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浪

2016-11-21 10:29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月恣睢,花落凌,搦管而笑,谁人伶俜。

铅灰的天,弥罩在多情的湖畔,浅灰的字,誊录烟散的往事。杨绛先生说,走好选择的路,别选好走的路。云迷雾锁的天,是伤逝的眼,洞察一切,漂洒泪脸。迷糊的躯干,恍惚的泪眼,隔着块玻璃,眺望远处繁密隐约的楼房,已然望不清周遭的轮廓,雾霭里,它们安之若素,忧心忡忡,宛若一张张看不到未来期冀的人脸,又好似绿水碧天,与阴寒先天存在着芥蒂。昨的思思菲,自家知晓,那是青天清闲安逸时的残泪余墨,只为天光时分,折射自家的安乐颓靡,寝不安席,难怪一向淡漠冷血的水泥地能够襄助彼苍积聚储蓄着,思忖半晌,定是自有道理。

寒烛带靥,的方式总是不甚其解。方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打开电台,韵开的心情刚好随欢畅悠扬的律调潺潺回荡,移过一只木凳,将惨重的身躯和沉痛的思忆深陷在广阔的阳台,静观天边风云突变,笃爱在阴晦中兀的淡然的翻看一本宠爱的书籍,总觉得掌中的泛黄古香与时下的气候登对,思绪因而愈加飞扬。都市星夜斑驳陆离的灯火,上升至空洞的夜,不期的觥筹交错,然则,对自家来说却是无关痛痒,含蓄自幼久住心上。栖身于原木的房,体内都混涌暗藏着一股树木馥郁之香,由肺腑滋生,不断寄生在灵魂深处。拂晓,迎待第一抹晨曦俏皮的探入窗棂,与之缠绵缱绻,昏时,送别最后一缕投在缝隙上的夕阳,别情依依,不忍问归期。云海苍茫,世事沧桑,这领会人意的日光,将所到之处尽划割成数个影,神往一日,展开桎梏锈化了的翅膀,融进润日迸发出专有的光亮中。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风各自愁。辽远的田野深处,火车轮子的碾声由远及近,滚热的鸣笛或许是对前路最好的消息,沿途的掠影都是心中无限次循环的场景,映入眼球的既有洛可可式和巴洛克式的建筑,也有包含乡土风韵和文艺魅力的空间多样化的构造思潮,给人一种时间和空间的怀旧感,文艺从不等同于文学,而今,香槟当水饮,宅在家里灌输欧美清新电影,亦或矫揉造作的腔调以及放恣纵脱的行为方式,极大地玷辱了文艺和文学这两种迥然不同的概念。周身发散文艺气息的人,犹如天生的悲剧策划者和参演者,他们从不是为了现实的生活而苟活,而是将情思理想寄于臆想的虚构框架中快乐的存活,固然,这一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然则身怀文学的人必然博文约礼,通晓事理,早在通古至今和古今中外的著述中领悟到了生活和生存的真义,只觅求还醇返朴,存心养性。对现实从希望到失望最后沦为绝望的人,非是高冷孤傲,而是由于现实已经没有一丝可以吸引到他们,与其虚耗时间费尽口舌在一个不领会的人身上,倒不如只身与浓挚深厚的魂灵对话交心,有时淡漠,无需多说,你不理解我的孤伶,又怎会明了我的心情。

夜微霜,独倚幽帘忧过往,终不过,难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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