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2011-10-13 18:58 | 作者:人生不如初见 | 散文吧首发

(1)

6月6日。晴。

“上午好先生,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徐锐走进罗盘咖啡馆时,有个蜜糖声音问。

“呃…”徐锐目光搜寻着。黎静在靠窗临街的位子举手示意。

徐锐指指黎静。女孩笑颜同样蜜糖的转身领位。

现在的女孩都这样么,吃了会不会牙痛。徐锐看着蜜糖女孩突然冒出这个奇怪的想法。

“喝哪种,蓝山?”黎静问。

“无所谓。”徐锐坐到黎静对面的座位上应。

“蓝山。”黎静对蜜糖女孩说,再转头看着徐锐,“你喝咖啡很凶的,这可不是好习惯。”

“那请我喝啤酒好了。”

黎静微笑,“我是不是很婆妈?”接着问:“宋阳、唐古、丁巍、周力他们还好吧?”

徐锐看向黎静,“你应该去问他们而不是问我。”

黎静苦笑,看向桌子。“徐锐,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而是…”停顿了一下,“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锐看着窗外。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把手伸进街边的垃圾箱里翻捡着。

蜜糖女孩把咖啡送至徐锐面前。

徐锐收回目光敲敲桌子致谢,搅动着咖啡,思索了一下。“领队,生活就是这样,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黎静点点头,看着徐锐。“球队解散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喝口咖啡,徐锐从座位上站起身,“领队,我该走了,谢谢你请我喝咖啡。”

黎静神情恍惚的注视着徐锐的背影从咖啡馆的那扇门消失,像是思绪万千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走出罗盘咖啡馆,徐锐站在街口点着一根烟。第一次,他觉得烟是个好东西。至少,它不会背弃。

黎静没有带来期待的消息。徐锐用离去的背影掩饰着沮丧和随沮丧而来的绝望。他不想让黎静看见这些,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暴露脆弱。即使这脆弱显而易见。

闷热扑面而来,徐锐仰头看向天空,阳光刺眼。徐锐的心情和阳光黑白分明。黎静的话让他明白,球队解散不是荒诞的,是赤裸的冰凉,不会有奇迹发生。如果他继续沉溺于期待,是自欺。

马路上机车轰鸣着呼啸而过,街道上穿行的人们步履匆匆。每辆车,每个人似乎都有明确的方向。而徐锐没有。在这个流着汗的上午,在这个道路纵横交错延伸的繁华街口,徐锐深陷迷乱。我可以去哪里?我可以做什么?也没有答案。迷乱就像远处风中摇摆的树叶,摇摆着徐锐无助的心慌。

扔掉手里的烟,把棒球帽的帽檐拉的更低,像是想要把脸隐藏也把自己隐藏,徐锐低着头,快步走向近处的斑马线…

他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在乎是去哪儿。他只想快点离开,离开这个喧嚣的街口,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就像一个逃窜的罪犯,闪躲着阳光的明亮,闪躲着内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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