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已逝的二十年青春,默哀中…

2011-10-07 15:47 | 作者:依然&单身 | 散文吧首发

偶尔翻了一下黄历,蓦然发现我的二十岁的大限已到,过了今天,我就是奔三的人海中卑微的一员了!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好!又不是第一次跟这个特殊的日子不期而遇,却从来没有像这年这天过的如此纠结!

岁月绕指柔,无论我怎样的把握,她终究在掌心流转而去。日子过的就像一泓止水,波澜不惊,每天就是淡淡的静静地等待时光中发霉,偶尔两颗跳,调皮的落进我的世界,也只是一道转瞬即逝的涟漪。轰轰烈烈的季节可能平平淡淡真的不太适合,太少年老成也许会湮灭对生活的那份激情!

回想二十年的青路,无怨无悔那是不现实的!更多的是种无奈,无奈一切无奈之事,总想以一种昂首阔步的姿态从风雨中走来,结果总是在泥泞中摸爬滚打狼狈不堪!风雨过后累累伤痕,不知道是向我倾诉,还是对现实无奈的控诉!

我是那晚我妈造人计划的战利品,其实他们未经过我本人同意硬把我塞在这个世界,我的童年就是在计划与被计划的终极命题中飘摇度过,那时候逃避计生办跟躲避2012有一拼,那时候至亲就是诺亚方舟!换作谁会包庇你个受苦受难的超生儿童啊!当然还有上帝,不过我轮回时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关于上帝是个女孩这个话题,令论!),他深情的对我说,孩子来到中国的人间,你注定就是受苦受难的群众,不是救苦就难的人,生活的精髓在于,既然被生下来,就好好的活着!然后我就躺在尿布上傻乎乎的听我妈给我讲故事了。

我小时候一度想拜在耶稣门下,不是因为崇拜他普度众生的感人的伟大事迹,我对那不感兴趣,只是我觉得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姿势真的好性感!!于是我就偷偷地跟那些教会成员五音不全的咿呀咿呀的唱着——我博的主啊,我崇拜的主了,是你爱的光环,拯救了多灾多难的人间。后来《西游记》热播后,我就改信佛了,是很虔诚的那种,因为我经常模仿孙悟空,而且找了三个比我小的排练了一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幻想着哪一天我也腾云驾雾,七十二变,当然那身猴毛不要也罢。。。。再后来奥特曼风靡全国,我爱上了进口货,爱上了外星人拯救地球这么SB的故事情节,感觉这个世界真的需要奥特曼,我还明白怪兽界也有真善美的,奥特曼伴我度过了度过了那些无知的岁月,直到现在我重温奥特曼,我才知道我上当受骗了二十年,鄙视大和民族中。

终于有一天我高高兴兴的落入了应试教育那邪恶的魔爪中了。在一个应试教育集中营我认识了一群跟我一样屁颠屁颠误入歧途的良家儿童,当我恍然大悟这是陷阱时早已无法自拔,心一横,既然已经沦陷,那就让它一陷到底吧!于是我就有了教科书,学了第一首童谣——a,b,c,d,e,f,g…还有一首唐诗宋词里没有详细记载的被遗忘在流年的角落的伟大诗歌《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凫绿水,红掌拨清波。但我回家披着床单站在锅台上骄傲的给我妈妈背诵时,我妈妈奖励给我一个火鞭糖。我心里下意识的形成一个反射弧,只要背诵这个就有糖吃,于是我就卯足了吃奶劲尿尿劲,整天的吚咿呀有的奶声奶气的背诵着古人的东西,可能我用力过度血脉上冲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尽管考场上浮浮沉沉,最终还是勇夺桂冠,在我们小学那弹丸之地也算小有名气,当然身边的女孩也是磨肩接踵,络绎不绝,时至今日,本人也是阅女无数!当然那个年代男女分别不太清楚!

于是在集中营里我勇闯女厕所,战功赫赫,如果每个人只有十年的寿命,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如果记忆的画面能够在多媒体里公映,你将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的童年,一个挎着军绿色书包,棱角分明的平头,拎着一只酒瓶子,但我不是打酱油的,骄傲的阳光下,尽是我的金色年华!那时候我喜欢倾情高歌一曲——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那时候我对早春的雨有种莫名的情愫,我家的烟囱分为三部分,烟囱,窗户,还有门,清早五六点起来凝望着厨房溢出的浓烟,悠然的殁入早春清冷的水汽中,那种清新,那种感觉可能是我这辈子都要错过的回忆了!我穿上妈妈亲手给我织的毛衣,45度仰望天空,天空一片均匀的阴霾,隔着云层我隐隐约约感受到那挣扎的阳光的心跳,努力不得重生的悲伤。枯燥了一个天这场春雨来的那么滋润,杜甫估计也是站在这种氛围中有感而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只是转换了时空。我很享受的深呼吸着,好像要把那种味道刻入心底永生铭记,也许我未卜先知的知道这一刻注定成为永恒的不复!我溺爱的端详着槐树指头冒出的新绿,挂着晶莹的泪珠,是春天到来的高兴,还是冬天远去的悲伤,终于柔弱的枝头承受不住感情的重量,一个欠身送走了一缕泪光,没有蹦溅生命的质量,默默的融入了大地的胸膛,我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大便的离去是马桶的祈求,还是屁股的不挽留…

草长莺飞二月天,几个屁孩把手牵。狼狈为奸干嘛去,忙趁东风放纸鸢。于是太阳刚露出脑袋,我们就奔跑在了希望的田野上了,踏青是那一刻的主题旋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没有规定哪里可以踩,哪里不可以踩,凡是扫描到我法眼的绿,我都要给他们压压岁,一岁一枯荣!不知道是不是流年老化了那摇曳了一个童年的游丝,不知不觉风筝断了线,就再也没回来!

季的麦场,一个本已黝黑的笑脸,落尘点点,斑驳了花季,黄黄的小牙,居然白的那么显眼,隐匿在一片金黄色中,纤弱的胳膊和小腿是一道道麦穗的划痕,满脑子都是调皮的念头,在农民伯伯满脑子丰收的喜悦中那么别具一格,耐着性子撑着麻袋,让金黄的麦子浇铸成型,然后吆喝,爸爸,爸爸,满了!然后爸爸带着父爱融融的笑脸,夸我乖,那一刻足够了!

再后来雨季珊珊来迟,那是个漫长的雨季,斗大的雨滴敲打我们村庄整整一个星期。我记得雨停了没有彩虹却发了洪水。当我们村里的道路都活蹦乱跳着大鱼,我才真正感受到华北水乡的味道,整个村子都村子都充斥着淡淡的霉味,青石板上,绿苔青葱,一道道壕沟疏导着积水,青蛙高兴的唱着,但是快乐是它们的,我什么都没有,望着万亩农田积水连成一片,庄稼探出一个头在水面掠过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好像再给人们进行最后的告白,慢慢的人们的心情跟着田里的庄稼在水中慢慢的枯萎,古人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于是我们过上了打鱼为生的生活,当然对于我们这群野马儿童,除了高兴还是喜悦!每天抗着一个竹竿挂个鱼钩,就去钓鱼苗了,一条两条三四条…真他妈慢!裤衩扔在坑边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头栽进了污泥中,还骄傲的抓了一只鱼苗。

说起来童年那段时光,除了我爸妈两个姐姐,还有一头牛就属于比较近的了。农田一淹,水草就丰美起来了,放牛是那个暑假另一大主题活动,三三两两的屁孩,撵着成群结队的黄牛,我一直幻想能骑在牛背上,牧笛横吹一把,结果每当我就要坐到牛背上,我家那牛就很鄙视的看我一眼,很不满的打个响鼻,我弱弱的说,牛大哥,我还是牵着你吧!!!那时候绿柳成片,野鸭翩跹,蛤蟆还不是濒危物种,长虫还不算罕见,那时候害虫还没进化,本质还比较纯粹,那时候晚上露天电影院还很受欢迎,那时候晚的星星还没有加入朦胧派,那时候云彩还是悠闲的,夕阳染红的坡道还有两道纤细的身影,那时候理想还很高尚,那时候友谊还很纯粹,纯粹的让人心碎!

我们在离逝的风中拉长了身影,时光荏苒,光阴流转,我大姐结婚了,我二姐工作了,我爸妈老了,我长大了!友谊在岁月中历久弥深,愈酿愈醇!儿时的玩伴有的逃出了应试教育的集中营,闯入了社会的风浪中历练去了,而我依旧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完成了自己的初中学业,然后就来到了人类文明相对集中的县城,来到了卫辉最高学府卫辉一中!当时我很骄傲的,觉得那里会给我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城里的一切是那么的新鲜,女生的裤子可以穿的那么,篮球原来是圆的,房子还有两层以上的,衣服还可以那么贵。无数的新鲜感冲击着我封建的思想,我不甘示弱拼命的想融入这个新生活,拼命的交朋友,拼命的沦陷,结果一个学期过后我果然沦陷了!而且万劫不复!当我爸妈问我要成绩时我傻眼了,成绩这东西这学期不再我考虑范围啊,我拿着殷红的成绩单,接住了爸妈伤心的老泪!我发誓我要好好学习,我不能辜负了背后那束父爱母爱交织的光环!然而当我要发奋时,发现曾经的凌云壮志忽然变得那么飘渺,在高一我就认识了让我上火当时又必不可少的晨明,此时晨明正式进入我的生活!我也没想到这段友谊居然会酝酿四年之久!我们两个风雨兼程的共同走过了春夏秋冬,一块吃饭,一块回寝室,一块追

高二过的不太风起云涌,直接略过,直奔高考!

高三时我也时披星戴月的学习啊!每天除了看美女缓解眼球的神经压迫,眼睛基本上处于压迫状态,一套套的试卷,一摞摞的资料,天天不知道,此经何年,天昏地暗,女娃造人,盘古开天!铃声是我们生活的标杆,课间操河山一如既往的贯彻下去,搞得民不聊生,除了高负荷的脑力运转,还要挺住多如繁星的会议,每天还要对天起誓,实在惨绝人寰,惨无人道,还抗议无效!

换座位估计最能号召群众积极性的活动了,高风险,每次换座位跟天罡地煞对号入座,天魁星——伟哥!大家没意见吧!那时我记得换过座位总有几声杀猪般的吼叫夹杂着猥琐的*笑!然后群众自发的像不幸的人民握手致哀,节哀顺便,秩序井然!

这时艳坤,庆的,艳坤,小崔,李阳,崔燕,小泉,云凯,启凡,晓然,淑莹,李杨,文志,熊猫,老沙,艳军,志涛…接二连三的跳进我的世界,我的世界突然的丰富多彩了起来,肉呼呼的崔燕唱起画心居然那么沧桑动听,我大感意外!成熟物种的庆的,憨厚黝黑的艳坤,老奸巨滑但骨子里基本善良的小崔,多才多艺的sky,文采斐然的李杨,调皮可爱的李阳,温柔静好的晓然,熊猫你就不用说了真是赤裸裸的银荡荡,不过眼神还算澄澈,帅气阳光的蚊子……不解释,你们懂得!!!!

我的青春能邂逅到你们这群狐朋狗友真是我张冰玉三生有幸啊!在这谢谢你们了!

那段岁月真是峥嵘无比,没有一个战壕的战友的鼓励真难想象精神会崩溃到什么程度!学东是我后期同桌,估计受到他的精神濡染我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但是我自诩我很阳光开朗的。。

高考的阴霾过后我们始料不及的是连阴天,我看到同志们抱着自愿发呆的神情,我知道高四聚首有戏!那么夏天我们为了一个遥远的大学梦,集体走到了高四,当然不排除某些不合群的同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严重鄙视他们那种单飞的行径,凭着阅历做起了我们的学姐学哥,把岁数晾出来一瞧,曾经一届的…

高四的时光一开始蠕动,后来就飞逝了,转眼间又站在了那个熟悉的考场,嗅到了熟悉的火药味,梦想考个高分把自己拍卖出去,找个学校把自己的青春嫁了,挥霍几年离了!

高四我不得不感谢一个人那就是赵杨,每当我考试势力或者心神不安总有她温馨的安慰,虽然走到最后结果不太遂愿,但我能自豪的喊出,高四,哥来过!!!!

以后的事详见《流殇,痕……》,有兴趣的可以阅读一下!

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我的徐慧妹妹还在纠结这一颗玉米结五个还是六个玉米棒子的问题,明天就是我们考试的第一天,我突然感觉今天生日好像给我奔三的人生壮行一般,我自认为跟经济危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干瘪的口袋,依然掩饰不了经济的萧条!我绝望的仰天长啸,我张冰玉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为了几块钱折腰,没办法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不得不低下我装清高的头!大学转眼一年已过。除了空虚我好像什么也没做过,除了网吧电脑的键盘增加了熟悉感,小床产生了依赖感,人生满是迷茫感外,真的感觉跟行尸走肉的唯一区别就是看到美女依然还两眼放光,一标准的穿着衣服的禽兽。

前天还跟艳坤讨论这个禽兽的问题,艳坤变了,艳坤的逻辑彪悍了起来,以前是穿着开裆裤的纯情少年,现在进化成了裸奔的禽兽猛男。以前不曾想过的猥琐场面,现在已经能够浮想联翩,甚至还要具体实现!我不禁为艳坤的政治前途捏一把汗啊!

变了,一切都在变,我也在变!变得不知所以然,二十年活的太潦草了,我要通过明天的考试唤醒心底沉睡的梦!

是的,是时候了,三十!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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