷宫般得超市,自己都快迷失了方向,左转右突,最后在卖水果得那停了脚步,眼睛停留在铺在碎冰上的荔枝,身旁服务员好像看穿了我的目光,认真的说:刚从南方空运过来的,很新鲜的。我点了点头,买了些葡萄,哈密瓜,和荔枝,付了钱,驱车往家里赶。

奶奶看到我,乐的跟个小孩似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外,一年顶多也就回去两回,回去也还要拜访朋友,辅导弟妹,真正在家呆的时间也不长,心里真的很有愧。拿了些荔枝出来,剩下的和其它水果一并放进了冰箱。剥壳,去核,一口气剥了八个,放在奶奶床前的桌子上顿了顿,担心太冰了奶奶受不了,拿了筷子,夹了一半荔枝递到奶奶干涩的嘴边,父亲在旁边关切的说:“妈慢的,慢的。”多年病痛的折磨,咀嚼再没有以前那样有劲了,还好,至少还能囫囵吞枣,奶奶问:“这是什么啊,怎么有股烂番薯的味道啊。”奶奶的幽默逗乐了我们,我说:这是荔枝,以前人家皇帝还吃不到这么新鲜的,这是刚从南方用飞机空运过来的。奶奶也乐了:“我们现在日子真好,比以前皇帝过的日子都好。”奶奶的话说的很轻柔,但是确深深的击打着我们床边的每个人。

那个长假,我一直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给奶奶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给她买以前皇帝也吃不到的新鲜水果,后来奶奶还是走了,母亲说奶奶走的时候一直拉着他们的手重复着那句话:我们现在日子真好,比以前皇帝过的日子都好。

我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头还是很疼,但是比昨天好多了。小张指着那些水果说:昨天晚上威他们来看你,买了不少水果,那时你睡了,就没有叫醒你,他们坐了会就走了,说今天再来看你。淡淡的言语,没有起伏的语调,很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的真切,更透出一种平凡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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