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梦境,朦朦胧胧的梦

2016-12-23 06:47 | 作者:飞翔的大鹏 | 散文吧首发

生活不是。但是,有些生活的片段被夸大了以后,可以组成梦。昨天中午,我就做了一个白日梦。梦醒以后,我总觉得不是梦,是昨天的生活,或是昨天的昨天生活。毕竟我是刚刚从梦中醒来的,又清晰地记得梦中的故事。确信,所有梦中的事,就是梦。

昨天中午,我吃过午饭,没有按惯例午休,而是坐在工地的土坡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工人们也在干活。在长长的条形基础上,整平每一个一米八乘一米八的独立柱基槽。因为,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所以今天必须将基槽抢出来,请安全质量站的领导验收后,再用素混凝土,将基槽垫层浇筑好。明天即使下雨,也无大的妨碍,还可以养护一下基础垫层。我斜靠在土坡上,面前一米五以外,有一条长长的基槽,有一两米深。我迎面向着太阳,不至于看书时,阳光刺眼。我有午休的习惯,不一会,暖融融的太阳,就把我送入了梦乡。

面前,弥漫着蒙蒙的大雾。朝阳,从灌木树林的缝隙中漏出,形成一条条斜行的光束。光束中,游离着无数晶莹剔透的小雾珠。显得树林更加幽雅,僻静。晨时的儿,在林间忽上忽下,雀跃,啼鸣。鸟声烘托着晨林的寂静,晨雾显示着林间蓄藏着无限的神秘。

我沿着林间的蜿蜒小径,不断地向前窥视,前面的景像,仍然是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美幻。穿过森林,我好像走进了一个大峡谷。峡谷的两边,是巍峨的崇山峻岭,漫山遍野都是灌木丛林,间杂着一簇簇褐色的枫叶,火红的杜鹃和葱翠的竹林。我漫步在溪边的鹅卵石上,我的左手边,是一排排茂密的灌木丛林,我的右手边,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从身边流过。我走在鹅卵石上,脚下的感觉却像是如履平地。

我被前面迷人的景色所诱惑,奇形怪状的磐石,高大挺拔的树木,极赋美工艺术的盘根错节,所见所闻,极富魅力,我探宝似地继续向前游览,巨大的磐石,我一跃就跳了上去。俯视前面,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堆墁整个谷底,一直渐渐隐藏于雾幔里。矗立的参天大树,也只能看见粗大的树干,高大的树冠直插入浓雾之中。

向前走了没有多久,我的前面出现一片延伸到水中的半岛,整个半岛是一片桃树林,桃花盛开,争奇斗艳,天空中也飘撒着洋洋洒洒的桃花花瓣,这样的景致,我在电影中见过,这叫桃花雨,没有想到,我今天亲临了这个花海的世界。

隐隐约约,我仿佛听到有几位姑娘的嬉笑声,有一位姑娘,或儿飘逸而来,又或儿又没入雾中。我呆么痴痴地伫立在那里,傻愣愣地注视着,想看个究竟。噢,原来是几位姑娘在荡秋千,坐在秋千上的那个姑娘,我很面熟,哎,我想起来了,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名叫月月。她坐在千秋上喜笑颜开,其乐融融。她,又好像在向着我笑。我心,噗通噗通地的乱跳。我怯生生地走了过去,问道:你认识我吗?我是你的初中同学。

她霍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跑。我高兴极了。顿时,我心花怒放,拼命地跟着她后面跑。我跑啊跑啊,我兴高采烈,我浮想联遍,我想入非非。

山洪爆发了,她气喘吁吁地边跑边说。我回头一看,山洪呼啸而下,高大的浪墙,足有三四米高。巨浪撞击着磐岩,溅出硕大的浪花,蔚为壮观。

我说:惊涛拍岸。嗨,我想起了一句惊世名言,我要把它记下来。她说:这是苏东坡的名句,怎么是你的首创呢?快跑吧,你不要命啦。

我又回头看看,见那排山倒海的浪涛,白一片。我大声叫到:停,停,停,我真的有灵感了。卷起千堆雪。这回真的是我首创。她站住了,一只手仍然拉着我的手,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点点我的额头,你啊,没救了。这句,还是苏东坡的词句。说着,一只巨大的毛竹,弯曲下来,擒住她的腰带,将她弹送到山顶。她站在山顶上,还在向我挥挥手:多读点书。她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多读点书,多读点书……

汹涌澎拜的第一个巨浪,就将我打入河底。我索性找一个粗大的枯树杆坐下,看起书来。潜龙勿用。《易经》中好像有这样一句话。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多读点书,多读点书……是啊,于此这样,不如静下心来,读一点书,做一点修身养性的功课。

看着看着,我又慢慢从河底悠悠地浮出水面。我遥望四周,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天更蓝了,水更清了,可以望见河床飘摆不定的水草,和在水草间游弋的各种美鱼,美虾,美龟,还有其它叫不出名字的,在河里生长的生物。

我坐下的枯树,好像在慢慢变大。而且自己在漂游。阳光散在河面上,细微的涟漪,折射出许多星星金光,和煦的微风,送来沁心的泥土气息,草卉芳香,如此寂静优雅的环境,不认真读点书,我又怎能对得起如此沧桑呢?静下心来,无论何处,都是我欣赏的美景,都是我静心读书的好地方。

顺流而下,我漂到一个孤岛上。我爬上了岸边,浑身湿淋淋地,一步一个踉跄,向岛的中央走去。我的手,仍然拿着一本书,胜似闲庭散步。我绕过一个小土山坡,我看见一片苍劲葱翠的古柏林。走进树林间,看见一个老人家,坐在一棵千年古柏的老树旁。花白的头发,是用灰色的小方巾,盘扎在头顶上的。老人家慈眉善目,正在聚精会神地翻阅一本厚厚的线装书。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深沉地思考,一会儿认真地用红丝线糸着什么。这位老人家,我认识,他就是月老。

我走近他的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两手一抱拳:老人家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万万岁。他慈祥地向我笑了笑,慢慢地说:你是来问姻缘的吗?也不要冒那么大的生命危险么。好想他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慢声细语地说:你与哪个姑娘没有因缘关系。但是,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她啊,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说话间,他仙然飘去。

我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直楞楞地想问什么,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虔诚地跪下,五体投地地给月老磕头。也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月老,也许是我经历这么多艰难的风险感动了他。月老又回来了,他说:你的外裤破了,我来给你补补。他在我的外裤破损的部位,绣了一个十字架。我看见后,不禁惊叹起来:我不信上帝,我们中国人都是不信上帝的。你怎么能给我绣一个十字架呢?我惊醒了。我怎能如此无礼呢?我愧对月下老人。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惊醒后,看看自己手中仍然拿着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查,内心平静了许多。不是中国人不信上帝,就连这个德国人,不也是不信上帝吗?

梦醒了。梦中的故事,仍然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弗洛伊德是如何做梦的解析的。我梦中的月月,只是我的一位普通的初中同学。在最近的一次同学聚会时,我有幸和她坐在同桌就餐。同学聚会,免不了开怀畅饮。我多贪了几杯,说话时,信口开河,语无伦次,道出了四十年前的一个秘密:月月,你可知道,你是我和我的兄弟卿卿暗恋的初恋。只可惜,卿卿和我是兄弟。兄弟如手足啊,我们相互知道彼此的想法以后,各自都忍痛割。结果,我们都失去了机缘。好事,给了今世有缘的兄弟。

她的脸颊微微显出红晕。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半老徐娘,嫣然一笑,仍然是那么迷人。修养,是最赋妩媚的底色。

梦中的河谷,也是我最近经常因公去的佛子岭水库的景色。从大坝顶,向东方鸟瞰,大的中间桥墩处,有一座孤岛,上面郁郁葱葱长满了树,茂密的树冠,婆娑,华美,妩媚,招惹了不少游客留恋的目光。特别是树根部分,被大水冲刷得如此华丽,使不少根雕爱好者羡慕不已。在那茂密的丛林中,有鹤颜华发的月老吗?我不知道。我去了多次,也没有机会能登上此岛,探个究竟。这是我至今的遗憾。

信不信上帝,也有一段故事。也是一次同学聚会,有一个同学,我们同属下岗工。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须曾相识。何况我们是十年同窗。推杯换盏,免不了谈今论古,说昨天,议当下。他说的有一句话,增添了我无数信心:下岗,并不可怕。只要祖国强大了。靠我们的智慧,想饿着我们,我看,是困难的。朴实无华,掷地有声。为这句话,我和他,干了一满杯白酒。

荡秋千,也有出处。最近,我又重读苏东坡的一些词,特别有一首,我索性抄下来,让我们共赏:苏轼,《蝶恋花·景》,全文如下: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他采用现代电影蒙太奇的跳跃写法,让我敬佩不已。

我的这些生活片段,也用蒙太奇的技术合成一下,组成了我的梦。但是,我真实地感觉到,它不是梦,仿佛是我近期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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