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后的72小时

2017-03-03 09:02 | 作者:卜新 | 散文吧首发

在我的心中,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善良的。即使是大奸大恶,也会有善的枝干。

而当我写下这篇文章时,似乎又在矛盾,人的本性,内心的解剖,一步步阐释着人类最现实的思想!

丙申年五月初四,正值端午佳节前夕,二叔病危被我们送进了医院!入院的时候听街坊说已经三天了,在家一直扛着,多亏了母亲找来行脚大夫!可能是“学疏识浅”吧,见得病情日益加重,“不得已”送进了医院!

提及二叔,就是两个字“实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二叔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退学在石灰窑里打工补给家用。后来听说得了一场重病,导致精神受到了刺激。半辈子忙忙碌碌,已过天命之年,却未曾想过成家立户!随着年龄的增长,被居委会委派做了环卫工人,也道是拾得自在,走街串巷,排解孤寂

年初时,二叔又犯病了,医生说是精神分裂,说来也是奇怪,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三个月左右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可叹的是,天怒人怨,这三个月二叔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受大脑的控制,得罪了街坊四邻。庆幸的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善良与包容的,大家不但没有怪罪二叔反而原谅了他,毕竟这种病症是自己无法左右的。也许这就是实在人得到最实在的回报!

初四那天,早早地吃过晚饭。父亲告诉我,二叔病了,让我陪他过去探望!我家和叔叔家离得并不远,几步便到了家门。门外坐在石头上的奶奶一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见我们来了招呼我们进屋,映入眼帘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酸楚。二叔一人蜷缩在床边,虽然笑着迎接着我们却隐忍看到紧皱的眉头!我和父亲得知病情并未想象中那样的好转,也并未问其中的缘由,一再的劝二叔去医院接受治疗,而二叔却是一未地叹气,要说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可能是二叔这几年没有太多的积蓄,正巧父亲的工地又出了些事故。无奈之下父亲找来了大伯,一家人共同商量尽快把二叔送往医院。大伯让二叔在家再吃几天药,如果不好再去医院;奶奶仍旧是一言不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不一会伯父家的哥哥和嫂子也相继到来,不大一会,大家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我和父亲哥哥嫂子一同陪二叔去往医院!

路是漫长的,一路上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可能就是一带而过的瞬间,看到了嫂子的面庞。到了医院,经过仔细的排查,确诊二叔为突发性脑梗晚期。这突如袭来的晴天霹雳,父亲无助的瘫软在走廊的座椅上!当我为二叔办理入院手续时,却在角落里看到嫂子和哥哥在争执着什么,也许是太累了或是心根本就不在那里,无助、无奈、愤怒、酸楚。

是漫长的,我留下来负责看护二叔,让父亲和哥哥嫂子们回去了,穿着杨一送来取暖的衣物,心中却是无比的冰冷,静静地看着二叔熟睡的面庞,也许人性本身就是脆弱的,或者是我的内心真的也很脆弱,任凭眼泪不争气的流淌!

三日后,父亲打来电话,告诉我大伯早晨会来和我换班。慵懒的伸个懒腰,二天二夜未曾休息的我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惜的是,大伯家中来了客人正巧又与一家新人贺喜,耽误了时间,到医院已经近中午时分。简的问候几句我便开车驶回老家。在临近家门时,却看到哥哥拎着鱼竿钓鱼归来,奶奶为姐姐递去不菲的稳居费!

父亲看到了一切,也透析着一切。可他什么也没有说,第二天早晨父亲辞去了照看二叔的护工人员,带着自己的行军床,一个人默默地看护并陪伴着自己的哥哥!也许,这就是父亲的抉择,也是父亲和二叔最真的情谊!

辗转已经多日,在二叔弥留的那几天里,只有父亲一人陪在他的身边,子嗣无望弟兄无为,也许这就是金钱社会,为了一度的沉迷可以失去最初的本性与道德观。树遇风而知其劲,子遇观而知其待。也许只有事情发生了才有了顿悟,正如二叔一辈子没发表过自己的心声,那天天为我们磕磕绊绊的读了一段报刊上的话“一世之中走的路很多,但是能让自己时常回忆的路却很少,;自己能认识的人很多,但是走到最后能相遇的人会很少,能看出自己的心情的更少,在关键的时候能来帮助自己的人也少,时刻的想着为自己的人却很多。”

曾经我一味地去相信人性本是善良的,万事都有好的一面,可是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却让我无助、愤然。我怨天尤人的愤怒、发泄,父亲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等我的歇斯底里平静下来时,父亲的举动让我倍感无奈。父亲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愁,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只不过是耽搁几天前来探望,愤怒与猜疑只会加大矛盾。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到今天还在包容着一切,每一个人所做的一切几近泯灭了人性,母子情、亲情、手足情,在他们面前一文不值。难道这也值得父亲所谓的包容与谅解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这样的反复无常。是人的本性在左右着人的思想,还是善良的本性蒙蔽了我对现实的观点。没有人会告诉我一个正确的答案,因为答案就是我们的内心!

十五那天中午,下起了绵绵细,也正是那天中午,二叔撒手人寰!那天到的人很齐,每个人都留下了泪水,而我觉得是那样的虚假!夜,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我撕去多日的旧历,才知道今天正是父亲节。一辈子未修得半点子嗣的二叔,撒手人寰时却带走了无限的哀伤孤独。也许这就是上天所注定的命运,或也许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本性!

有些人,表面简单而内心却是非常的复杂,有时候总是为别人着想,而不去照顾自己的安危,此刻的自己还看着外面的变化,想着内心的错乱,一味的品尝着时间的追随,却忘记了自己的位置,而此刻的自己处于迷茫之中。

有些人看着自己所说的,却想着自己所做的,而此刻自己还周旋在万景的纵横线之上,但是又如何呢,还是依赖在别人的眼皮子下面,看着别人走路,而自己却走不出自己的路线,想着别人的话语,却难以诉出自己心中的话语和事迹。

有些人心中有泪水,而话中有刀刃,此刻的自己想着自己所不能做到的,但是总想做点自己能做到的,一味的等待,等来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到,而是看着别人做到,等到的却是诉说别人的路线。

有些人心中的话语和说出的话语难以叠加,而自己做到的又是别人所能想到的,此刻的自己看着自己的懦弱,想着别人的成果,只能去看那片不属于自己的心情,慢慢的了解这片已经改变的过程。

有些人听在内心,看在眼前,却话不多,言不叠,而是在关键的时间提醒别人的时刻,自己却招来的不是开心,而是悲伤的结局,让自己话不能说齐,事不能整理,而自己只能看着错误的现场无法去改变,等待着无奈的结局。

有些人依赖着别人的面子,而不顾及自己的家人,看着别人的前进,自己却去凑热闹,而此刻的自己错过了美丽的岁月和自己的路程,让自己不知进退,不明何音的走着复制般的路途,让别人笑在前面,让一些人骂在后面。

有些人简单而平凡,却有着远大的志向和分析,把一些事情看到人外,有一些话语想到远方,点阅着自己的路,一点一滴的为自己起航,一步一步的为别人做嫁衣,不求回报,不求高就,只等一片温暖来陪伴自己。

有些人拿着别人的话语和事迹来伤害别人,而此刻的自己却没有想到自己也受伤了,此刻的自己不能去解说自己的不是,而别人又没有理由去给自己演讲,而自己只能一味的走着这条路,无法去更改,无法去应对,走在错误的交叉口只能让别人为自己笑。

有些人,看着不简单,但是话语的叠加出现了错误的分线,让自己的名望和资本慢慢的降落,打落的不只是自己,而且还有很多人辛苦培育的路线成果。

有些人微笑而有礼貌,却不曾多说一句话,因为怕说错,更怕的是错过,自己只能走在别人的后面学习着路程的遥远,点播着内心的事迹,让自己上进,让自己成长,慢慢的培养自己的路线,让自己有所成就。

有些人心中装的是知识,而做到的却是麻烦,看到了悲伤的结局,才明白错误的现场自己也有一份,自己踊跃的承担责任,包容过去的损失,担当一切的罪责,为别人付出,为自己写下温暖,让自己不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有些人考虑的过多,担任的太少,而自己却进退有着定位的时间,自己在错误的时候前进,在有后方要遇到麻烦的时候就撞上,但是自己却难以想到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巧合,而不是想到自己如何去解决眼前的问题,让自己跟上一层楼。

有些人吃着别人的,看着自己的,但是自己却还想着如何能拿到未来的,想着想着时间就走远了,看着看着别人也走了,而自己却还在原地待命,只能去看着自己的结局,等待别人的挽救,但是别人看到了过去,而不去理会现在的自己。

有些人走自己的路不假,但是看着别人的路繁华,所以就走了上去,但是在自己退出的时候却难以抵挡诱惑的品尝,而是坚持着自己的路,让自己错上加错,烦上加烦,只能走自己迷茫的路线,让别人诉说无味的道理。

有些人不能去判断,而是去裁决别人的判断,让自己的心情舒畅,而此刻别人的心情却沉重,从此朋友远离,而自己却少去了学习的步伐和进步的路线,但是自己却还一直的砍断自己的路线而让别人踏着过去。

有些人说不能说,讲不能讲,说的多了是自己的错,讲的多了怕别人不再理会自己,让自己把很多的事情都只能压在内心,而等到那人出错的时候,却来询问自己,为什么很久以前不提醒自己,而此刻的自己才明白有些时候做错事帮助别人也是应该的。

有些人说的假话多,而做的真事多,非常的喜欢记录别人帮助自己的事件,又特别的为帮助自己的人着想,有着一份美丽而聪明的思维,让别人看着想看,想了不想忘,虽然相识很短,但是却有了一辈子的回忆。

有些人喜欢学习,而忘记自己,更忘记学习为谁而学,起步为谁而出发,在自己的路上看到别人的成就和美丽却毫不动心,而是依然还是为自己而努力,为远方而拼搏,等着的是自己的路,不是为了别人的路而多加分析。

有些人认犯错认讲错,却从来不认别人加给自己的错,就算是自己错看了自己的错,但是自己却依然相信自己没有犯错,而还是让别人诉说自己的错误,让别人反感,让自己难以进步,让自己的路上受到重重阻击。

有些人想着成功,等着成功,而自己就不为自己的路线而搭,让自己在失败的时候抱怨别人,事实就算是自己错了,但是自己还是在内心记录别人的不是,让别人不成功的时候自己也想着成功。

有些人不会分好坏,却随着别人的话语来定,来来回回折算的时候,却都成了自己不好,而别人的好坏却已经跑到九霄云外。

有些人想着是好的,但是做起来却错了,没有想到自己提前准备的路程,忘记了自己的话语,错过了简单的成果,让自己后悔,让自己流泪,而此刻的自己却从未抱怨别人,因为自己知道一切的事迹都有结局。

躺在七尺床榻上,我似乎明白了父亲所包容与谅解的一切。正如二叔与父亲的那份情谊,恩是付出,情也是付出,只有眼泪为心中的伤痕去做安慰。而我们这些亲人子嗣,只有由衷的祝福二叔,“一路走好”!

现在的时间,现在的分晓。现在无形、现在无闻、现在动感、现在的时行,冥冥之中都一一有人在讲述。

“也许不定、也许不正、也许不值、也许武断、也许过的,会“了了无闻””

“萌发的情感。想了、思了、念了;看了、知了、明了;困了、烦了、忘了”

“下雨的时间。听了、动了、判了;珍了、惜了、顾了;停了、走了、难了”

“临走的时候。做了、等了、留了;定了、泪了、试了;离了、去了、归了”

“平静的风行。吹了、浮了、透了;过了、想了、伤了;静了、停了、悟了”

“难忘的过往。悲了、欢了、苦了;离了、合了、解了;感了、知了、了了”

卜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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