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典:醉酒人醉酒人生唱尽世间情

2016-10-19 15:26 | 作者:廿四楼主 | 散文吧首发

钱少典有个钱包,已经发了霉的,可他就是不扔,说是他的初恋送给他的,每次喝酒喝多了他就要拿出来“丽啊”“玲啊”的一通乱叫。

有一次红衣实在是受不了了就问他“你那婆娘到底叫什么啊?”

没想到钱少典愣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蹲在地上拿着钱包捂住脸嚎啕大哭了起来。那真叫是一个见者流泪闻着伤心啊,当时夏红衣几人心里都有些戚戚然,这得是多么真挚的情感才能让一个大老爷们儿一直都念念不忘还痛哭流泪啊。

可是没想到的是,钱少典哭了一会儿后泪眼婆娑的对夏红衣他们说“他娘的,爷给忘了叫什么了。”

当时寒子衿面容冷峻的站起身来照着钱少典的后脑勺就来了一巴掌“我抽死你个二百五。”那力度,那声响,让夏红衣几人原本抽搐的嘴角瞬间变成了龇牙咧嘴倒一口吸凉气。

钱少典是典型的嘴硬输人不输阵的主儿,而寒子衿则是动手能力更强于理论的实干派,像这种情况一般最后都会演变成寒子衿嘴上讨不到便宜后就干脆上演全武行,而钱少典则是被收拾的同时还扯着嗓子叫嚷着诸如“说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个小人放开爷”“要不是爷打不过你,爷早拾掇你了”“有种你别动让爷抽死你,爷保证不喊手疼”这类的讨打混账话。而这时夏红衣几人则会很欢乐的继续抽烟喝酒看着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当然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跟这对智障儿童是认识的。

其实夏红衣和寒子衿等人都知道钱少典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的。

情感纠葛大多都发生在十八九岁的时候,那是一段充满叛逆却多彩缤纷的时光,那时候朦胧中的诱引着他们不安的心。

钱少典见到谢小蛮的时候,原本玩世不恭的他瞬间就呆滞了,连嘴角的半截香烟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发觉,愣是半天没缓过神儿来,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在那儿傻乐。当时钱少典的样子吓得夏红衣和寒子衿硬是以为这孩子中邪得了癔症了。

直至夏红衣于阴差阳错第一眼看见宫幽咽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是真的可以存在那么一个人,当她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会让你觉得眼前除了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而停止的心跳会在一瞬间之后开始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跳动,会让你觉得有此人相伴,此生充满欢喜。

后来当谢小蛮被钱少典诱拐上了贼船之后,谢小蛮就经常拿他们初见时的段来取笑钱少典,而每每这个时候钱少典也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尴尬和生气,反而会腆着脸很下贱的讨好着:这不都是媳妇儿你太漂亮了么,当你出现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我小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苏醒啊,是你唤醒了我沉睡的心灵,是你让我明白我原来一直都是在闭着眼生活啊,是你点亮我的双眼啊。而当夏红衣和寒子衿几人拿这个当笑料的时候,钱少典哪里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儿:你们这群二百五单身汉根本不懂啥叫一见钟情,啥叫惊天地泣鬼神的至死不渝的伟大情,爷的内涵与风骚你们不懂啊,不屑跟你们费口水。被反击的无言与对的夏红衣等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是拿己之硬拼人家的长处么,这不管是从战略上还是战术上都是属于脑袋被驴踢了啊。

那时候钱少典和谢小蛮还让夏红衣明白了处于迷恋中的人智商是无法用常理去揣度的,至少谢小蛮就经常问钱少典“你爱不爱我”、“你为什么爱我”、“你不会不会我一辈子永不变心”诸如此类毫无营养却又致命的问题。而且如果要不得到满意的回答,那钱少典指定是跪电视遥控器换一个台一个嘴巴的下场啊。

为此钱少典很是无奈,每次到最后口干舌燥无计可施的钱少典都不得不将谢小蛮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畔说“我会永远爱你的,永远不离开你,爱你一生一世!”语气温柔语调却铿锵坚定,最终都能将谢小蛮的眼神温柔成一汪春水,敏感的芳心也会安定祥和,在她眼前浮现的会是一幅幸福美满的未来画面。这是钱少典私下里传授给夏红衣的终极杀手锏,事实证明在后来夏红衣面对宫幽咽的纠缠而黔驴技穷的时候每每照搬出来都是奏效的。

那时候谢小蛮会笑颜如花内心甜蜜,像得到了上天踢给她的世间最好的礼物,而钱少典则会呵呵傻笑,嘴上像抹了蜜一样心里却大多不以为然。

只是后来最怕失去的谢小蛮却首先提出了分手,无情而决绝。

而总是不以为然的钱少典却深陷漩涡无法自拔,终日以酒为伴。

其实在很大程度上,钱少典在夏红衣、寒子衿几人的小圈子里无疑是一个先行者。

在其他人还在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钱少典已经开始了他身旁有佳人随处可心安的幸福生活。在其他人终于在情感的道路上开始懵懂的时候,他已经被谢小蛮华丽的给甩了开始了痴言痴语醉酒人生的颓废。终于在其余几人吃尽了伤情苦酒,唱尽了悲欢离合的时候,他却又已经早早一骑绝尘娶妻生子,真正做到了未到三十岁却已然“儿”立,修成正果。

当时谢小蛮跟钱少典提出分手的时候,那个曾经言说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天津的男子,只身前往武汉,七月的武汉好比人间火炉,见到谢小蛮的钱少典却是如坠冰窟遍体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武汉回到天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在磅礴大中走回学校宿舍的。

钱少典曾经打电话问过谢小蛮“蛮子,我还能再抱你么”“蛮子,我还能再在你耳边说我爱你么”“蛮子,你还会在我怀里听我跟你说天上那些并不存在的星座,说那些我硬是强加上的古老传说么,直至你安然入睡后轻轻给你盖上被子么”说到最后钱少典已经呜咽失声。

夏红衣问“她咋说?”,“她都同意,说都可以。”,“他妈滴,你们那也叫分手?!”只是谢小蛮说是可以,钱少典自武汉之行之后却再也没能见到谢小蛮一次。

也许到了陌生城市陌生环境的谢小蛮遇到的那个陌生的人就是那个真正的人,对她来说钱少典和她在一起走过的那段时光只是人生中是一段美好回忆,钱少典也只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比较特殊的匆匆过客,也仅仅就是比较特殊而已,而对钱少典来说却是需要一生都要用酒去浇灭的愁思。

谁说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只是未见醉酒痴儿罢了。

他会偷偷关注谢小蛮的动态,会偷偷看她的结婚照,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和她的老公作对比然后对那个男人不屑一顾腹诽谢小蛮的眼光有够差的,会嘴是心非的抨击她的孩子跟她一样难看。

每次钱少典拉着夏红衣和寒子矜一起醉酒,虽然夏红衣和寒子矜都心知肚明钱少典是一直都没有真正放下那段感情,却也从来都没有对已然结婚生子的他过分的去约束和指责,因为他们都能看到即使钱少典喝再多的酒,每次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时候都会眼神温柔,这让一直都自诩“有担当”的寒子矜都会感到钦佩,如此男子当是真正有担当的人。

过往的都已成旧事,即使再痛彻心扉,我也能随着时光的流逝将其淡忘,既然已经选择了你,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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