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凋谢成过往

2011-10-05 00:21 | 作者:仰游的鱼 | 散文吧首发

搭上六点半的班车,全身的疲惫,踏上了回校的路。时间随着汽车车轱辘的飞速旋转被无情的车轮碾压成碎小,一抔黄土,一块没有墓志铭的石碑,坟墓便是青最好的祭奠。

今天是工作的第四天,也成了最后一天,我把这四天的时间大多都花在了站立上,灵魂与腿进行了长期的拉锯战,战果是地板上那些用脚划过的无聊的圈圈。

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车内灯光总是在汽车启动的那一刹那熄灭,黑色犹如鬼魅一般,张牙舞爪,很想蜷缩成刺猬才不会被这个世界所伤害。隐忍在平凡的外壳之下,迎面而来的汽车孤寂啸叫,身旁的霓虹转瞬便消失在身后的远古洪荒。感慨世界之大与快,我却不知其折或远。

在这个早退的秋天,行走于这个青黄不接的年代,有深不可测的黑夜的陪衬,于生命留下的只是昏暗灯光下一条狭长而落寂的影子。在影子的深处,某些已经遗失的片段偶尔也会闪烁起来。曾经心高气傲,曾经无暇顾及,曾经亦曾经肆无忌惮。或是心灰意冷,或是激情饱满。相信案萤灯,也相信过滴水石穿。可最终那些只是曾经,世界不可揣摩,那些花儿,凋谢过后便是去年,故事已成过往

已经推开那扇通向未来的大门,永恒的荣光之下不是每一个岔口都有路标,说不定那次出海就会遇上风浪。走在独木上,前面是刀山火海,回头身后是巨大的怪兽早已张开了血盆大嘴。举步维艰时已站在缥缈云端,微风拂过,掉下了万丈深渊。

在那个遍地打滚,遇水摸鱼的年代,不用考虑昨天和明天,只将全部精力用于今天。下天不想打伞,用棍子打断油菜花,比谁收集的蝉壳多,把芦苇杆编织成枪的形状,用弹弓将铁珠子弹进即将成熟的梨…。偶尔会因为委屈闹闹情绪,每天不做老师布置的作业,课堂上掰着手指头算算还有几天才放周末。那时候还相信童话和鬼故事,鬼的原型是川剧里面的大花脸,害怕大花脸会在黑夜里突然出现,于是经常在黑夜里遮住眼睛和耳朵,后来看过一个故事后才知道那叫掩耳盗铃。看过云倦云舒,倦归巢而息,月缺了又圆,花谢了又开,月月年年,仅此而已。

那是一群无知却绝对朴实的孩子,有过最纯真烂漫的时光。那些花儿,开过就凋谢,无所谓代价。不知不觉中拿到了青春的入场券,以自己个性的独门舞步迈入青春的殿堂。

曾经不想与悲伤作伴,于是便把倾诉的冲动化作彪悍的骏马,驰骋于试卷上的崇山峻岭,将对未来的幻想通通发泄在公式和数字里,寻找白纸黑字间罅隙生动的喜怒哀乐。天天都是程式般的生活,乐不彼此,求解向往的美好未来。充实的日子尽是对那是一搓无畏的、消耗的日子,只管埋头,无论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很多讲不完的故事,那是一段拥有着最平凡生活与最遥远想的岁月,那是的青春还有着可消耗的资本。漫漫长路,身边人来人往,聚了又散,从陌生到熟悉。说了再见却也未见,四散天涯后,总是说听说距离不是问题,可最后时间却成为了最遥远的距离。沙漏是一个好东西,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纪念过去

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不再喜欢表达内心的酸甜苦辣,却也习惯的思考;不再经常无聊的心情化为深沉的倾诉,却也学会了伪装戏法。慢慢习惯或得或失,知道了一个人的随遇而安,体会了知足者的常乐,荣辱不惊的平凡。多想自己是一位拥有无边的魔法的大师,能够掌控自己的未来,每次幻想却总是在加速坠落中惊醒。

曾经接近过彼岸,只是拒绝了路过,命运的转盘指向了沼泽泥潭,在即将湮没的时刻是希望将我拉回埋葬的边缘。无数的跌宕起伏,多少次峰回路转。同一太阳的照耀下,我能感受与被爱的温暖,我感谢上苍的馈赠,同时也拒绝同情施舍。为了感谢生命的慷慨,我必须尊严地活下去,用行动体现自我存在的意义。即使如落水般柔弱,也不枉然斯有过青春。

打开了一扇再也关不上的门

多年后的今天,小河仍然清澈,天空依旧湛蓝。每一天清晨醒来时下巴已满是胡渣,那时的少年逐渐蜕去了昔日幼稚,情绪不再是指使行为的舵盘。一步一步走向社会,整天的盲目又陷入了另一片沼泽,摇摇欲坠的心灵钻进了时空的黑洞,安详的天空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作了最好的陪衬。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

——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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