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鸡汤文宣战--新时代的文学革新浅论

2016-12-13 16:47 | 作者:小锋子 | 散文吧首发

文学发展的历史无可辩驳地告诉我们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自然规律,那就是:文学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就会被一帮擅长拍马、迎合俗世却身负鸿名重誉的低等文人带入歧途,产生一大堆价值如同用过的快餐盒一样的颇受俗人欢迎的作品。等这类人闹腾的时间够长了,一些有识力、有品位的读者开始无法忍受他们那些像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的乌烟瘴气的名作了,开始狠拍桌子了,这时候,一些沉默已久的真正有胆识、有才情、有历史责任感的文学青年便挺身而出,致力于文学革新,力矫时弊,为文学的健康发展探索新道路。

一、为什么现在要进行文学革新

(一)建国后的文学作品,语言浅陋,无法展现汉语之美

民国那一代作家,凭借着过人的胆识、高深的学养和卓越的才华,对陈腐的封建文学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终于完成了文学革新,他们以其杰出的艺术作品为中国新文学筑起了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然而共和国建立之后的文学,渐渐地就让人感觉不太对了,其中最突出的、同时也是最根本的一个通病,就是文学语言的不济。有些作家文人虽以笔下的文学语言比民国那一代作家的初创语言更为通俗流畅而自诩,然而遗憾的是,民国作家们在文学语言方面的优长,他们也一并丢弃了,完全没有继承下来。请允许我说句极容易开罪于文坛前辈们的实在话:当今天下,没有一位作家是以语言艺术大师的面目出现的。今人的文章,总让人觉得缺乏辞采,表现力不够,曾经在前辈文豪笔下光辉灿烂的汉语言,到他们这儿就开始变得黯淡无光。有些作家虽说驰誉世界,但是让人惊诧的是,他们的文学语言也同样平庸无奇;如果掩住他们的名字,不受他们的盛名的震慑,让你直接看他们著作中的一章一节,你简直会怀疑那是出自一个识字不多、连一张报纸都很难读顺畅的乡村老干部之手。

谈及文采,牵涉太多,且单单一个“怎样的语言才算有文采”这样简单的问题就足够人们咿咿呀呀地吵上十天半个月了。我并非文艺理论家出身,也不想倚仗高深玄妙的理论来吓外行、博浅人尊敬,所以,为更好地帮助大家对文采有个直观的认识,诸位不妨摸着下巴想一想:我们在欣赏建国之后的文学作品,有没有哪一句话让你迷醉,让你激动,让你震撼,让你忍不住要找来纸笔抄下来背熟它的?没有,一句也没有。然后诸位又不妨比照一下鲁迅先生的散文《记念刘和珍君》,看看这一篇文章里又有多少辞句是足以撼动你的灵魂的。——这就是有无文采的区别。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而我们的作家们却在使用没有艺术特质的平庸无味到几乎跟水一样语言写成一本又一本的文学作品来阉割我们的腰包,霸占我们的书架,浪费我们的时间,糟蹋我们的人生,还指望我们仰着头崇拜他们,像鱼儿抢食似的挤到他们前面求签名。

(二)鸡汤文泛滥成灾

我们的正统作家的表现不能让大众满意,一些粗通文墨、自许颇高的家伙就以为写文章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了,“作家的文章也没啥嘛,老子写的东西跟这也差不多呀!”加之国民的日子也比以往好过些了,玩手机的人越来越多,无聊的时候就玩,而玩手机总该有些东西看,而这些民众往往又对正统作家不感兴趣,咋办呢?那些学识浅、文笔烂、脸皮厚的家伙就开始拿着自己粗浅的俗文招摇过市,借助于各类新型媒体与平台,挤到广大民众面前来了。这类角色擅长揣摩大众的心理,清楚大众的口味,善于迎合,所以他们那些杂糅着一些妇孺皆知的浅道理、用着一种鼓励的口吻专哄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老实人的所谓鸡汤文反而比正统作家的作品更受欢迎。那些所谓的鸡汤文,所讲的总是似是而非,有些简直就是地道的屁话,明辨之人略加思索就能明白他们所玩的鬼把戏。然而遗憾的是,本国的民众基本上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与习惯,看手撕鬼子的战争片尚且看得那么开心,读这类温和的鸡汤文哪里又会去多想,心里觉得有几分暖热就很满足了。

自己看了还不够,还要分享给亲友,望他们也从中受益,所以,也就难怪这类让人厌恶的鸡汤文会满天飞了。

鸡汤文受欢迎,作者名利兼收,刺激到了不少旁观者。于是乎,更多的没良心的缺乏社会责任感的俗人涌进来争食,而同样的话题讲的人多了,就容易厌倦,有些写手就索性乱来了,不讲人话的所谓毒鸡汤也跟着来了。

现在的媒体,有些也确实如禽兽,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时代做点有意义的事,眼里只看见钱币,极力推广鸡汤文,结果怎样呢?自然就如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残酷现实一样,满纸屁话的鸡汤文四处飞,充塞着我们生活的每一处角落。

(三)本国的读者在挨饿

前代文坛巨匠们的不朽之作,尽管仍在散发着永恒的魅力,然而,谁愿意总是吃着隔的佳肴,而不想去尝尝新摘的果蔬呢?然而我们的正统作家能够给我们的呢,感觉还不如隔夜的;而那些胡编乱造鸡汤文的作者们端上来的,则更是拌着地沟油的烂菜叶之类的了。这如何满足得了那些有见识、有品位的读者?!这样的情形持续已久,我们的读者已经挨饿多年,早就开始拍桌子了,然而有些人还在闭着眼忙活着,赶做更多的烂菜叶端上来。

(四)时代在召唤

回顾本国的历史,一个繁荣兴盛的时代,往往也会伴随着文艺的欣欣向荣,甚至出现可以作为时代标志的艺术样式。两汉有辞赋,唐有诗,宋有词,元有曲,明清有小说。我们的共和国建立至今已有六十多年矣,国力亦不可谓不鼎盛矣,然而我们所有的是什么?鸡汤文。若是以鸡汤文作为当今时代的文学标志,难道不是我们这一代文艺人士的奇耻大辱吗?若是后人编修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学史,开卷第一篇就是《鸡汤文的兴起与繁荣》,那岂不是要气得骨灰盒都要裂开啊?!正统的作家们虽不至于如此不堪,但是鼻子上又打了孔,穿了绳,文人风骨,荡然无存,笔下的文章无法做到虎虎有生气,无法体现与东方雄国相匹配的恢宏气象;至于以凑鸡汤文混饭为己任的庸俗之辈,则更不足以为盛世雄文!要想改变文苑当前的这一派卑弱气象,我想,另一批人是时候登上历史的舞台了,那就是体制之外的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而常年不得志的文学人士。身处体制之外,故而束缚少,下笔为文更加大胆,也更有劲力;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故而不同于迎合俗世的作家,有望独辟蹊径,为新时代的文学开拓新天地;常年不得志,积愤已久,故而一旦朝着自己素来反感的鸡汤文之类的开火,战斗起来也比寻常人更为勇猛。一言以蔽之,潜伏民间的饱学之士,最有希望成为新时代文学革新的闯将,最有希望完成时代赋予的使命,最有希望让我们的光辉旗帜飘扬在时代的最前沿。

二、如何革新

(一)从何种文体开始革新

在东土,文学体裁通常分为散文、小说、诗歌、戏剧四大类。要打响莱克星顿的枪声,那么,首先就要有称手的武器。戏剧不是阅读主流的文学样式之一;诗歌又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因为名声早已被玩坏,受众面也小,如果以诗歌来战斗,一开始就会处于不利的境地;小说虽然是创作家们的最,尤其是长篇小说,一些浅人简直拿它的有无来作为文豪的判断标准了,然而我们不以小说来作为主要的战斗文体,不为此,而是由于小说往往篇幅比较大,写作时间比较长,革新不容易见效;尤其是长篇,也许呕心沥血三五载都未必能完成,待到完成之时,恐怕阵地早已失去,还战斗什么?但若是三两个月出一本的那种,又跟水一样,试问如何与人战斗?

最理想的战斗文体,是散文。首先,它与我们势不两立的鸡汤文处于同一阵营,我们可以在鸡汤文的正对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另立山头,两军对垒,形成强烈的对比;其次,散文的种类丰富,写法多样,有足够的场地可供作者驰骋,不必担心水浅掀不起巨浪的问题;还有,就是散文篇幅较小,既可以正襟危坐,静心品味,也可以用碎片化的时间浏览。它比任何一种文体都适合在这个浮躁的快节奏的时代中争取最大数量的读者,对迅速扩大文学革新的影响极有帮助。

(二)革新之后的作品是怎样的

俗语有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对一个乡下的孩子说玻璃球不好玩,恐怕只是徒费唇舌,然而你让他看看夜明珠,他就知道自己手心里的东西不值钱了;如果要让痴迷于鸡汤文的读者清醒过来,一味地呵斥、讥讽或者劝诱,都是无济于事的,较为稳妥的法子,也还是让他们亲眼看看那闪耀着光芒的夜明珠。而这夜明珠,就是我们进行文学革新在初级阶段必须拿出来的新散文。

这样的新散文,既不同于当今正统作家们的千人一面、掩住名字就认不出的散文,更迥异于肤浅俗陋、泛滥成灾的鸡汤文,而是一种有内容、有真情、有骨力、有艺术的文章。

有内容,就是言之有物,是下笔为文的最基本的要求。本来这一点是不值得拿出来讲的,大家都懂,但是让人额角暴青筋的是,如今言之无物的文章不是随处可见吗?

有真情,就是主张文字从心间流出,一章一节,一段一句,乃至于一笔一画,都饱蘸着自己最真诚的情感。缺乏真情的辞章,即便是文采出众,美如金玉,也难以传世。——它没有灵魂。

有骨力,就是主张文章要有风骨,有内劲。民国之后,刚健有力、雄肆奔放的文章是久不见踪迹了,世人看惯了牡丹与清荷,还记得天地间有松柏么?不必担心如此提倡会使文苑的风格单一,也不要误以为这是在打压其它的文章风格,之所以如此,是出于文学革新初期的需要,因为有骨力的文章更能震人心魄,撼动读者沉睡的灵魂,同时这种文章与当今流行的文章风格差异又是最大的,更能让人耳目一新。待到文学革新有了起色,更多富有才艺的作家文人加入进来,那时候,文苑自然会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何忧之有哉?

有艺术,就是作品有艺术特质,不妨雅俗兼备,不妨老少咸宜。作品自身能说话,无须作者自己到处去表演以招致读者。我想,现在估计还没有学者会昏聩到去写类似于《论鸡汤文的艺术特色》这样的论文吧,毕竟那帮人的鸡汤文是如何编造、如何生凑、如何敷衍的,明辨之人心里都清楚,何来的艺术特色可言!文学革新的创作者要与鸡汤文彻底划清界线,就必须以坚实的具有高度艺术性的文本告诉读者:我们关于文学革新的呼吁,决非浅薄的叫嚣,而是一场严肃的顺应时代潮流的具有伟大意义的文学革新运动。

短文章,前头已经提及过,就是因为如今人们的生活节奏太快,很少有人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洋洋洒洒的万言长文。短小精悍的文章,便于快速扩大文学革新的受众面,扩大文学革新的社会影响,使之形成燎原之势。

三、文学革新的突破口

在一群看起来都差不多的鸡里头,要想迅速找出不同于其它的那一只,是颇有难度的,然而如果一只丹顶鹤站在这群鸡之中,那它就会轻而易举地引起人们的注意。同样的道理,如果文学革新要引起人们的注意,首先就要找出自身可以达到的、迥异于鸡汤文的、同时读者看起来又相当直观的组成部分。而这部分,我以为就是文学语言。诸位还记得我们读中学那时候么?我们经常会抄录一些文采斐然的句子,以备作文之需;对于那些抄录的文章,我们也许没有足够高超的艺术审鉴力,拿不准它们之中哪一篇写得更好,但是如果要我们去判断哪一篇最有文采,最得我们欢心,这是可以办到的。换句话说,即便是有部分读者未能很好地认识新散文的艺术性,但是,我们至少可以有自家的面目,让他们深切地感受到我们的文章和平时常见的鸡汤文不一样。只要能够让他们感觉到两者之间不一样,我觉得,文学的革新就算是取得初步的成效了。因为,往上一点,我们还有着更优质的读者群。

这就使得革新派作者所操持的文学语言,必须具有艺术性,有自家的风格,遣词造句即便不能通过最严格的艺术审判,最起码,也要有可圈点之处,经得起寻常读者的玩味。若是自己的文学语言都一塌糊涂,那何异于肥婆推销减肥茶、麻子售卖美白霜呢?不足以服众。

四、如何锻造文学语言

开药方之前,总该先把把脉搏,看看问题出现在哪里,然后才有望对症下药。

当今天下,我们没有一位作家是以语言艺术大师的面目出现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的作家平时都不太注意,写小说的,只管故事,语言嘛,讲得清楚就行,哪里会去多想繁简是否得当,措辞是否准确;所以这类作家一旦写起散文来,就不免让清醒的读者暗暗吃惊:“这样的文笔,跟作者所享有的文学声望完全不匹配啊!”有些作家具备了这方面的意识,知道要在文学语言上下功夫,甚至还知道应该从口头语中汲取营养,这算是难得的了,然而谁能想到他们的审美品位又不够好,采入文章的口语往往粗鄙不堪,非但没有为文章增色,反而让人觉得作者好像没啥文化一般。是我们的作家看书太少,学识不够吗?相比于民国那一代作家,自然是不可同年而语,可是我们平时在书中看到作者的照片,看到作者身后的书房,就知道他们读书其实并不少。

依我的浅见,恐怕还是读书太随意,缺乏与一流文学作品打交道的意识。已有盛名的老作家,往往多看国外拿奖多的作家作品,冀望从中探求出什么秘诀,便于今后自己拿大奖;而年轻的作家呢,又往往埋头于这些热衷于拿奖的老作家作品,了解多一点,便于下次开什么研讨会的时候更好地擦鞋。他们共同的一点,就是让古今中外已有定评的大作家们的不朽之作压在书堆的最底层。古语有云:“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不思继承前代文豪的创作经验,不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远方,那么,他们最终所能取得的成就,亦不难想知矣。韩愈何以能够“文起八代之衰”?无他,“实集八代之成”耳!

革新派作家该如何做呢?我想,眼下较为可行的法子,也还是去吃隔夜的佳肴。我们现在是无望尝到新鲜的果蔬的,因为他们只能给我们烂菜叶,好一点的,恐怕也只是开水煮白菜而已。在这方面,我很愿意提供几点微薄的经验给诸位参考,也许很浅薄,很足以贻笑于大方之家,权且算是抛砖引玉吧:

(一)重视文学史。多读本国文学史书上重点推介的经典之作,尤其是南宋以前的,对学散文、积语汇很有益处;

(二)多读民国作家的代表作。那一代作家博览群书,学养深厚,对汉语言的运用常臻于化境,有时还能自铸伟辞。他们的作品对我们而言,养分最为丰富,也容易吸收,毕竟时代相隔不远;

(三)多读大翻译家的译作,尤其是世界名著。他们往往目光如炬,选书精审,语言造诣出类拔萃,读他们的译作,可以更好地汲取外国文豪的创作经验,同时又能引进一些外语特有的表达方式,以补汉文之不足;

(四)提炼口语。这一点其实也不是什么新法子,早在魏晋时期,曹植就讲过“街谈巷说,必有可采”了。这里主要注意两点:一是放出眼力去选择,二是注意地域局限性。

(五)留意各类歌词,尤其是八九十年代的。

以上几点,是讲吃什么的,此外也还须交代一下什么是不宜吃甚至是不能吃的。

(一)少看或者暂时不看当代作家的作品。要多读最好的文学作品,训练自己的眼力,提升自己的审美。文字风格尚未定型的时候尤须注意,切勿乱读,否则日后的语言粗鄙驳杂,再难矫正。

(二)少看或者索性不看当今的杂志、新闻与网络小说之类。这些东西,多半出于庸夫之手,俗不可耐,尤其是网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新闻,乱来的,头条有时候都是数年前人家瞎编的假货。——这点识力,应该有。

(三)日常生活中少用或者不用网络流行词语。习惯成自然,平时用多了,用惯了,等到自己下笔为文的时候,那些没有内涵的网络词语也会自然而然地从笔尖流出的。网络用语的弊病何在?在于缺乏美感,没有内涵,因而它容易消亡。试想,现在还有人在用“给力”这样的词语么?此外,网络用语对文学语言也有着很大的破坏作用。倘无相当的必要,是应该尽量避免的。

要锻造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文学语言,是很不容易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文学青年们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要像广州这边的鸡一样,按捺不住,凌晨三点就啼了。

五、结语

对于有志之士而言,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生不逢时。看文学史的时候,读到新文化运动的章节,常不免废书而叹:“要是我也生在那个伟大的时代,即便文笔再不济,学识再浅陋,我也要写几篇批文言、反封建的文章投给《新青年》啊!”人世间再没有什么事业能够比为一场伟大的文化革新运动贡献力量更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了。北宋的开国武将,如果不去翻史册,谁会记起他们的名字呢?然而欧阳修和苏轼却永垂不朽,千古流芳。现如今,鸡汤文泛滥成灾,正统作家又难有作为,不足以肩负文学革新的重任。体制之内的醒着的作家文人,是时候起来做事了;潜伏民间的饱学之士,是时候挺身而出了;误以为文学无望而去屈身从事鸡汤文写作的失志之士,是时候反戈一击了。上天赋予我们卓越的才华,不是要我们去和鸡鸭争食的,而是要我们为这个时代交出一批精湛的艺术作品。如果我们让自己的智慧开出丑恶的花朵,日后回顾这段往事,难道不会感到懊悔和痛心吗?

眼下的情形不同于民国初年,也许,这将会是一场持久的斗争。和史上所有的文学革新一样,我们前进的路上也必定会很坎坷,困难重重,举步维艰。然而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本国的有识之士拿出勇气来,拿出干劲来,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时代做一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有一份热,发一份光;有一份力,做一份事。数十年后,我们一定会为自己有幸参与这场伟大的文学革新而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千百年后,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忘记我们曾经所做过的一切,他们谈论我们,就如我们今天满怀崇高的敬意谈论韩柳欧苏,谈论陈独秀、胡适和鲁迅先生他们一样。

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七年十二月十一日 九零后文学青年廖树锋慨然记于广州荔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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