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城市的河流

穿越城市的河流

作者：徐东风

穿越城市的熙熙攘攘

观看花开花谢，车流不息

一些人不动声色，而另一些人

则以目光为诱饵，说出城市的秘密

激兴奋和高谈阔论的神韵

被欲望出卖

五月，扯一张绿色的网

遮盖浮华，春与夏的交融

奏一曲和鸣，热闹的盛况空前

而我，则穿行在城市的河流

品尝时光轮回，读尽人间沧桑

叹息生命的过往，总有一段行程

背弃了的轨道，从繁华的路口

误入歧途

叶子绿了又黄，历史的河流

潺流不止，从城市的高处俯瞰

视力模糊，已无法确认街道的负荷

就像井底之蛙，而我只能缩短

眼睛的焦距，观赏眼前的美景

仰望春天模糊的背影

而我，不去过问，白云与雾霾

是否有关，不去过问自然美

与人造美的价值，更不去过问

汶川的冤魂是否与泥石流再纠缠

要个说法，但我必须以五岳独尊的

姿势去问，泰山雄伟吗？我巍峨吗

我于城市的繁华里，将目光与季节

触碰，以审慎的姿态，注视一座楼的

高度，用一朵花开的时间，打量

一寸土地的贫穷，把夏季的淡泊

出卖给春天的繁荣，然后，将一种

逆向思维，漫过城市的河流

往返于半信半疑中

多年来，我不关心过期的食品

是否重新打上二维码？不关心蔬菜里

是否用过福尔马林？更不关心

希望工程里是否充满希望

我只关心我的饥饿，需要温饱

但我会在梦中叩问灵魂

我体内的毒素是否会超标、致命

可我会在辗转反侧之余，在良心之上

将一组夸大的数据，揉成花朵

随一种繁荣，飞跃城市的上空

如此，我只好在欢呼声里

领取赖以生存的薪水

时光，将以灿若夏花的姿态

与春天辞行，从梦的虚拟里

抽出呓语。遥望春天，我不敢沮丧

一个新的希望正于季节深处，从我

滑如凝脂的肌肤上，留下烙印，而我

则穿越城市的河流，与秋叶一起静美

我突然醒来，不在昏然入睡

我将重新拉长焦距，再一次将城市的

痛苦丈量，将萌动的喜悦

追逐一朵雪花的浪漫，并提醒

沉睡的人，前面，依然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