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秋天没有雨

2011-09-28 23:56 | 作者:武陵雪 | 散文吧首发

秋天的脚步很匆忙,只几天功夫,秋的清冷,便在早晚之间,让心儿蒙上一层凄惶,厚厚的,沉沉的。

秋的心境下,突然很想

雨,我的故乡。

这个秋天,这个骤然而至的秋天,对雨的渴望却日盛一日——

多想站在雨中,光着脚丫,张开双臂,仰着头脸,让秋雨淅淅沥沥地亲热一回,哪怕就一分钟。而这样的景愿,似乎离我已经非常遥远,越来越远。

故乡的秋,玉米粒铺了一地金黄,俄尔秋雨至,大伙儿便忙不迭地冲进雨中,跟秋雨争夺丰收成果。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们,吆喝中,那雨中的急切与快乐,感受的,是收获的满足

母亲常常也在雨中,一边跑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我跟在她身后,在秋雨的关照下,风也似的,把我家晾晒的衣服,一杆一杆,揽进怀里。母亲满意地看着我,用微笑夸我!

武陵秋雨,往往,一下就是一个星期,甚或半个月。这些日子,大街小巷,便是伞的世界。如果你在故乡,我的古镇,我定会邀了你,也撑着一把油纸伞,沿着秋雨的身影,护着你,不紧不慢地,从青石板街的东头,一直走进戴望舒的《雨巷》。

红色的雨伞下,你侧过脸来,笑着,发梢的馨香弥漫在伞的氛围里,你俏皮的眼眸,你把伞轻轻地向下,向下,在小街中央,我们的世界只有雨伞这么大,雨儿打在伞面,像舞蹈的脚步,我的唇便记录下了这全部的音乐!而多余的雨,越过我们,在身边的石板上,也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而武陵秋雨,最浓的时候,还要数晚,数那些有月色的夜晚。透过煤油灯,山峦上有灰白灰白的雾岚,这个时候,房前屋后,竹林里,芭蕉上,都弥漫着雨的细语,正诉说着这夜的温柔;屋檐上,掉下来的,一串串,却不是诉说,而是轻歌曼舞般的旋律,相思的旋律。浓郁的,是这月色之下,土家吊脚楼的闺房。乳白的油灯下,这样的雨夜,属于李清照,只属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李清照。

此刻,如果你在老家的角楼上,又会赐给我一篇缠绵的文字,世间又多了一首传世佳作。

………

而这里的秋天没有雨,虽然这里秋凉急急。这里的秋天,有的昆仑,只把天地净化得更加清朗,广袤而清朗。因此,期盼便愈发迫切。切入骨髓。

没有雨的秋天,心儿便飞舞得很高很高,歌声便翱翔得很远很远。

想我故乡,那一山一木,一街一巷,还有那半山的吊脚楼。

太想,只能用文字一回,权当沐浴一回淅淅沥沥的武陵情缘

雨呀,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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