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上问忠实

2016-12-16 10:25 | 作者:曹新友 | 散文吧首发

白鹿原上问忠实

在这个深秋墨草,蓝天红日的一天,我先乘班车摇摇晃晃的到了蓝田县城,站立在汽车站向西南望去,一面黄土台原横亘在面前,这就是那个被陈忠实描绘的很神神奇奇的白鹿原了。再乘班车盘盘旋旋的上了原顶,我望着浐河灞水,终南山脉,鲸鱼大沟,一边看一边想着《白鹿原》里那些撩人的故事。虽然我来之前是做了充足的白鹿原知识储备的,但看到的和我想像的大相径庭。白鹿原不是一部《白鹿原》小说所能看懂的,我还有许许多多的谜团,不知远在西天的陈忠实能告诉我吗?

白鹿原上为什么就没有了白鹿? 据史料记载, 在远古的那一天,周平王一行大队人马离开了镐京,浩浩荡荡地向东方前进,当行至杜伯国东部,渡过浐水之后,队伍稍事休息。这时,忽见东南方的原坡上奔跑着一只白鹿。白鹿是稀罕之物,人们都注目观看,平王也不住称奇。史官当时记下了这一见闻。此后,人们便把浐水与滋水(今灞河)之间的原坡称为白鹿原。这说明白鹿原上原来的确有过白鹿。白鹿原上有一条沟,叫鲸鱼沟,把原分成南原和北原。在鲸鱼沟两岸的分布着鹿走沟、白鹿镇、迷鹿村、鹿道坡等村庄,都留下一串串美好企盼和动人故事。这些村名地名都证明这里有过白鹿。我想请教陈忠实,为什么白鹿原上却没有了白鹿,那些白鹿到底去哪儿了?

“白鹿村”就是那个白鹿村吗?白鹿原上新修了一个影视城,就在蓝田县前卫镇杨木寨村何家沟组一处名叫白家梁的山梁上。整个白鹿原影视城景区以“武关、萧关、大散关、金锁关、潼关”五关合围,形成“身在白鹿,远望天下”的绮丽雄浑景观。景区里有“滋水县城、白鹿村”,“ 白鹿村”则是核心区,在这里上映着众多荡气回肠的关中往事。在白鹿村可以看到白嘉轩家、鹿子霖家的老宅子,可以看到祠堂、戏台等仿古建筑。设计者结合关中现有明清古民居和自然村落之风貌特色,采取实景搭建、新建做旧,结合部分具有百年历史完好保存的房屋,再现了关中原上传统的自然生活形态的古老村落。我想请教陈忠实,这就是你笔下的白鹿村的创作原型吗?这个真实的村子过去都发生了那些故事?

白鹿原上的两大家族是中国农村的缩影吗?我在“白鹿原”村愣愣的看着白嘉轩家的老宅子,头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男人娶了七个老婆竟然死了六个的怪事。我在疑惑,这是不是一个凶宅?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白鹿原》里的白嘉轩与鹿子霖是两大家族,为了生活而争,为了脸面而争。最终以鹿家惨败结局。白嘉轩是中国传统男人的写照,墨守陈规、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地生活。因此,他没有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鹿子霖的性格是追求功利,争强好胜,却又有胆小怕事的一面。他一生虽然也经历了起伏的官场,但终究也没创造些什么辉煌,最后也以悲惨收场。我想请教陈忠实,白嘉轩娶第七个老婆仅仅是因为他是独苗吗?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吗?如果白鹿两家是中国农村家族矛盾的缩影,那根源到底是什么?

田小娥就是田地里的一只小蛾子吗?我走在白鹿原的田间,根本就没有看到一只蛾子。而在我上厕所时,男厕写的黑娃,女厕写的小娥,这算是我唯一见到的田小娥。田小娥这个女人,她仅仅是故事的一个穿插,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读者和观众却对她津津乐道。她的结局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是希望用她的结局来讽刺那个时代的封建思想。在那个时候来说,小娥是奔放的,她有着自己的思想,她不甘心命运就是这样,她敢于与命运做斗争,敢于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其实小娥没有错的,有错的是不应该遇到那个时代。如果命运不这么安排,她只是希望和黑娃好好的过日子而已。面对黑娃的贫穷她也从不嫌弃,这有错吗?这样的人在我们现在是绝对没错的,在强大的宗法制度面前,田小娥太弱小了。我想请教陈忠实,田小娥死的是不是太屈了?她的鬼魂附体到她公公鹿三身上,并使鹿三的精髓被吸掉,早早地死亡,这算是张扬了一下弱者对社会的抗争与呐喊吗?

为纪念陈忠实老先生,在影视城的入口处,已经建起了陈忠实老宅,再现了当年陈忠实创作时的情景。在老宅里,可以看到陈老早期创作时的艰辛,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房子,里面摆设一张小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电灯泡,因为经常停电,小房子里还备上了一盏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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