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一首不朽之歌

2011-09-28 13:20 | 作者:云洛(陶子) | 散文吧首发

在落叶飘零的季节,伴着北雁又南飞的哀鸣,乡愁便如离别时的天际隐隐生出的那末葱郁的草,渐行渐远还生。羁旅漂泊的苦楚,宦官失意的彷徨,情人阻隔的悲怆,都可以在乡思中寻求一丝安慰。选择远方的人,注定要拥有思乡之愁。也许你说你没有思乡,实际上,故乡那颗种子在你心底早已生根发芽。只因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方魂牵绕的土地。不管是得意,还是失意,你都会想到它。尤其每逢佳节,触景生情,那更是自然。辽阔的空间,幽邈的时间都不会使这种情感褪色:这就是乡愁,一首漂泊者的不朽之歌。

在悠悠历史长河之中,中国土地上流传着无数的乡愁。范仲淹的《苏幕遮》中“黯乡魂,追旅思,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他的乡愁,恰似一江春水,连绵不绝。思乡之情,羁旅之思消融在这静谧深远的秋色之中。眼前尽是一派长空湛碧,大地澄黄高原。诗人落笔于高天后地之间,诗成浓郁绵邈的秋色之中可见其离情之愁,相思之苦。乡愁在心头萦绕不去,纠缠不已。夜也因为乡梦所扰而好梦难成。想登高楼远眺,倚栏饮酒,以遣愁怀。却终归是有心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无尽的相思之泪,范仲淹的乡愁就是一行泪。

艾青曾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的深沉。”可见其思乡情愫不亚于范仲淹。而席慕容又说:“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于他们而言,故乡在他们心中是一个充满温暖温馨的地方。是的,故乡犹如一件厚厚的袄衣,等待着每一个游子去穿。在寒冷的夜,漂泊者们更是渴望故乡这件袄衣,渴望得到温暖。他们渴望能与家人相守相伴。即使没有火炉,那也是温暖的。他们真情难掩,才会在天降瑞夜晚,独自徘徊。那如涓涓细流的乡愁就流淌在心底。乡愁总是在静谧的夜晚歌唱。漂泊者久久聆听这首歌,只为了不要错过从故乡吹来家人音信。他们静静的聆听,一字不漏地从瑟瑟的风声里,挑出让他们心动的美丽声音。

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歇。宋之问说“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试问,这样的情能有几人有,离故乡越近,情自然是更为亲切,但却不敢问来人。至于何故不敢问来人,我们无从得知。大概是因为怕物是人非事事休吧。司空图也说:“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山似故山。”还有杜工部也曾言:“月是故乡明。”这样的漂泊者,如果要我们细究多少,大概也只有举头问苍天了。

关乎乡愁,还有人这样说过:“乡愁是散落在家书上的秋毫,是笼在心间后挥之不去的情怀,也是鬓角的白发》”可是我说,乡愁是婵娟赐予的一抹清辉,是杨花遗留的一池萍碎,是清泉洒漏的一轮金葵。孤独时,她赠以安慰;苦闷时。她赠以关怀;没落时,她赠以希望。

如果没有漂泊,亦就没有乡愁。乡愁,一首漂泊者不朽的灵魂之歌。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