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苏州——改编自《成都》

2017-02-26 15:39 | 作者:来自南方的一阵风 | 散文吧首发

写给苏州

——改编自《成都》

作者:费旻玥

流水,烟空蒙;杨柳依依,清雨淅淅;临河水阁,街桥相连;你挽着我的衣袖,我把手揣进裤兜,和我在苏州的巷口走一走。

那涓涓的细流,在路边,在道旁,在斑驳的大树下,在明媚的阳光里,倒映出粉墙黛瓦的古城,倒映出恬静安详的生活。三月的风轻轻拂过,河面泛起一道道涟漪,日光下澈,波光粼粼。几经岁月的沉淀后,又归于如初的平静。沿着河岸边在水榭楼台中游走,脚下是古迹尚存的青石板路,缝隙中生出来自春的青苔,沿着纹理一直爬上那透着历史遗韵的砖墙。头顶是随着微风摆动的小红灯笼,在令人如痴如醉的春风里扬起美丽的弧度,使我不由自主走进它的魅影之中。

河畔,每隔上一段便会有一块块踏步石阶,从岸上一级级延伸到水中。那些枕河而居的老人们,蹲坐石阶,换洗衣物,一圈圈涟漪便从他们手底荡漾开去。好似一张张碧绿的荷叶,挨挨挤挤。街坊们三俩走出家门,这边,有个老伯把心笼放在石阶上,小心换水洗涤,笼子里一只黝黑发亮的八哥拍打着翅膀,发出欢快的“叽嘎叽嘎”。那边,一个阿婆拎着拖把走下石阶,在水里来回划拉几下,便抡起在河堤上敲击得“啪啪”有声,动作行云流水,一派干脆利落。他们身边,还围着几个袖着手缩着脖的阿公阿婆,“叽叽咕咕”的吴侬软语唠着家长里。泛黄的记忆里被遗忘的琐事渐渐苏醒,心头涌上久违的暖意融融。

巷口深处,幽幽飘来“笃笃笃,卖糖粥,三斤核桃,四斤壳”孩提们稚嫩的念唱声,绕过一条条曲径幽路,回荡在耳畔。近处,又是绕着麦芽糖的三两小孩并肩走着,纤细的手指攥着两根小木棒,在丝丝缕缕麦芽糖间灵巧穿梭,从一根绕到另一根,再绕回。绕出甜甜的时光,绕出金色的欢乐。

那户门面敞开的人家,一对阿公阿婆,搬张小凳,互相依偎在门边。一边手中理菜归整,一边轻声细语。两人的目光是那样安详,阿公满眼的宠爱,阿婆笑靥如花朵般绽放,嘴角扬起甜甜的弧度。她的笑容煦暖如阳光,那鬓边斑白的发丝在风中飞飞扬扬。夕阳西下,晚霞洒在两人的脊背上,洒在阿婆的脸颊上,泛出淡淡的红晕。

身边的小河里,一艘乌篷船正在水面上悠然搅动,倒映在水中的石桥、楼屋、树影随之变成斑斓的光点,在风中漾出一段美美的时光。

和我在苏州的巷口走一走,走到恬静午后灯火阑珊,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在这座古城中变成了一对老叟,走过苏州的每条路,却怎么也走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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