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

2011-10-04 15:56 | 作者:左舍右予 | 散文吧首发

水蛭,稻田里的吸血虫,有个亲戚叫蚂蟥。在农村,农民只知有蚂蟥,不闻有水蛭,都是吸血,何分彼此,况且祖辈相传都叫蚂蟥。

不分白天、黑,水蛭不是在稻田水面上悠闲地巡逻,就是在一角静静地守候,只要水一动,立马出发。即便炎炎烈日,酷暑高温,稻田中的水烫脚,水蛭也照游不误。水蛭一旦上脚,很快就吸破皮肤,如感觉灵敏的人,还是能及时知晓,稍微有一点轻轻的疼。在脚上吸血的水蛭,柔软滑腻的躯体,要很用力才能扯下来,听老农说水蛭吸了人多少血,至少要流二倍以上的血才会止。

水蛭的游泳本领高强,速度极快,姿势曼妙,堪称游泳界的一朵奇葩,生命力尤其超强。若在稻田中抓住它,用力扔,除非是太远的地方,否则不久就能爬回来,因为它的身体既轻且柔,想扔远些还真难办到。有人恨它吸了自己的血,用廉刀在田畔将其剁成几断,一旦到了水中就成了几条新的水蛭,想不到你好心办了坏事,水蛭倒是因祸得福了吧。

农村有一句俗语:蚂蟥听不得水响。其实水蛭没有耳朵,这只是指它的警惕性很高,薄薄地、轻巧地身体能感觉水纹细微的波动,得到信息后都是立刻循着水波向中心寻找。这句俗语在老人说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常指那些不安静、动的孩子喜欢凑热闹。

茶余饭后,在闲谈中说到贪官,老农民就把他们比作水蛭,恨他们专吸劳苦大众的血。也可能是地球气候变得太快,也许是农药用的过多,稻田中的水蛭是越来越少,可是人们听到的贪官却是愈来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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