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季节

2008-10-01 18:39 | 作者:清萧 | 散文吧首发

秋天来临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个季节中的我是寂寞伤感的却不知这个秋季和我同样寂寞。他用自己的曲谱写着这个特殊的季节,他给了我一个弱的惊叹。秋季游走在名利的世间,在我灵魂的耳畔,缓缓的轻叹寂寞。再一次召唤起内心的诗魂,蜷缩在灵魂的一角,就是这样,寂寞的诗魂散了开来,就似那飘渺的炊烟,演奏的曲亦为袅袅升腾,又似那皎洁的月光,映照的人皆为寂寞落没。

秋水释凄凉

听到过秋的衷诉,他说他用世间的一切构造出一个弱的婴儿——愁。不需要呵护,婴儿就在自己的怀抱中长大、成熟、甚至衰老。秋这个老人看着孩子的一生,可孩子似乎没有察觉秋老头的存在,竟奏起了自己的曲。在寂静的里彳亍着,低头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忽而发现四周早已无人,只有那暖暖的街灯伴着我。走进那小巷,黑夜的小巷多了几许沧桑、凄凉,看不到小巷内的一切,只能听到小巷中秋天的声音,“滴答滴答”,是水珠落入了地上的水洼,那样清脆,就像是敲在玻璃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其中似乎夹杂着说不清的欢乐,也许是水珠喜欢这种不被人注视的感觉,安闲自在、清乐自得,可细细听去,这水珠中尽是秋季的苦。静静的夜,窄窄的巷,只有这点点滴水声,是秋在啜泣,脚步再也移动不了,难道这可人的季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思维在小巷中来会碰壁,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摸去,是那水滴,不自觉的用舌尖轻轻触那指尖的水珠,苦苦的,涩涩的,这才是真正的秋吗?真没想到,秋日的丰收,筐筐桃果,把把黄粮,只是秋的表面,这水滴声才是他的本质。

突然发现秋竟在眨眼间成了我的最,“自古逢秋悲寂寥”,亦是我与他的相同之处,这好奇心将我引导那水洼旁,水洼在一所古屋的屋檐下,屋子的边角滴下几滴水珠,在黑黝黝的夜中却闪着晶莹的光泽,灵动的色彩,透明的银色,正欲言此乃秋的生命,何有寂寞,却发现那水滴在接近水洼时失去了活力,溢满了哀愁,这是吗?没有下雨啊。难道……秋霜化作了秋的孤独的泪,滑落在秋的脸颊上,留下的不是泪痕,而是难以抚平的血槽,脚踏入那水洼,凉凉的寒意穿过鞋袜冻伤了我的脚,蹲下身躯,闭上眼睛,伸手轻轻触那水,凉意刺手,忍着伤痛,捧起这水,可他沿着我的指缝流下,最后只剩下一滴,这滴水竟然在我的手心凝固成一滴泪,握住手,那水消失了,融入我体内,就这样,从一滴水中我读懂了秋天。

秋风莫回首

秋风携着阳光的明媚拂过金色的麦田,忽然可爱的他在麦田中打起了滚,掀起了一层层涌动的麦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艳丽,麦田中的收麦者们哼着小曲,卖力的挥舞着镰刀,斩断了麦秆,斩断了些缕秋风,奏出了丰收的喜悦,而麦田中则好似一个涟漪慢慢散开,稚嫩孩童奔入麦地,跑向秋风的怀抱,折断一根麦秆,相互追打着,嬉闹着,秋风吹过孩童,似母亲般温柔,吹起了孩童们嘴角的微笑,“嘻嘻哈哈”,秋将这快乐的一刻永久封藏在风中,直到这阵唯一的温暖的秋风吹向天边,被上帝没收。

秋风夹着丝般的寒意掠过绿油油的山谷,所过之处那暖人的绿倏尔被秋风这只画笔刷成了红的,黄的,而山谷中并没有寒意,只好似山间的植被换了身新衣,在阳光下亦是神采奕奕,原本被雨压弯的枝干都挺直了腰板,山谷上飞过雁群,燕张口鸣三声,只听林中沸腾了起来,万齐鸣,刹那间,山谷中群鸟纷飞,响起了翅膀有力的拍打声。又是一阵秋风袭过,群鸟皆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飘落的黄叶,正是所谓的“山山黄叶飞”,放眼山谷,数以万计的黄叶好似千万蝴蝶漫飞,比那日群蝶戏舞更加壮观,秋风似日历般又翻过一页,消失了谷中的蝴蝶,转眼间将这里变得萧索,可它却无论如何也吹不走属于谷中的热闹。

秋风带着尖锐的呼啸吹过繁华的都市,穿过人们单薄的衣裳,如冷水般泼向城市的人群,可次日人们都加厚了衣裳,秋风的肆掠失去了功效,人们只是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便想弹走秋天,是吗?他们是想弹走秋天吗?不,他们的忙碌已使其认不清秋的面孔,文人笔下,永远有人的造化,就这样秋成为了骚客们抒情释怀的对象,秋风便似口袋般,装满了城市的哀愁倒在了大自然中,由此,自然便和人类同愁苦,秋风的无奈溢满天地间,“晴空一鹤排云上”,中的鹤也因秋的寂寥张不开早已丰满的羽翼。秋回首麦田、山谷,留恋着,却又不敢回去,害怕将城市的种种乱了本欢快的一块天地,就让那里天圆地方吧,不要被自己的感伤累及。

秋月思念

人在月亮上寄托的情与事,早已随风飘散,有如渺茫的歌声。

月光是一件清雅素淡的丝绸长衫,谁穿上都会迷茫忧伤

月光收敛自身,旷远苍凉,与我们拉开了距离,又像是从未相识……

文章写到这里,西边的太阳早已落下山峦,望着天边,秋季的夕阳没有了春夏的悲怆苍凉,竟然静悄悄的就离去了,望着已然暗淡的苍穹,半弯残月露在云层外,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桌前,周记本摊在桌上,一杯热茶摆在旁边,还冒着热气,月光将本子上的行行字字照的异常清晰,那香茗的热气不知何故,竟向下飘来,附在月光上,将手伸向月光,凉凉的,凉爽却又不失一份独特的温馨,,轻轻翻过一页周记,一支精致的笔出现在眼前,黑色的笔杆,白色的笔尖,在月光下似是有了生命,在本子上旋转着,好像仍在书写着什么,忽而恍然大悟,这笔不就是在书写这本上的月光吗?编织着一个欢快、凄苦的故事,珍藏在今天的秋月中。

抬头望月,月上有淡淡的斑点,那就是古时的广寒宫吗?千年前的传说真的存在吗?也许在科学中讲不通,说不清,可是在中,在笔下,那段姻缘又何尝不是栩栩如生!是啊,月光就是那青纱,但他却永远带着人之间不能割舍的思念和永不暗淡的哀愁。敢问那玉兔在秋天是否思乡,那嫦娥是否思郎。捧着暖暖的茶杯,将热气凑到嘴边,早早冻僵的嘴角轻轻抽搐,那柳条早已黄了,那页周记早已破了,唯独这月光依旧,勾起我心中深藏的感伤,就像那热气升腾般飘向秋月。秋在今晚不再寂寞,有了寂寞的我陪伴,我们月下慢酌,共赏秋月。秋天和我似乎成为了知音,他总知道我想什么,悄悄地将一份伤感塞入我的怀中,渐渐的,习惯了秋的“无私”,秋却在凡尘中仍旧孤单

徐志摩曾疑惑“悲哀是先天的遗传,否则,何以我们几年不知悲伤的时期,有时对着一泻清辉,也往往凄心滴泪呢?”我也不曾疑惑,可就在秋日的今天这种奇异的感受似那山腰的云烟萦绕在我的心扉,隐隐作痛,一个人的秋天亦存在,秋又何尝不是一个季节的秋呢?没有了四季的更替,就消散了今宵的痛;没有了秋风,秋水,秋月哪里有秋天。

寂寞的季节,静静地,悄悄地,渗透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唯我心中的秋天茕独地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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