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角的蹩脚画匠

2011-09-26 19:42 | 作者:苏宪启 | 散文吧首发

里,城市又一次失眠,灯火通明。

那些霓虹灯多像一粒粒萤火虫呀,被“监护”在塑料袋里,他们飞着又一次努力撞着。城市的夜满是孤独……

我像孩子一样睡了,做着骑马周游世界的……

岁月开着公交,穿梭在城市。姑娘拉拉吊带裙抱着白的狗狗上去。

缓慢的公交车开的飞快,黝黑的铸铁车轮哦,我怎么也数不清。

下一站姑娘白发苍苍。

小狗没了,或许是因为没交车费,被没收了吧!

我在车上,路过高高低低的建筑,穿越长长短的江河,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建筑是不动的艺术。

他抽着旱烟站在街头,被一群同样抽着旱烟的安全帽用钢筋混凝土封成雕塑,禁锢他走串门亲戚的梦想

他轻轻扭一下酸麻的腰,便是吱吱嘎嘎的报警声,甚至还有胆小的孤魂怕他吞了自己而纵身一跃。

他老了,风湿又犯了,他不禁一颤,怯懦的阳光便吓得跳下去了。砸进小男孩沉重的书包。男孩习惯性的甩甩肩膀,继续吃着热干面。他挺挺身板,愧疚的笑了。

天依然很蓝,儿站在他肩头做了小巢……

姑娘穿着碎花棉袄进了城。阳光一个猛子,扎进她黑亮的马尾,幸福的打着哈欠。

“哎呀!这楼上的玻璃好大啊!比俺家堂屋的年画都大,得够多少人照的啊!啧啧…”

姑娘小心翼翼的靠近照照,玻璃吐了她一脸口水,“乡巴佬!”

五彩的灯光染在她头发上,飘浮着汽油味的飞尘抹在脸上,棉袄上的花谢了,露出她洁白的乳房。

半个月后,淳朴的她不见了…

星,在城市的夜空消失了;人,在城市的夜空迷路了。

季。

昏黄的路灯烘焙着年轻漂亮的梧桐。

“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毕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梧桐挣扎着逃跑,却迷了路。她躺在路边睡了,然后被城市强奸了。小小的种子被泪滋润,发芽,成长

城市用一粒糖,换来一声甜甜的“爸”,于是孩子茁壮成长。

城市买了好多糖,因为他有好多女儿。好多也学会吐口水的女儿。

一方宁静的瓦屋,蜗居于大厦的阴影,些许营养不良。

拆!

说不出的字体,如一只含泪的眼睛,静视孤独陌生的城市。脚下,一只褐色的小蚂蚁,艰难的拉动生活

两盘炒菜,三份碗筷,高压锅进入了保温状态。氤氲的热气升腾,围绕着暗淡的白炽灯,舞动扭曲。

城市,没有夜晚黑夜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灯在亮还是太阳在亮。

墨绿的幕布降了下来,城市剥离领带西装,又在幕后开始新的一剧。

耀眼的灯光,闪痛了瓦屋上的青苔。

月色舞动整个城市。

江城入眠,梦里是一排蓝色的老杨树,树下有粉红的鸽子惬意的啄食枯草。蓝色的杨叶在蓝色的月光下涤荡,轻轻舞着,和上蛐蛐的口哨。城市梦见自己的小时候,那一缕缕炊烟飘进淡淡的乡愁。年轻的人们背负着沉重的生活走进江城的梦,也被染成了忧郁的蓝色,渐渐的城市的梦塞满了年轻人的梦,粉红、灰暗、淡紫、雪白……

每天晚上城市都在做梦,搭载着许多的梦行进在三镇之间,到站、停车,正如武汉的公交司机师傅,猛的急刹许多梦便挤碎了,又一批梦带着行李挤上车,又一批梦被挤碎……

剩下的梦安全的坐着,直到天亮——城市醒来到站。

当妖媚的阳光,像诗人一样游走遍这个城市,金黄的光芒勾画出一只只希望,人们如同蚂蚁,纷纷执起油彩,谱画城市的诗歌大厦万间,又挺挺笔直的腰杆,公交车带着微笑弱弱的打着招呼。

哦!连小小的京巴也欢快的追着蝴蝶。城市的一角是老板,一角是工人,还有一角是诗人孑孓在寂寞

落了,这座位于江南的城在接受洗礼,那淡淡的风,在讲述着一个淡淡的故事,关于淡淡的情…

这是一座城,我在其中,没有想出去,那是迷恋。

我是一个画匠,或开心或凄苦地画下爱和悲伤

哦!好美丽的小狗啊,我轻轻的踢;它一脚,愉悦的甩甩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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